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一小，年纪少说差了二十岁。

可这每一句指控从云不凡嘴里吐出来，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自己是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阳阳偷偷翻了俩小白眼儿，要不是担心妈妈安危，又怕鸟人爸爸听见自己声音后会觉得怪，他才不会找云不凡帮忙呢。

“矮油，不凡叔叔不要生气了嘛。”阳阳皱了皱小眉头，呜咽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妈妈有多可怜……”

“你不是祁夜墨儿子吗，会有多可怜？”云不凡不屑说道。

“呜呜，我是妈妈偷偷生下来呀……”阳阳暗暗掐了自个儿大腿一把，硬是挤出了两点干巴巴泪水。

“别告诉我，因为你爸吃了你妈不肯认账，要你妈堕胎，你妈不肯堕，于是偷偷生下了你？”云不凡径直接下阳阳话语。

“是啊是啊。”阳阳忙不迭点头，脸不红气不喘模样，仿佛云不凡说就是事实那般。

“切！”云不凡翻了一白眼儿，“别逗了小混球，你以为是八点档肥皂剧吗，也忒狗血了！”

“不凡叔叔，狗血是什么意思？狗狗血吗？”阳阳鼓了鼓腮帮儿，一脸天真。

“……哼！”代沟啊！

云不凡瞥了阳阳一眼，沉默了。

他是疯了，才会跟一个牙都没长齐小破孩斤斤计较。

仔细打量了一眼阳阳，又回想起叶欢瑜看到报纸上那张照片时，流露出来恐慌情……确，若她真和祁夜墨好话，又何必带着阳阳窝这里？又何必跑去相亲？

“不凡叔叔，不要生气啦……”阳阳见云不凡不吭声，偷偷拉了拉云不凡裤管，眨巴眨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云不凡静默了一会儿，瞪了阳阳一眼，才终于说道，“好吧，看你身世可怜份上，姑且饶了你。”

“真吗？太好了！”

“哼！下次不准再骗我了知道吗？哥们儿是要肝胆相照！”

“哦哦，那我马上去拿相机……”

“回来！拿相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