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脸皮抽抽,却不敢反驳,只敢赔笑道:「斌少说的对,以后我会好好学规矩的」家奴,尤其是下等男奴,不许直视太太、小姐的颜容,这是为人奴者都懂的规矩。
宋嬷嬷走上前来,一巴掌狠狠扇在弟弟的脸上,啐骂道:「真是个蠢材,一点规矩都不懂!跪下!给姨奶奶和表少爷磕头请安!」表少爷是指梁启斌。
杨家大宅内的规矩是比较严的,婢仆向主子、小辈向长辈磕头请安,早晚各一次。
而外宅的下等家奴,每次被主子传唤入内宅伺候时,首先要做的,也是磕头请安。
弟弟心中很不忿,但既已卖身为奴,又岂能不低头呢。
只得咬牙忍受屈辱,乖乖跪下,朝宝姨奶奶和梁启斌磕了三个头,说:「奴才给姨奶奶、少爷磕头,请两位安」宋嬷嬷又说:「华子,我知道你还没适应新的身份,但这不是你放肆的借口。
你错了两点,一是没有第一时间跪下请安,二是言语轻佻,冒犯了姨奶奶」接着,宋嬷嬷问宝姨奶奶道:「姨奶奶,该如何惩戒华子,请您示下」宝姨奶奶说:「剁了喂狗」不只弟弟懵了,连宋嬷嬷也听懵了。
虽说奴才的贱命不值钱,但也没贱到这程
度的。
不过,宝姨奶奶其实只是一时气话,并无真个想弄死他。
否则她也不会求杨老爷,把弟弟弄成家奴。
她是存了长期折磨弟弟的心思。
她对弟弟问道:「华子,你知道老娘最恨你什么吗?」
弟弟回道:「回姨奶奶,奴才不知」
宝姨奶奶说:「老娘最恨你三点,第一,不重视秀娘,连柳嬷嬷那个贱婢都能欺负秀娘。
第二,保护不了秀娘,让秀娘被坏人掳走。
第三,保护不了秀娘,还不肯放秀娘改嫁」
弟弟心中是无语的,不够重视妈妈,这一点还说得对,但保护不了妈妈,这点就无奈何了,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都被人打断了腿呢,又能咋办。
不过,宝姨奶奶可不管这些,反正妈妈被掳走,就是要怪到弟弟头上。
宝姨奶奶又抬了脚,一鞋底蹬在弟弟的脸上,恨恨道:「老娘恨不得弄死你!」
弟弟被蹬得鼻子一酸,眼泪都流出来了。
梁启斌哈哈的嘲笑道:「这贱奴蹬一脚都受不了,还哭了」
弟弟捂着口鼻,不敢解释,只在心道我只是鼻子发酸,才带出了眼泪,不是哭。
宝姨奶奶嫌恶道:「滚出去才哭!」
这似乎是饶了他的意思。
弟弟心中一松,立即告退而出,回外宅去了。
弟弟原以为,宝姨奶奶只是拿他发一遭晦气,发完就没事了。
但这是完全想错了,宝姨奶奶对妈妈的用情,是情同姐妹的,妹妹被掳走,姐姐岂能善罢甘休。
若是能救回妈妈,那什么都好说,但救不回,宝姨奶奶心中郁积的郁气,就只能拿他发泄了。
到了次日,宝姨奶奶又派仆妇传唤了弟弟。
弟弟心知不妙,怕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内宅。
不过,这次却没让他进宝姨奶奶的堂屋。
宋嬷嬷早已站在屋外等他,见他来了,便吩咐他把裤子脱了。
弟弟还以为是要被弹鸡鸡,就乖乖扒了裤子。
弹鸡鸡,虽然挺屈辱的,但也不算太狠。
但他又想错了,宋嬷嬷将要施展的手段,并非弹鸡鸡,而是踢蛋蛋。
宝姨奶奶昨天征询过我的意见,问我想怎么折磨弟弟。
当初在陈家时,弟弟对我耍过的各种折磨,我都记得真切,但说真的,我已经不怎么在意了,除了这一项——妈妈生我养我的圣地,被他的下流鸡鸡糟蹋了长达一年之久。
我原本都麻木了,但这终究是自我麻痹,如今有了报复的机会,我深藏心底的怨愤,顿时就爆了,所以我就趁机说了,希望阉了他。
宝姨奶奶有点好笑的问我,我是不是很恨弟弟。
我点头说非常恨。
然后,宋嬷嬷却说了个更歹毒的提议,不急着阉,先踢他阴囊,把他的两个卵蛋都踢坏了,再行阉割。
宋嬷嬷见过卵蛋肿坏的阴囊,肿胀得大如苹果,不仅无法治好,还有性命之虞,唯一的活命方法,就是骟掉。
宋嬷嬷恨弟弟吗?谈不上恨,她只是忠心,为宝姨奶奶的名声着想。
无缘无故残虐家奴,总归不好听,绝对会被刁奴暗地里咒骂。
于是,就此定下来了,每日传召弟弟进来内宅,踢他蛋蛋,直踢到他尿失禁,才放他回去。
如此日复一日的踢蛋蛋,总会有踢坏之日,到时候就借口治疗,一刀骟了他。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踢蛋蛋只是略施小戒,骟蛋蛋却是治病救人,不会害宝姨奶奶得个残虐家奴的恶名。
弟弟噼开双腿,做出扎马的姿势。
宋嬷嬷一脚上挑,狠狠踢向他胯下的阴囊。
「嗷……嗷……」
惨嚎声连连,弟弟痛得站都站不稳,捂住胯部,跪倒在地。
宋嬷嬷又一脚蹬了他脸,厉声喝道:「站好!不许躲!」
弟弟只得忍住痛,重新站起来扎马,只不过颤颤巍巍的双腿,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夹起来。
宋嬷嬷毫不留情,又是一脚狠踢了他阴囊。
弟弟又是惨嚎着跪倒在地。
宋嬷嬷认为这样效率太低了,踢一下,就得让他缓一会儿,就暂且放了他回去。
到得次日,当弟弟再次被传唤进来时,原本空旷的庭院中,却突兀的多了一个「大」
字形的木架。
弟弟一见就猜到了,那个木架是用以固定他身体的。
果不其然,宋嬷嬷吩咐了两个仆妇,把他裤子扒了,然后把他的手脚绑在木架上,固定住。
弟弟心中凉透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于是,弟弟在宋嬷嬷的踢蛋蛋折磨下,纵然惨嚎连连,却动也动不得。
原本,宋嬷嬷是打算踢到他尿失禁,就放了。
但不知是何原因,他都痛得汗流浃背了,却愣是不尿。
宋嬷嬷心想,看来不是每个男人都如同盖子那样怂的。
于是就把他放了,待明日继续踢。
弟弟回到外宅,揣摩着已经略有肿胀的阴囊,心怕如此下去,迟早要被踢成
太监。
若要做太监,还不如死了罢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夜逃了。
到第二天,宝姨奶奶才获知弟弟逃跑了,登时暴跳如雷,立即派出人手去搜寻。
所幸弟弟是个瘸子,压根逃不远,很轻易就被抓了回来。
这一次,暴怒的宝姨奶奶不肯听宋嬷嬷的规劝了,命人直接打断了弟弟的两条腿,让他站也站不起来,莫说逃跑。
不过,接下来却是有点为难了,一个只能爬行的奴才,啥活儿也干不了,还做个屁的奴才啊。
不过,这小事也轮不到宝姨奶奶费心。
宋嬷嬷突发想,吩咐下人,在院中的石榴树下,修了一间狗舍,把弟弟拴在其中,当狗养着。
宝姨奶奶对这个处置办法,甚为满意。
又跟弟弟明言了,若是将来能够寻回妈妈,就饶了他。
若是寻不回,就要他做一辈子的人狗。
落得如此下场的弟弟,说悲惨,当然是悲惨无比。
但说幸福,似乎也可以,起码他从此无须劳碌干活,而且衣食无忧。
他终日趴在石榴树下歇着就行了,一日三餐都有仆妇送来剩菜剩饭,还管饱,啥也不用干,啥也不用愁。
下雨天时,睡觉时,往狗舍里一钻,就能遮风挡雨。
甚至宋嬷嬷为免他身体太脏,还会吩咐下人,提水去给他洗身。
若是好运,刚好是丫鬟来给他洗身,那他还可以意婬着射次精。
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主子们路过时,需要吠两声。
可以如此说,他只须忘掉人的身份,就是幸福的。
唯一有点不够理想的,是他必须自行清理排泄物,不可污了庭院。
他每次排泄,都须事先刨一个坑洞,排在坑里,然后用泥土掩埋。
而且,是徒手刨的,连个小勺子都没有。
因为宋嬷嬷觉得,狗岂能使用工具,就不给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终究是习惯了这种做狗的生活,倒也过得怡然自得。
宝姨奶奶屋里有一位叫金秋的小丫鬟,尤其喜欢和他玩耍,尤其宠爱他。
每当一有空,金秋就到石榴树下,陪他玩游戏,牵着他,满院子的熘达。
听宋嬷嬷说,那位金秋,原是陈家的佃户之女,所以才会如此关照弟弟。
原本我还觉得,宝姨奶奶最终都没有骟去弟弟的性器,实在太
便宜他了。
不过,如今见到他活生生的一条狗样,就什么怨愤都消了,骟不骟都已经没所谓了。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