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8日【第四章】方过立夏,天气便已变得十分炎热。
汴京城的街上。
行人皆换上了清凉薄衫,以抵酷暑。
城中东侧,有一富丽堂皇府邸,朱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黑色金丝匾额,乃是由实木制成,上面是用金粉勾勒的「潘府」二字。
府内更是奢华,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潘府的一个角落,正有许多工人顶着烈日,在一片空地搬运木头,开挖土地,似乎是在动工。
与满身大汗的工人不同,一旁正有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少年,瘫倒在躺椅之上。
上方是一把遮阳伞,两边的小厮拿着大蒲扇给他不断扇风,一个丫鬟则将手中被冰镇过的水果喂给他。
「这鬼天气,真的是热死人了,赶紧给我用力扇」「少爷,您怎么突然和老爷要了这块空地,还要在这里建东西。
这大热天的,我们不如去满春院逛逛」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厮站立在一旁,此人名为张崑。
一脸谄媚地模样,却不用服侍,看来是比其他人的地位高一些。
为人机灵,平时也是跟着潘豹欺行霸市,对着潘豹拍马屁,深得其欢心。
潘豹在此处建造某物,与此前妓院中所遇黑衣人有关。
回想起那一夜,那黑衣人与自己所说之事,即便是对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来说,也足够惊世骇俗。
但那人说能满足他所求,未尝不可一试。
不过潘豹并非什么有耐心之人,经张崑一说,他也有些心动。
「也是,不过我向爹要了这块地后,他虽未问我作何用处,却因前些日子和那劳什子菠菜府的事情,要求我好好监工,不许我半途而废,还不准我到处乱跑。
而且今日休沐,爹在家里查看公文。
若是被他知道我偷熘出去可就惨了」主仆二人只能无奈摇头叹息。
不过提起天波府,潘豹也回忆起了那佘赛花。
那日一见,她丰腴的身段、那英气端庄的气质,令自己心动异常。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那个与自己不对付的杨小七娘亲,父亲政敌杨业老匹夫之妻,比自己大一个辈分。
这个妇人身上的每一点,无不是吸引诱惑自己的。
这般身份高贵的极品美妇,向来是潘豹最爱。
若是能让这自持端庄的妇人臣服在自己胯下,当作妓女一般任凭他淫弄,将那正气从容之姿玷污,可是件天大的美事。
想到此处,潘豹又来动力了,催促着那些工人们加紧干活。
与此同时,天波府主人房之中,一个盘头带髻的美貌妇人,正穿戴着外裳,正是佘赛花。
酷暑难耐,佘赛花也没再穿着严实的交领襦裙,而是换上了些清凉的衣衫。
外着一件深蓝色褙子,对襟窄袖,长度仅到腰间,未系绳带。
由丝萝制成,半透明,双肩双臂隐约可见。
内里一件浅蓝抹胸,上方绣有用银白丝线勾勒的几朵莲花十分精致。
与寻常款式一般无二,领口并未故意拉低,却耐不住她上围鼓胀。
抹胸紧裹双峰,将那丰满的曲线勾勒出来,精致的锁骨下露出小半截雪白,中间更是挤压出紧密的缝隙。
腰身处盈盈一握,被那淡黄腰带束缚。
下裳则为灰色褶裙,将那修长双腿掩藏其中,仅露出少许被罗袜包裹的玲珑玉足,在一双描金绣花鞋中若隐若现。
佘赛花这一身装扮大方得体,却又无不透露着些许性感诱惑。
简单的打扮,也难掩姣好的身材。
松松的挽发,显露出一种慵懒感。
早上无甚琐事,晚间倒是有个寿宴要出席。
今日乃是赵普赵相的六十大寿,邀请了一众官员到府上相聚,杨家亦在其列。
当年杨业作为北汉降臣,非议颇多,多得朝中几位大臣的支持。
赵普亦在其中,曾敢于为杨业谏言。
杨业夫妇知恩图报,一直对他十分尊敬。
此前杨业夫妇二人早早便已经备好礼物,为赵老爷子贺寿。
不过时间尚早,杨业便先回军营处理军务,待晚些便回来更衣,和爱妻一同出发。
穿戴好后,佘赛花也闲来无事,便在府中逛逛。
来到几子所住的院落,众子都有早起的习惯,很早便各奔东西了,只是现时却看到七郎那小子还是房门紧闭。
「这小子平时最是精力旺盛,常常都是一大早便出去胡闹。
今日已是烈日高照,怎的还赖在房中。
莫不是又捣鼓什么闯祸的手段吧」心下生,便去看看小儿子。
走近房前敲门,无人回应,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原是还在睡梦中
。
佘赛花见房门没锁,有心逗弄这个贪睡的小儿子。
缓缓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行至床边。
拉开幔帐后,色却变得有些尴尬。
七郎床上,被子被踢向一边,他正四仰八叉地睡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小的裈裤。
而那处正「一柱擎天」,将那裈裤高高撑起。
空气中还传来一股熟悉的腥味,那裈裤上有大片湿痕,想必是七郎遗精弄湿了裤子。
虽说那是从自尽娘胎里出来的孩子,小时候替他们洗澡把尿时也见过那话儿,当时都还是粉嘟嘟的模样,怪可爱的。
但自他们懂事之后,杨业便要求他们要早独立,不再让母亲照顾他们。
佘赛花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自己居然会撞见儿子梦遗的场景。
闻着那空气中的精腥味,佘赛花忽觉子宫传来一阵悸动,引得小穴莫名抽搐了一下,那妙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正当她看着小儿子裆处出时,床上的七郎也被幔帐间透进来的阳光照醒。
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母亲正站在床边,略施粉黛的脸颊上有两朵红晕,眼睛呆呆地盯着一处看。
顺着她的目光看,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着条窄小的裈裤,昨晚甚至还梦遗将它打湿了。
如此窘境,让七郎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遮挡。
佘赛花被七郎的动作惊醒,才回过来,扭过头去暗啐一声,自己居然这么不知羞,一直盯着儿子的身体。
待七郎盖好被子后,佘赛花扭过头来,为掩饰尴尬,将两边帐子挂起,在看到七郎盖紧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心里也放松了一下。
坐到床沿,伸手赏了这小子脑门一个栗子,调笑道:「你小子,害什么羞啊,你哪处娘亲是没有看过的。
这么大人了,怎的还不懂盖被子」七郎捂着脑门讪笑:「这不天气热嘛……娘今日怎么来我房里了?」「都日上三竿了,路过你房门听到你那如雷的鼾声,便想着进来喊醒你,以后可不能这般睡相了,容易着凉」提起睡相,佘赛花回想起方才一幕,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只见那处仍在凸起,在被子上撑起一个痕迹。
娘亲熟悉的体香传入鼻中,眼中是她褙子下若隐若现的雪肤,七郎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梦中与楚楚亲热的画面,怀中的那道身影,竟有几分变成母亲的模样。
那本就硬挺的阳具像是跟自己作对一般,此时更是无法消软。
「时间不早了,赶紧换……换身衣服起来吧,娘先出去了」佘赛花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只留七郎在床上呆呆看着母亲的背影,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
佘赛花跑出七郎房间后,微微喘息,靠在墙边,捂着不断起伏的丰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身体里的躁动。
此时只觉腿间汩汩热流,微一摩擦,却是花露止不住的流淌。
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是何故。
「怎么今日我像那些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一般,怀春乱想,还是对着自家儿子」佘赛花回想起当初在杨家军营中,仅有她一个女子。
军队里皆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时常口无遮拦。
有次一同喝酒时,曾听到他们聊天时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一旦到了中年,女子对于性事的渴望会变得强烈。
那时她还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他们男子信口胡说,自洁自爱的女子才不会如此。
今日之事却令她觉得,自己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到了如饥似渴的年纪?只是她却不知,虽有此因,却不至于令她面对儿子这般失态。
更多是因为她的身体内,正潜藏着一样东西,对她不断地产生影响。
待身体那股躁动平静下来后,佘赛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只是亵裤已被打湿,穿着在身有些难受,打算回房去换下来。
「夫人」此时佘赛花房前,一个柔媚的声音传出。
漪云正端着一个盘子,敲了敲主母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走进里间,将盘子放下后,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再无平常那乖顺模样,缓缓走向床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正要将它放到枕头下。
漪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身世凄惨的农家孤女,而是辽邦探子营的奸细,更是佘赛花亡友——北汉后妃张福如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