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宁国标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居然会有求于自己,刘子峰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了一把。
“宁兄,你也陪嫂夫人来这边了!看来,贤夫妇果然是伉俪情深,刘某佩服,佩服啊!“刘子峰情知他的来意,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对着宁国标抱了抱拳,装出了一副对其夫妻感情无比艳羡的模样。
“嘿嘿!“宁国标苦笑了一声,“刘兄,不瞒你说,国标此来,一来是为了陪锦瑟去上香,去千佛山求菩萨凯恩,能够延续我宁家的香火,二来吗……“说到这里,宁国标顿了顿,露出了一副相当为难的色,性格强硬的他,从来不喜欢折节求人,特别是他求的人,还是刘子峰这样臭名远扬的混蛋。
“宁兄,嫂子和我家玉娘,不管怎幺说,也算是手帕之交,我们两家,本应就是通房之好,老兄但有什幺用的着兄弟的地方,直接吩咐便是。
“刘子峰说着,做出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刘兄,这……“宁国标沉吟良久,终于还是双拳一握,下定了决心,“刘兄,你可知道,这黄河的河面上,最近颇有些不靖平吗!“刘子峰心里暗笑宁国标的迂腐,如今他都已经好像被架在火上烤得蚂蚁一样,却依旧不肯放下自己的那点架子。
“哦,这我倒不曾听说,不过,老兄,你那边最近漕运的船倒是比以前多了很多,都是给朝廷办事的,小弟我可没敢收你老兄的半文钱!“刘子峰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转而将话题引到了漕船的问题上。
既然你宁国标不肯和我坦诚相见,我刘子峰,也早已在前世的商场上,学会了满身的太极推手的功夫,我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谁更耗得住。
刘子峰在心里坏坏的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刘兄,我等同为朝廷命官,自当竭尽全力为朝廷办事,刘兄,你……“宁国标极力的搜刮着自己脑袋里词汇,想要把刘子峰拉下水与他一起出兵攻打水匪,奈何他想了半天,终是想不到任何可以委婉道出那件尴尬事情的话语来。
“哼,你可真是个铁杆的狗汉奸啊,就连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你的那个鞑子的朝廷,你知不知道,这一百年来,到底有多少我们汉人的兄弟姐妹,都是死在了那群丝毫没有人性的混蛋手上!“__rr(ns);
刘子峰对宁国标始终将鞑子朝廷挂在嘴边很是不满,冷哼一声,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袍袖。
“宁兄,如此说来,你是觉得,小弟我对朝廷,不够忠心了,既然如此,还请大哥指教,小弟到底做错了什幺事,居然要大哥对我如此的指责!““刘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宁国标眼见得刘子峰发怒,忙不迭走过来,对着他一揖到底,“我的意思是,刘兄,现在的黄河上,出现了一批盗匪,我等食朝廷俸禄,自当要为朝廷分忧,所以,我希望刘兄,可以分出些兵力来,与在下一起去剿火这群乱匪!“这老家伙,墨迹了半天,这才说道戏肉上。
刘子峰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宁兄啊,我想请问一下,我的职司,是做什幺?“刘子峰此言一出,宁国标顿时一愣。
由于军械丢失的关系,他宁国标就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蚁一样,要是不能追回这些丢失的军械,恐怕他宁国标,轻则丢官,重则便要有杀身之祸。
也正因为如此,宁国标才会病急乱投医,来找刘子峰这个本就是始作俑者的家伙共同商议剿匪的事情。
可是,刘子峰的职责,却是严守马庄库,并且纠集军资,等到朝廷的大军到来,共同去讨伐处在亳州边缘的濠州朱元璋。
也正因为如此,要是刘子峰与他宁国标去剿匪,反倒被某些不开眼的贼寇趁虚而入,袭击了马庄的库房,他宁国标,可真的就成了百口莫辩的千古罪人。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宁国标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罢了,算我宁国标命苦,丢失军械的罪责,我一力承担便是!“宁国标说完,无比寂寥的转过身体,脚步沉重的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宁国标落寂的背影,刘子峰的心头,就好像是堵着一块巨大地石头一样,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幺叫做英雄末路。
突然之间,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入了他的脑海,虽然这个念头过于冒险,但是,看着如此寂寥的宁国标,刘子峰还是决心,要做一下尝试。
“宁兄留步,你刚才到底说什幺,什幺罪责,什幺你一力承担,你到底什幺事情在瞒着我!”刘子锋说着话,大步的赶到宁国标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宁国标的长袖。
“诶,实不相瞒,”宁国标长叹了一声,“刘兄,这件事便是告诉你,也是无妨,为兄无能,手下的弟兄们,被这黄河的水盗劫走了亳州运来的军资,为兄若不能把这批军资找回来,只怕滔天大祸,立刻就在眼前!”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