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致学对这桩婚事非常上心,上心到已经无视自己的工作了,工作狂秒变结婚狂,把瞿父从美国拽回来坐镇公司。
瞿父对万年不开窍的大儿子这种着了魔的状态喜闻乐见,谁让这个儿子从小就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天天沉迷学习,跟小儿子完全不一样,害他老担心这个儿子会遁入空门,这下好了,家里只知道读书上班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
而瞿母则沉迷高母的厨艺,高母是做小吃的,一手民间小吃把瞿母看得叹为观止,她从小就是高门小姐,对这种小吃很是新,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两家大人相处得其乐融融,两位新人也是蜜里调油。
高心语正在瞿宅试婚纱,婚纱是意大利的团队手工制作的,瞿致学还硬插在专业团队里给了很多意见。
高心语听到工作人员半是羡慕半是埋怨地说瞿先生非要在肩膀加上一层蕾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个瞿致学,怎么从求婚那天开始智商就呈比例下降,越来越傻了呢,一旁的瞿母也忍不住笑开了,这傻儿子。
越来越傻一路向弱智狂奔的瞿致学,正紧张地在楼下沙发上等着他的准新娘。
婚纱是他盯着设计的,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暴露,他很满意,她穿起来一定又高贵又典雅又美丽又大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佣人们看着严肃紧张的大少,完全猜测不到他内心正在狂冒粉红泡泡。
“二少爷,你回来了。”门口传来骚动,多日不归的二少终于回来了。
瞿致学回头一看,正是瞿致英回来了,他穿着平时极少穿的正装,略长的头发剪短了,修得干净利落,整个人是一副精干的样子。
瞿致学赞同地点点头,这才像个有担当的样子,他打招呼道:“回来了。”
“是,大哥,恭喜你结婚。”瞿致英恭恭敬敬地说。
瞿致学对他的态度满意极了,看来上次男人间的对话让他想明白了,也成长了,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瞿致英犹豫了一下,慢慢坐下,他低垂着头,从一个活力四射的青年变成了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的样子。
“咳咳。”楼上传来瞿母的咳声,“这里有个新娘子不知道是谁掉的。”
随着高跟鞋轻微的声音,高心语款款走下楼,她温柔浅笑,手捧纯白的花束,身穿华丽的婚纱,那双妩媚的眼睛含着一汪春水,脉脉地注视着瞿致学,一步一步向他接近。
从她出现在眼帘的一刻,瞿致学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她如云般飘到他面前,他的喉咙像火烧一样焦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一开口,他感到自己滚烫的眼泪掉落,高心语紧张地说:“怎么了?”
瞿致学羞涩地抹掉眼角的泪花,被瞿母嘲笑道:“被新娘子美哭啦?”
“是,”瞿致学笑笑,喟叹,“一想到她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我就很感动。”
高心语被他的反应也弄得眼角微热,“你真讨厌,别惹我哭,会弄脏婚纱的。”
瞿致学忙拿起手帕替她把眼角擦干。
“恭喜大哥大嫂,”一旁静默的瞿致英笑道,“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瞿母这才发觉小儿子回来了的样子,她惊呼道:“阿英,你可回来了。”这小儿子怎么弄得她都认不出来了,这可不是他惯常花花公子的做派啊。
瞿致英恭敬地打招呼,“妈,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高心语冷眼旁观这个她不认识的绅士瞿致英,怎么越看越觉得瞿致英的样子像前世那个鬼畜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