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姜桃桃看到希望地破声大叫。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个决定后,其实是在窃喜的。
仿佛这也是她在等待的一样。
人心怎么这么怪。
梦里被美食引诱得头脑迷糊,但也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姜桃桃一下子还了,惊吓地直直坐起身。
一睁眼,就见费华修在附近,色复杂地看着她。
身着正装,手指停顿着整理领带的动作,正准备出门。
四目相对,一时鸦雀无声。
太阳晒了进来,客厅窗帘被拉上一半,正正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已经是白天了。
姜桃桃迅速清醒,揉揉干涩的眼,把脸前头发捋回耳后。
有绝大部分的可能,她刚才把梦话说出来了。
要不然他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微妙。
不过一夜过去,他状态好了一些,没那么虚弱了。
昨天一直都是恹恹无力的,嘴唇苍白,紧拧眉心。那时的他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脆弱单薄,她忍不住地想给出关怀,却不敢前进。
今早换上一身黑色西服,发型也整理过了,身姿挺拔。
又变回了那只表里不一的禽兽。
她终于可以收起泛滥的担心了。
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去。
费华修朝门口走着,“桌上有早餐,我下午6点回来。”
谁管你啊!
姜桃桃无声做了个口型,继续睡回笼觉。
手盖在眼睛上,听到门关了,连声叹气。
刚才那个梦,真的太没尊严了。
晨起的火气加持,她在沙发上气得抓耳挠腮,用力蹬着腿发泄。
自己要做的梦,全怪罪在费华修头上。
都说梦是人心最真实的反映,所以敌强我弱的关系,怎么都改变不了了是吗?
姜桃桃更生气了,恶毒得想往他家茶具里吐口水。
饿了这么久,脚步都虚浮了。
餐桌上昨晚的那碗面已经被收拾走了,现在由热腾腾的早餐替换。
一枚单面煎蛋、夹着培根生菜的三明治、以及热牛奶冲泡好的谷物麦圈。
姜桃桃绕过它们,从冰箱取出鸡蛋和培根自己煎。
还发现了别的食材,西红柿和莴苣。
面包片也有。
她自己动手,做的三明治看起来比桌上那份更美味。
微波炉里转着圈的牛奶也是刚从纸盒倒出来的,加热好了,她靠在桌沿上,满足地喝了一口。
把餐盘被子洗刷好放回原处,上楼了。
卧室没摄像头。
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无意抬头看了眼镜子,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镜子里,她模样跟鬼一样!
头发没梳理,枯草似的乱糟糟,昨晚没卸的妆已经花得不像样子了。
口红从嘴角抿开长长一道,像日本的裂口女,眼线睫毛膏更是把眼窝晕染成了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