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丞听到关之洲道谢,他咳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带出来的吗?”
“我问了你会说吗?”关之洲笑了笑。
“会,我巴不得全沪城的人都知道。”陈瑾丞深情地看着他,“我说,你是我内人,我的内人如果是共军奸细,那我呢?”
“……”如果可以,关之洲真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他宁愿自己不知道,也好过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这句话。
“陈瑾丞。”关之洲面色复杂。
他没有叫他陈军座,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陈瑾丞看了一眼陈禹思,陈禹思很自觉地走了,顺便扯上了在门口偷听的池树:“走了,还听。”
“有什么不能听的吗?”池树摸了摸脑袋。
“不能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去偷听。”陈禹思拖着他就走。
“什么啊,关老师比我小,他怎么就能算是大人了?”
“人家心智比你成熟,懂吗?”陈禹思幽幽地说。
“好了,你说吧。”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关之洲。
“陈瑾丞,我是个教书先生,不会拿枪,不会肉搏,一旦被抓,就一定是你的累赘,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陈瑾丞从自己的腰间摸出那把□□,拉过关之洲的手,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我可以教你拿枪,教你肉搏,教你所有我会的东西,你不会成为我的累赘。如果你不习惯用这个,我还可以教你其他的枪械,勃朗宁怎么样,不过我觉得45式好用一点……”
关之洲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瑾丞目光灼灼,关之洲觉得自己的脸上快要被他的视线烫伤。
“我从来没有怕过,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陈家少爷不做,要去上战场吗?”
关之洲思索了几分钟:“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缅怀亡人的时间?”
“不,是为了有能力,保护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可笑,陈瑾丞军功拿到手软的时候,关之洲不过是个孩童。
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后悔。
他从来没有从顾善的死亡中释怀,潜意识依然觉得,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顾善就不会因为他而死。
“陈瑾丞,你是为了这个国家。”
关之洲的手一寸一寸地,从陈瑾丞的鬓角,一直移动到他的下颚,他托着他的下巴,让他视线与自己的相撞,“陈瑾丞,有的人生来就是属于战争。”
“如果你的内人真的是共军奸细,那你呢?”关之洲嘴角噙着笑。
陈瑾丞撩了他这么久,突然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竟愣了很久。
关之洲的意思是,他答应他了?
陈瑾丞想要把人抱起来,原地转三圈,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带着笑意,亲吻了关之洲的嘴唇。
从一开始试探的触碰,到后来的逐渐深入。
陈瑾丞放开关之洲之后,关之洲一脸的不悦:“陈军座,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之前就跟苏老头说过了,我要帮共军的。”陈瑾丞宛如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初尝一点味道就不肯罢休,“关老师,再亲一次好不好?”
于是关之洲被他摁在床上,亲了个遍。
如果不是在医院,他不怀疑陈瑾丞会做点其他什么事情。
“关老师,你终于想明白了啊?”陈瑾丞搂着他,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