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咀嚼着口中的话语,冷眼望着向自己看来的女人。01bz.cc
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眼中的得意与挑衅之色,但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冷静,他出现在钟颖眼线中后,想必钟颖已经大致计算出了他的归来时间,恐怕是想借着这个亵渎玷污母爱这个圣的字眼来迫使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吧。
在所有人眼中,萧洛虽然看似杀气冲天,却怎么也不想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众人只见萧洛在走进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将大门和好,在钟颖过道的正对面,将一名萧家子弟请去了另一桌,便顾自端坐在那儿。
举起一爵酒液饮下,感受中喉管中灼烈,含糊不清的冷笑道:“我顾自逍遥,干你屁事?我萧某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教?”
整个大堂先是寂静了瞬间,随即萧家众人放声大笑,萧洛言语虽然粗鲁,在这种微妙的场合中却是这样的大快人心。
而钟颖手下的玉虚门徒却是一个个涨的面色发红,却在于两位主人没有反击,他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发作。
钟颖见萧洛的样子,分明便是心中怒火中烧,丝毫不对先前的话语为意,见萧洛出口成脏,竟是得意洋洋的昂起俏脸来,娇声咯咯笑道:“果然流落在外十来年,都不懂礼数咯。”
一见钟颖发话,玉虚门徒们终于有了谄媚巴结的由头,纷纷开口鄙夷萧洛的不是,其中最前方一名块头最大的白袍汉子便是对着堂上的萧柬等人朗声大笑道:“就这样一个野小子,竟然是你们萧家的长公子,就不怕出去丢人现眼吗?我先前来此途中,可是亲眼看到他从城南洛水旁的窑子中出来啊,在做的知道什么叫窑子吗?就是那种被千人骑万人踏世间最贱的那种臭婊子啊!哈哈哈!”
萧洛饮完酒,听见钟颖居然跟他秀起了优越,而玉虚门下子弟竟是敢当众嘲笑他?
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冷冷的朝钟颖那方的众人望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低沉有力的说道:“正如夫人说的那般,实乃荒村一野夫,如今虽是萧家长公子,却偏偏不识礼数,进了城后,见了窑姐亮丽,便耐不住尝了一次,不知这,谁有意见?”
他这话语不经意间再次带起了一丝杀意,和着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倒是颇有威慑力,除了钟颖叶鼎天和先前那名嘲讽他的汉子,其他的玉虚门徒竟是同时低下了头,没有一人敢看萧洛一眼,就连萧家的子弟们,见萧洛连嫖多有花柳病的窑妓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一时间,竟是有种震撼莫名的感觉。
大堂内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吭声。而先前那名嘲讽他的汉子,虽然没有低头,却是莫名的双股战栗起来。
萧洛一言之威,一至如斯。
叶鼎天摇晃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见自己的玉虚门徒竟是这般的不争气,心中怒骂废物,面上却是爽朗的大笑起来:“哎,何必这般严肃,萧公子这才是真性情中人那,哈哈哈,我们这些俗礼,也不要计较这般多,再说窑姐就不是妓吗?嫖了就是嫖了,有什么可笑的。”
萧洛笑了笑,昂着头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席位,端起酒爵对着堂上欲要言语的大长老一礼,递给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便自顾再续饮一了杯。
一杯饮尽,竟是随手掷出,酒爵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线条,就朝那先前嘲笑他的白袍大汉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