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转过头,像是解释,又像是怪罪:“小姐对我只是对哥哥的依赖,如果少爷能够尽一点哥哥的职责,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陈瑾瑜……
小时候,陈瑾丞对陈瑾瑜只有讨厌这一种感情。
陈瑾瑜很粘她,学会说话之后,总是喜欢叫:“咯咯!”然后伸着手,喊着哥哥抱。
陈瑾丞沉浸在自己母亲去世的悲伤里,有好几年,他默认陈瑾瑜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尽管陈瑾瑜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
陈瑾丞总是一副烂到极点的脸色,对着陈瑾瑜他总有发不完的脾气。别说抱了,光是看着就觉得她又吵又烦又闹心。
陈瑾瑜每次哭,陈瑾丞就大喊:“吵死了,哭什么哭啊!”
陈瑾瑜被吓到之后,根本不敢在自己哥哥面前哭,一个小姑娘,总是忍着眼泪,生怕自己惹到哥哥不开心。
后来,顾善来了,顾善对谁都特别好,又一次,她在院子里等着去给她拿东西的李婶儿,不小心摔着了,膝盖破了皮,她很想哭,可是一想到陈瑾丞,眼泪就忍住了。
顾善刚好路过,看到陈瑾瑜一个人坐在地上,忙跑过去拉她起来:“小姐是不是摔着了,让我看看。”
他贴心的给她吹着腿上破了皮的伤口,李婶儿过来了,他把人交给李婶:“小姐不小心摔了,有点破皮。”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陈瑾瑜的脑袋:“小姐很坚强,都没哭。”
因为顾善跟陈瑾丞同龄,在她眼里,其他佣人跟顾善不一样,从那之后,她就黏上顾善了。
顾善莫名多了个妹妹,也是很无奈。
后来,陈瑾丞老是找理由惩罚他,偶尔被陈瑾瑜发现了,她就会去找李婶拿点东西给他,或者是问他:“顾哥哥,会不会很疼,瑾瑜给你呼呼。”
顾善从回忆中回过:“少爷,有的事情,总要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能总怪在别人身上的。”
陈瑾丞放开顾善:“你走吧。”
床上还有顾善的体温,他坐在顾善刚刚躺过的地方,仿佛自己这样就拥有过了顾善一样。
他揪着胸前的衣服,顾善不会因为他跟宋诗彤单独出去而有意见,他却处处因为顾善生气,差距就是这么大。
他想把顾善关起来,关在房间里,只属于他一个人,只服从他一个人。
可是,他不能。
顾善走出房门,往后看了一眼,陈瑾丞坐在床上,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
陈瑾丞刚刚搂着他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身后硬硬的东西抵着他,都是男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没有说出来。
他不再逗留,大步踏出去。
看着顾善走远了,陈瑾丞平躺在床上,摸出了那个木盒子。
他看着顾善的画像,脑子里回忆着顾善的身体的触感,下身得到了解放,他喘着气,把画像收回盒子里。
他喃喃道:“顾善……”
顾善走到一半又回去了,他透过窗户,看到陈瑾丞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纸,自己抚摸着自己的欲望。
陈瑾丞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但他能从口型大概分辨,字字都是他的名字。
陈瑾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发现顾善又回来了。
房间里的膻味很快被风带走,没人知道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顾善回到家里,他脑袋里全是陈瑾丞躺在床上的样子。
“真是中邪了。”
顾善最近总是很反常,比如上次在商会,楼上明明有薄毯,他却给陈瑾丞盖上了自己的外套。再是七夕去放河灯,他就那么任由陈瑾丞拉了他一整个晚上。再是上次给他雕木盒子,陈瑾丞想要,他回去看到上次的木头还剩下一半,就给他做了。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第一次见到陈瑾丞的时候,父亲拉着他的手,给陈老爷介绍:“这是我家小子,叫顾善,老爷说少爷缺个一起读书的同龄人,不如就阿善吧。”
他喏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