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雪似乎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后,才缓慢的轻声叙述道:其实没多复杂,就是我本来有事找你,却始终联系不上,我不放心,只能托中间人介绍,找到你的室友李路悠,他说你好像有什么特别心事,看起来情绪很糟糕,不知道具体去哪了。
于是我到处找你,一直找不到,我想你可能去喝酒解闷了,就赶到校外的大排档,果然看到你正好喝醉瘫倒在地上,我就拜托旁边同学帮忙,一起把你搀扶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在房间内,你躺在床睡着了,我打了一盆热水替你擦脸上的脏污,你突然又醒了过来,把我猛地抱住,开始用力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大声喊你的名字,试图唤醒你,可是你都没反应,我看着你通红的眼睛,隐隐有种直觉,你要是不发泄出来,可能会出什么严重问题,然后我就没有反抗了,任由你在我身上肆意妄为。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反正我整个人都快麻木了,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一样,你才在我身体里射出了一股液体,随后你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沉的像头死猪一样的你推开。
最后我把你全身擦了个遍,替你盖上被子,再把房间打扫整洁,你的衣服也都洗干净,迭放在床头柜上,做完这些工作,然后我就离开了。
我一直倾听着,心中愈发痛恨自己。
在宁樱雪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我只能用自己的想象力进行补全,在她为我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到底经历了多少没有被她提及的艰辛和酸楚。
比如说,到处找我一直找不到。
究竟是在校内找了到多少我可能去的地方,图书馆、教室、食堂、体育馆、她才会改变思路,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校外寻找。
还有在我做出这等暴行后,不管宁樱雪是选择报警,还是直接拿刀捅死我,都没有人可以说她不对,可她不仅没有让我这个施暴人付出代价,反而以德报怨,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还替我擦拭身体和洗衣服,真是让人只想感慨她的过分善良。
「雪儿,可以更加详细一些吗?我想知道所有细节,那天发生的事情,哪怕是你觉得无关紧要的部分,我也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细节……」
宁樱雪低声喃喃,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如湖水般平静,多了一丝女孩特有的羞愤。
「你……你这让我怎么说啊,就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那么过分,还想我一五一十的将讲给你听啊,你把我的衣服撕成碎片,你知不知道,我后面下楼,都是先穿你的短袖和牛仔裤找了家服装店,那个导购员还一直用怪眼看着我。」
我疑惑道:「服装店,胖子不是说药店吗?」
宁樱雪闻言,牙根似乎都微微咬紧了:「陈晓,你知道我接着又去药店,是买什么药吗?」
我试探性回答:「避孕药吗?」
宁樱雪气呼呼道:「不错,除了避孕药外,还有消肿药,我下面过了半个月才勉强恢复。」
我赶紧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真是天大的罪过,整整半个月才勉强恢复,还是用上了消肿药,看来那两小时,宁樱雪在我身下受到的凌虐,比我想象中还要凄惨的多啊。
由此也可以看出,我在清醒状态下有多么克制自己,所有和我做过的女人,最极端也就是第二天下床合不拢腿,绝不至于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沉吟了一下,我拧紧了眉头。
终于,我还是鼓足勇气道:「雪儿,我就问一个细节,那天我趴在你身上时候,我是当真什么都记不清了,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宁樱雪简单回答:「没有。」
我有点不信,怀疑道:「雪儿,真的什么都没说吗?你别骗我,就让我知道真相吧。」
等了一会儿,宁樱雪小声道:「嗯,你有说,你一直在重复,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我继续问道:「没其它内容了吗?」
又等了片刻,宁樱雪接着小声道:「有,你在说我爱你的时候,还在喊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对于那天发生所有的事情,我承认,我罪无可赦,我无意为自己开脱,但我还是想说,其它罪行真的存在挽救的可能,就是一点,我绝对不能一边趴在宁樱雪身上耸动,一边说着瑜瑜我爱你。
实在太残忍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那个女孩为你而来,她满脑子只有你的安危,她竭尽所能的照顾你,她甚至由于害怕你的身体出现异常而顺从你的暴行,她对你的好,你今生今世都难以为报,那是她人生第一次啊,你千错万错,也不能在那时候,呼喊其她女人的名字啊。
「雪儿,我一直在喊谁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问道,尽管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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