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关之洲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关之洲。”
他感受到后面的人身体僵住了,他转过身,笑了笑,也不知道面前的人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开口说:“好久不见,陈军座。”
有些人,注定是要再遇见的。
比如他和关之洲。
他们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月亮的光很淡,不足以照亮整个屋子,只能看到面的人的轮廓。
陈瑾丞咳了咳:“每次都是以这种方式见到你,真是非常抱歉。”
关之洲轻声笑道:“所以我猜到是你了。”
关之洲的声音跟两年前有了一点变化,之前的声音如果说还带着一丝稚嫩,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点稚嫩,他刚听到的时候没有听出来。
陈瑾丞回忆了一下上次的情况,确实也差不多,剧情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差别,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关之洲上次在洗澡,这次没有洗澡。
陈瑾丞遗憾地叹了口气。
关之洲不知道他叹气的原因,换了个话题:“那我现在可以开灯了吗?”
“再等等吧。”陈瑾丞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我怕那些人会再回来。”
关之洲说:“你怎么老是被人追杀,明明是沪城的一把手……”
“我的命贵着呢,成千上万的人盼着我死。”陈瑾丞突然凑近关之洲,“你呢?”
“我什么?”
“你希望我死吗?”
关之洲身子往后仰了仰,距离太近了让他有点紧张:“我为什么会希望你死。”
陈瑾丞干笑了两声:‘我随便问问。“
“为什么要随便问这种话。”关之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能活着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你知道有些人想活都活不了吗?”
陈瑾丞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想象的出来他的情。
他开口说了声对不起,关之洲回他:“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
再也没有话题给两人聊下去,他们就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瑾丞才打破了沉默:“差不多了吧。”
“恩。”关之洲应了一声,擦了根火柴点亮了面前的灯。
关之洲轻呼一声:“你受伤了?”
陈瑾丞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手帕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把手帕解开,看了一眼伤势,只是射中了肉,他让关之洲给他拿把刀过来,关之洲找了好久,才递给他一把刀子:”不好意思,刚刚搬过来,还不太熟悉。“
陈瑾丞费力地撕着自己的衣物,关之洲心细,拿了个剪刀给他剪开。
陈瑾丞看着关之洲一点点用剪子剪掉他的袖子,他看着他的脸,跟两年前变化没有很大,但是更成熟了,两年前还像个小孩子,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的样子了。
关之洲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剪完袖子之后把剪刀往桌子上一放:“你自己弄,我不会了。”
陈瑾丞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尖,笑了两声。
他打开灯罩,把刀子拿到火上面烫红了,对着中弹的地方就是划了一刀,然后用刀尖把子弹挑了出来。
做完这些之后,他喘着气放下了刀子。
关之洲看他弄了半晌,又去给他找绷带,无奈屋里真的没有绷带,他找了张自己的手帕,给他绑了一下。
陈瑾丞额头上冒着汗,咬牙忍着痛,关之洲给他系好了之后,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怕痛呢,坐了那么久,如果我不开灯,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你受伤了?”
“我忘了……”陈瑾丞目光躲闪,“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