“非也,贫僧不过是可惜罢了。”上嘉是万佛寺的现任主持,他出生时便双眼紧闭,无论双亲如何摆弄他的眼皮,都无法让他睁开双眼,他的双亲觉得他生得古怪,便将他遗弃在万佛寺,当时的主持地明却喜爱他,他便跟着前任主持地明修习佛法,地明言他眼盲心静,是天生的佛体,适合坐镇万佛寺。
只是他已老了,一直在寻一位新的继承人,七皇子出生时,口衔舍利,这是佛家异相,却并不十分完美。
口衔舍利表明他前世修佛,且是得道高僧,转世投胎,这舍利本应化作福缘与身躯融合,但赵长东却没有,上嘉听闻之后,翻遍佛经典籍,终于发现相似情况,曾有戴着佛珠出生的情况,共有两人,一人成佛,一人成魔。
上嘉一直关注着道玄,见他离开皇家之后出家修佛,原本他觉得道玄应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可后来他渐渐看破道玄心中矛盾,看似离经叛道桀骜不羁,心中却执拗于自身,从未放下过哪怕一刻。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上嘉轻念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道玄,放下吧。”
道玄正要反驳,胸口的舍利子却突然变得如烈焰般滚烫,这种火烧般的疼痛从那小小的一点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痛叫一声,倒在榻上,徐名舟乘机上前拖出惊慌的千秋,将她揽在怀中,急道:“千秋,别怕,没事了。”
“大人,”千秋抬头,脸上泪珠滚滚,低泣道,“都是千秋的错。”她应该在见到道玄的那一刻立即大叫才是。
“胡言乱语。”徐名舟将她拉到身后,今日上山拜佛,他随身未带兵器,准备受累亲自动手。
“请徐施主住手。”上嘉在一旁淡淡地说道,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对屋子里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什么都了如指掌。
徐名舟冷道:“他轻薄我的未婚妻子,我杀不得他?”
“杀不得,”上嘉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他罪孽未清,不可入轮回。”
“且徐施主可瞧见他的面色,应当知道他正受惩罚。”
徐名舟当然看得出来,赵长东那样绝顶的高手却如稚童般在榻上蜷缩成一团,浑身赤红动弹不得。
上嘉继续说道:“今日之事,不过偿还一场因果,徐施主若想与这位女施主得成佳缘,今日万万不可动手。”
上嘉的话没有不应的,徐名舟也只好罢手,抱起惊魂未定的千秋便果断迅速离开,他怕再多待一刻,就忍不住大开杀戒。
到了马车里,徐名舟立刻放下千秋,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轻声道:“千秋,你没事吧?”
千秋抿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将徐名舟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哪里受伤了?”
“没有,”千秋抬头带着哭腔道,“大人,他亲我了,还摸了。”
徐名舟强压怒意,将千秋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对不起,千秋,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遇上这种祸事,以后我与你寸步不离,再也不叫你离开我的视线。”
千秋在他怀中轻泣,低声道:“大人,你不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徐名舟咬牙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