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如烟所并不知道的是,萧洛终究还是有自己想法的,对于他来说,凡是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而成的事情,那么便能赌上自己全部的身家去搏上一搏,这不是他与生俱来的嗜赌,而是他在出到洛桑郡后,先是为了治愈自己的母亲,后是为了寻找解决穆颜体内的后遗症,而不断在十万大山中以命相搏,从而养成了这种绝说不上是好的习性,也许,这更像是灵魂中的一种执着,乃至偏执。01bz.cc
为了守护心中一些宝贵的东西,他可以为此赌上自己的性命。
这次的行动是看似为了萧家,虽然他也并不是谈得上喜欢这个家族,但这次的事态,已然牵扯到了整个大晋的命运,而与他有过羁绊的人与物,三长老,大长老乃至是洛桑郡的乡亲父老们等等等等,都逃过不了这个干系。
而这次的行动,又务必是由他亲自完成,以风卷残云之势来袭杀掉这钟颖势力的第三号人物,方能保持他到达丹阳后的秘性,起到他想要的震慑与宣战作用,但又让对方不敢就此轻举妄动,而是一边暗暗揣测他的真正实力,一边加快积蓄实力,从而在萧洛他选择的时间正式开战。
但计划终究是计划,任何一个没有预料到的变数都会让一场精心谋策的计划宣告破产,乃至赔上自己的全部身家与性命,萧洛这次便是因钱元福提供信息的不足而险些丢掉了小命。
他万万没想到,叶问冥竟然是个萎男,已经失去男性能力的他自然会大部分降低那合欢散的效用,从而让叶问冥在最开始躲过了一劫,好在那一刀砍去了对方对重要的右臂,更是由于叶问冥那拼死一击时由他一直藏在襟前的灵牌所挡住了一下,从而让他在精疲力竭时受到这般刺激后,浑身本已炼致如钢铁般的肌肉堀住了他那致命之指,如若不然,恐怕昨夜的结局,就要彻底改写了。
萧洛珍重的收好母亲那残缺了一角灵牌,一路疾走,尽量避开人流多或是易插眼线的阴暗之地,同时也在不断的计算着自己的得失,总结着这场战斗的经验。
胸口处依然痛楚无比,叶问冥临死前的那全力一指头差点掏去了他的心脏,就连此刻伤口愈合,依旧仿佛有一根蠕动的物体还插在他的胸心口上,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有些艰难,这不大好受的恶心感觉让他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在拐入一条传入莺莺燕燕之声的侧巷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掌搭上一堵矮矮的围墙,腰腹用力一跃而入,悄无声息窜进了一张扮演的门扉,里面一对赤.裸的男女仍在酣睡,他从桌台上取了一瓶劣酒和一盒不知什么小作坊私制的胭脂来到前院,小饮了一口酒液,吞下半口,一股灼烈之感自口中向喉管直导而下,将剩下的半口喷在前襟,一股浓烈的酒味自他身上蔓延开来。
萧洛轻砸了砸嘴,这酒,比洛桑郡城北那小酒馆参水的老白干儿还要难喝。但难喝归难喝,他又放下酒瓶,取出那盒胭脂,轻抹了一把在脖颈上摸划了两下,一个肥厚却性感的唇印便出来了。
做完这些,他便大摇大摆的推开了前门,直向萧氏山庄归去,路途上发现几人看似无碍在萧洛眼中却显得极为不自然的目光,而转瞬间有便消失在他的感知当中,萧洛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般做作的花样骗不了他们,也没这指望,但只要让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具体状态和他究竟做了什么,起到一种迷惑的作用,不就够了吗?
可当他终于到达萧氏山庄的山脚时,萧洛却是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捂在嘴上,强行压抑住强烈的咳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