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娘不仅不爱哭了,连性格都变了。她对我的管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更加严厉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为变成了孤儿寡母的身份,所以才会提高对我的要求。但是我却不这样觉得,因为我觉得从那个时候开始,娘好像对我的喜欢,感觉不一样了。”
施婉琬的眼发出点点微光,她俨然已经从褚玉瑭的自我回忆中,找到了故事的。
“阿褚,你别把自己弄得太紧张。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施婉琬轻轻扯了扯褚玉瑭的袖子,示意她学会放轻松。
毕竟,有些记忆,在自己过于紧张的自我暗示中,会改变原来的模样。而对于严氏,施婉琬能够坦然接受她所有的因由,可是放在褚玉瑭的面前,却是一座又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因为一切的因果,皆是由褚玉瑭而起。
严氏避走福来寺,竟然是柳瑜安给出的提议,原因是施婉琬已经开始对严氏有所怀疑。为了不让施婉琬有更多的机会窥探到严氏,所以要先下手为强,避开她的视线再说。
“你准备让我在这里住多久?你也知道那位相府千金不简单,若是我离开褚府久了,恐怕等我再回去,就已经完全没有我的位置了。”当严氏在福来寺见到了前来探访的柳瑜安时,有些不满。
柳瑜安依旧还是温顺地笑着,说:“严伯母请放心,只要稍稍委屈几日,很快就能重新夺回主动权。”
严氏狐疑地看着柳瑜安,对此言论并不完全信任。但是局势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她的预期,而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再次尝试去完成自己的计划。眼下也只有柳瑜安还肯站在自己身边,给予支持。
“那位改命的高人还是没有找到吗?”严氏叹了口气,脸上难免有些惨淡。
柳瑜安眨眨眼,想到前几日得到的线报,开口道:“还是没有。那位高人好像去了京城后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遍寻不获。”
严氏有些都能办好。如今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便学会了处处推诿,寻找借口是不是?”
柳瑜安被严氏这么斥责,心中极为不悦。伴随着她与褚家商号的合作关系越来越稳定,她在柳家的地位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如今她再也不需要像过去那样,卧薪尝胆般地自我鼓励。所以当她再次听到曾经心底厌恶至极的口吻时,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严氏却俨然不知柳瑜安的心态变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急躁之中。她已经逐渐出离愤怒,只想着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马上就能达成的计划完成。一生都极为偏执又固执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并不是自己的计划最终失败,而是在这距离胜利终点仅一步之遥的地方,被突然闯入的旁人给搅局。
“这件事我已经用了其他办法去处理了,还请严伯母再等几日。而且我听说,施小姐也有所行动了。她毕竟是官家小姐,势力与人脉都比我们丰富雄厚得多,不妨借助她的手替我们寻人,岂不是更快吗?”柳瑜安将心里的憎恨之情给压了下去,毕竟她还打算借严氏的手把施婉琬铲除。
这么好的刀子,还没用呢,她哪里舍得因为自己一时之气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