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讲述
孙绣帘就站在她身边,见了这般情景,连忙去掰那人的手,只是那人病才刚好,力气竟大得吓人,怎么也不肯放手。孙绣帘咬牙掰了半天也掰不动,只觉那人将容态霙死命攥住,如钢箍一般,屋子里的丫环们也慌了手脚,也有跑上来帮忙的,也有不知所措的。
“去把少爷和萧公子请来。”孙绣帘咬牙吩咐道。
有丫环答应去了,过了一会终于看到萧应然与钱中6赶来,两人合力,终于将那人的手掰开。
容态霙大舒口气,只觉得自己手臂竟似断了一般。
“怎么回事?”萧应然看着那人情怪异,而且口中“啊啊”作响,似乎想说什么,却也听不清楚,只是烧得变形的脸上仍然可以看出急切模样。
“不知道,只是这人刚醒,我们一来,他就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肯放了。”容态霙捂住自己被抓的手臂,只觉疼痛难忍,这人着实下力不轻。
萧应然看着那人双手乱晃,口中仍旧“啊啊”作响,焦急不堪,便试探着问道:“你想说什么吗?”
那人慌忙点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
“你烧伤得很严重,恐怕一时半会还难以说话,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那人听了这话,环顾四周,又比划一番,萧应然捉摸良久,终于好像明白:“你想要纸笔写字?”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
钱中6立刻令人取来笔墨纸砚,将毛笔蘸好了墨水,与纸张一起送到那人手上。那人烧伤严重,手上也有伤,颤颤巍巍,耗时良久,终于写好了。钱中6取过一看,见那纸上不过寥寥数字,虽字迹凌乱,但也辨认得清楚。
我有话说与清平王世子与容姑娘听。
这人竟然认得萧应然与容态霙。
几个人心中都颇为惊,钱中6便带了其他人出去了,屋内只留下萧应然与容态霙。
那人见其他人都出去了,又在纸上写起来,他这番书写颇为辛苦,身子打颤,脸上涕泪皆下,容态霙瞧着心中不忍,但可惜也帮不了他。
等他写完,两人取过一看,不禁惊骇变色。
我乃凌成曰之子凌安旭。
萧应然与容态霙面面相觑,看着床上被烧得面目皆非的人。那人面容可怖,容态霙与他相处也有数月,之前一直沉沉昏睡的脸,这时却哭得一塌糊涂。
对于凌安旭,容态霙的印象里只有那年印京义诊之时的贵公子。那个时候,他身着华衣,头戴玉冠,情倨傲,语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