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芳坐上了他们安排的车,池树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人都消失了,才转过身:“军座,我们走吧。”
“怎么,你这几个月还聊出感情来了,舍不得?”陈瑾丞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池树挠挠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如果要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就太可怜了。“
“这不是想办法把人弄出来了吗。”
“所以,能遇到陈军座你,真是太好了。”池树感,我要怎么向陈甫交代?”
陈甫希望苏沧海替他照顾自己的女儿,他就要好好照顾。
一如当年,杨晓芸拜托杨晓燕照顾好她的儿子,他就要好好照顾。
苏珞搂着陈禹思,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最后,陈瑾丞自己亲自去了北平,带回了陈甫的骨灰盒,还有几件遗物。
陈禹思抱着骨灰盒,坐了一晚上。
陈瑾丞就陪着她,坐了一晚上。
陈瑾丞跟她聊了一晚上,他为了开导陈禹思,甚至把自己许久不让人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从他母亲的死开始,一直讲到了顾善的死。
“果然,一个人想要成长,还真的要经历些什么。”陈禹思看着陈瑾丞,歪了歪头。
“你觉得认识我,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吗?”陈瑾丞轻声说。
陈禹思把骨灰盒放在一旁,她拉着陈瑾丞的手,一字一句:”我觉得,他不会怪你。“
“苏珞也这么说,他不会怪我。”陈瑾丞任由她拉着自己,可是他内心始终过不去一个坎,“但是我是杀了他的凶手,如果没有我,他不会过得这么痛苦。”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陈禹思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手下面的皮肤里面,包裹的是跳动的心脏,”活人有活人应该做的事情。这句话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活人有活人该做的事情。
活人还应该代替死去的人,继续活下去。
陈瑾丞揉了揉陈禹思的脑袋:“本来是我在劝你,怎么变成你在劝我了?”
“因为我发现,你比我更想不开。”陈禹思从认识陈瑾丞起,他总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你以为你痛苦了,就能释怀了吗?”
她之前单纯的以为陈瑾丞是因为粗经,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一个人。
“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傻到以为自己身上其他地方痛,就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痛。”陈禹思突然严肃起来,“我一定要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告诉你,心理上的痛和生理上的痛,实际上是互不干涉的,单独的一种痛感,总比两者一起来的好,是吧。”
“其实,我找到他了。”陈瑾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