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桃一路从客厅迎面过去。
直视着他的眼睛,还刻意放硬了语气,“不是说等我冷静了再说么?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沈雅早就看出不对劲儿,但这房子就这么小,她没有地方可避让,善意地早早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费华修看向旁边桃桃的房间,“我们进去说。”
姜桃桃较劲儿一样地说,“不用,在这里就很好。”
“你一定要这样?”他皱了皱眉心。
“这样是什么样?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她仰起脸,咄咄逼人地说。
知道他这个人注重形象和面子,不可能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阐述那种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就是要看他听命于她的样子。
这一次,不管事实是怎样的,都是他做错了。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了。
寂静中等待着他的做法,他站在那儿比她高大出那么多,男人的骨骼像用石头砌成的,那么坚硬,那么有力,抓住她细弱的手,一掌按住她的肩,轻而易举地带她退出客厅。
不管她身上有没有带钥匙,他顺便拉上了门。
这下,是她陪他一起呆在楼道中了。
从下班到现在,她脸上还残留着上班时的妆容,平日头发整整齐齐挽在脑后,站在前台笑容得体,总引得客人逗留着和她多聊几句。
那些人哪能想到她下了班后会是这个样子,茂密的卷发凌乱在脸边,眼妆也花了,涂着口红的唇瓣还起了皮,像闹旱灾的土地。
女人与女人是争芳夺艳的关系,能把女人伤到这样狼狈的份上的人,从来就只有她心上的男人。
费华修低笑一声,“陪我一起出来罚站,滋味儿怎么样?”
气氛莫名的缓和了一些。
姜桃桃默不作声的。
他就又说。
“还要闹么?”
“嗯?”
又以刚才的姿势,躬身靠在墙壁上,双手环在腹间,他衬衫得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挽起来了,线条硬实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同样黑色的腕表。
这个男人天生矜贵,用涵养掩盖对人的瞧不起,她早就看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总是谨小慎微地自己在他身边的表现,唯恐他不满意。
这会儿她就完全放下这个包袱了。
反正在他眼里,她可能已经跌落到那个地步了,还顾及什么呢?
“我在酒店受了委屈,我给你发微信你不回,你在餐厅和别的女孩在一起。”
一说起来,她声音却又放轻了些,视线虚虚地放在他筋脉明显的手背。
从来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听她放软态度,他终于开口为自己辩白。
他的外公一直想撮合他和那个女孩,老人家最近病愈刚出院,不想惹他生气,只好答应和那个女孩一起吃了饭,以便回去好交差。
至于没有及时回她消息。
他只是在用餐途中,礼貌地把手机调了静音。
姜桃桃知道他会这么说。
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他明明有女朋友了,还要答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