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清也知道,堂堂周氏的老板岂会吝啬几杯冰饮呢?只是她就是想膈应他一下,不过他总是这样清清淡淡的样子,她每次都不能得逞。
夏婉清懊恼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偏过头看他。
夏家和周家是世家,小时候,夏婉清最不喜欢和周漪旸玩,因为他太冷了,无论她怎么逗她笑,他都是冷冰冰的。夏婉清听妈妈说,周漪旸的性子随她妈妈。周妈妈是个厉害的女人,当年她一人掌管周氏,风生水起,商界都说她是“铁娘子”。
不过,令夏婉清好的是,周家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周漪旸爸爸。等到她上高中了,才从家中保姆的口中得知,周漪旸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和他妈妈,和别的女人私奔了。从那以后,夏婉清就不那么讨厌周漪旸了。
周漪旸大三那年,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不少,仿佛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一样。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她才知道,周漪旸原来是得了“恋爱”病,所以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在她的胡搅蛮缠下,周漪旸给她看了那个女孩的照片,样子现在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笑容像向日葵的女孩。看到周漪旸幸福的模样,她第一次憧憬爱情。
后来,周漪旸毕业了,他跟向日葵女孩也分手了。他变回了以前清清淡淡的样子,接受着周妈妈给他安排的一切,出国,继承周氏,还包括与她订婚。他不痛不痒地生活着,看似淡然,但是夏婉清知道,他是将他灵魂中的热烈与躁动与那朵向日葵一起埋葬了。
“你再看下去我可要报警了。”周漪旸提醒她,眼睛依旧都没抬一下。
夏婉清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我觉得啊,当你的未婚妻真的是全天下最苦的差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夏小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
“yes, sr” 夏婉清朝他敬了一个礼,转过头假寐。
蹇歆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她的午饭没有着落了。周氏安排他们的员工在饭店的自助餐厅吃饭,可是蹇歆不隶属于周氏,所以如果想在自助餐厅吃饭,就得自己掏钱了—68元一位。68元,差不多是蹇歆一天工资的四分之三,她哪里会舍得呢?所以,她只好自己外出觅食了。
周氏下榻的饭店时整个青云镇最好的饭店,虽然离五星大饭店还是有一定差距,但是好在远离闹市区,比较安静。这“绝佳”的地理位置可苦了蹇歆,她走了好远都没有看见一家饭馆或者快餐店。她真是后悔居然没骑自行车!
中午的太阳势头正猛,蹇歆就算站着不动也满头大汗。就在她觉得她不是饿晕就是热晕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家包子店。她要了两个菜包和一碗解暑的绿豆汤,只花了四块五毛钱就解决了午饭,比68元划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