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回不但萧籍瞪大了眼睛,就连正盘坐在地上清毒的萧洛也是睁开了双眼,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萧源安。
却见萧源安惭愧道:“关键时刻还是柳宗主出的手,但她坦言,她只能给予我们一炷香时的相助。”
而也仿佛应了他的话语,一直徘徊在众人耳边的袅袅琴音终于戛然而止,一曲终了。
萧洛蓦然回首,寻着先前琴音的方向望去,却是由于视线的阻隔,看不到那名女子的身影。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消失了,在没有琴主一丝一毫的感知。
想必已经离开了吧。
“柳宗主吗?果然是功参造化啊,竟是以一人之力,独抗万余大军。”
萧籍感叹着,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洛,却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便大声对着众人命令道:“萧家子弟听令,凡无重伤碍身者!列阵!迎敌!”
“诺!”
而就在萧家残军开始摆阵之时,原本因琴音寂静了片刻的宫城外,再次沸腾了起来。
“该死!微末之技!不过如此!我齐某还是撑过来了!诸君听令,随我攻破宫门!萧家余孽便在眼前!”
“杀!杀!杀!”宫外依旧杀声震天,只不过气势上比起刚刚破入丹阳之时跌了不少份量。
随着接连六声巨大的轰鸣,东边的城墙被那并驾齐驱的四架攻城锤下轰然倒塌,露出了一个足有三十来丈宽的巨大豁口。
烟尘冲天,蹄声如雷。
在柳如烟那一曲恐怖的怒火琴音下残存的五千余嘉峪守备军的从在宫墙破开大窟窿中冲出。
阵势稍显散乱的骑兵在冲出后便向两旁分来,终于露出了齐渊候的身影。
他此刻的样子也是说不出的狼狈,身上那副原本澄亮的齐明铠犹如被人千刀万剐了一般,满是凹凸不平的瑕刺,浑身上下都透着未干的血迹。
而他身旁原本七十六人的精英护卫,竟是只剩下了八名!
他们都在精失控后死在了他的剑下。
在这种伤亡下,齐渊候简直心头滴血,这可都是他的心腹啊!是他在夺下大晋投身大禹朝的底牌啊,如今竟是只剩下了这么些许。
这让他怎能不惊,怎能不怒,可是他满心的怨气怒气都不敢对着那个已经带着她的古琴离开的恐怖女人,那是他不敢招惹的恐怖存在。
于是这股泼天的怒火,他只能向着萧家残存的军卫涌来,他满目狰狞的指着萧籍一伙人桀然笑道:“怎么样,如今就只剩下这么点丧家之犬了吗?看来,这场谋国之战最后的赢家,还是我齐某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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