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龅牙王很短暂地一愣,随后就疯狂起来,“耀堂哥?你她妈的真敢砸,梁子就算结下了,老子一定要砍死你……”
“啪!”又一瓶啤酒碎裂在人脑袋上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你还没清醒,要不要再爽一下!”张元又拎起一瓶啤酒,他微笑着,带着狰狞。
第二下张元是砸在他前额一侧,血水啤酒玻璃渣,弄地龅牙王一脸,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双手在脸上乱抹,也不知道玻璃割破了手还是脸,血水更多了,满脸鲜血,就连他的手下和小保都被他的惨样给吓到了。
“放开我,有话好说,好说。”龅牙王终于妥协了,疼痛和恐惧让他开始清醒。
“好说?你她妈会好好说话嘛?”
“对不起对不起。”龅牙王赶紧摆手,又对着后边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耀堂哥拿钱,十五万!快她妈去呀!”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十五万现金,张元并没有松开龅牙王,而是让小保清点了一遍。
“十五万,没错。”小保数完钱点点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点交钱不是什么事没有?”张元伸手在龅牙王脑袋上拍了几下,正打在他伤口上,疼得他哇哇叫。
“以后给我记好了,每个月一号就给我准备一万块,否则我会多提醒你几次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龅牙王回答的好,可是当张元放开他,他马上躲到了几个打手背后,而那几个黑衣人则都拿着刀气势汹汹围上来。
其实张元和小保已经退到了大厅门口,回头就可以跑掉,不过张元没有走,这几个混混打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小保,你先回去,我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能打。”张元堵在门口说道。
“要走一起走!”没想到小保也有点义气。
可能是龅牙王被打怕了,也可能是张元那轻松的表情震慑了他们,最后还是没打成,龅牙王捂着脸,挥手说道:“让他们走。”
按照规定,保护费的一半上交,另一半由当地的老大自由支配,这十五万中有七万五是张元和小保的,不过这边的老大是铁炮,张元犯不着为点小钱和铁炮把矛盾闹大。
离开夜寂寞夜总会,小保立即就喜滋滋地给铁炮打电话,虽然张元没有听见铁炮说什么,可是从小保嘴里,他还是明显感觉到,铁炮对收保护费的过程很关心,说不定这家伙正为了张元惹上不该惹的人而开心地大笑呢。
等电话打完,小保开心地说道:“耀堂哥,铁炮哥说这种陈帐烂帐,本来就没希望收到,所以他让我们把七万五分了。”
虽然这钱对张元不值一提,可是对小保来说,抵上他一年工资了。
张元开着车,小保就在副驾驶座上数钱,让张元意外的是,小保还挺仗义,他只留了一万五,把六万都给了张元。
“耀堂哥……我知道,如果不是你,这钱绝对收不到,所以……你就甭客气了。”小保说着就把用细皮筋绑成小方块的港币往张元牛仔外套的口袋里送。
张元笑了笑,把钱掏出来扔给小保,“这钱我不要,我劝你也不要拿,全部都交到锋哥那边……”
“为什么!”张元没说完,小保就不乐意地说道:“耀堂哥,锋哥那边只需要一半的,这是我们拚来的,是我们自己的,这钱不烫手。”
张元看了看小保,淡淡道:“不烫手嘛?那为什么铁炮不要?你真以为他那么大方?龅牙王居然一年多没交保护费,要换其他场子还能在钵兰街呆下去?”
小保抓着钱的手顿时一下紧张了,他就算傻子也该明白张元的意思。
“小保。”张元顿了一顿,又说道:“其实出来混的,能不能打并不是第一重要的,关键是要多动动脑子,小弟是什么?小弟就是炮灰,遇到有情有义的大哥,当炮灰也值了,可最怕的就是自己当了炮灰,还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可能吧,铁炮哥对我挺好。”小保喃喃自语着,不过显然他自己也不能说服自己,接着他又把脸对着张元,“耀堂哥,那我不是连累你了?”
张元笑笑,“谈不上连累,铁炮他就是冲我来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不过……他这圈套好象不太高明。”
听张元这样说,小保又突然开心起来,“耀堂哥,你有办法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耀堂哥你是最棒的。”
“棒你的头啊!以后遇事多动脑子,冲动是魔鬼,你不能左右情绪,就要被情绪左右!”张元说着,忍不住笑了,自己今天也有点冲动,可如果不揍龅牙那混蛋,实在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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