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去扫墓。”
父亲鄙夷道:“你们三个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就不必你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苏澈冷道。
“哼,”父亲摆摆手,“我年纪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你只要记住,别捅出涉及人命这种大篓子就行。”
“我知道。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扫完墓我会把沈长安安全带回来的。”苏澈说。
清明节前两天一大早,徐行开着车,苏澈扶着沈长安坐在后座,三人一齐往城北的公墓驶去。
没有太阳,灰蒙蒙的天空沉沉的压在头顶,像随时都要塌下来似的。
城北的公墓距离市区挺远的,在一座山脚下,出了市区之后要经过一大片荒山野岭才能到达。
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这条路也只有清明节当天才会热闹一些吧。
没有限速标识,徐行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到了9o码。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随后车身出现剧烈晃动。徐行凭着有限的驾驶经验,快速判断了一下,应该是车子的右前轮爆胎了。他猛的往左边打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身,可惜车速过快,已经来不及挽救,车子摇摇晃晃的朝路边的石基撞了上去。
“小心!”徐行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然后——
嘭!
徐行一头磕上仪表盘隆起的边缘,前脑袋像被人狠狠用斧子劈开来,那样的疼痛是他从来没遭受过的。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他慢慢抬起头,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不用伸手摸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赶紧解开安全带,回头看去。
由于没有系安全带,苏澈是用前胸护住沈长安,后背和头则砸在椅背上。情况比他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见红,但有没有内伤说不准。
“苏澈,”徐行咬牙叫道,“你怎么样?”
苏澈吃力的动了动脖子,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徐行伸出手扶住苏澈,帮他转了个身,坐回后座上。
“你的头受伤了,我去后备箱拿急救包。”苏澈着急的说,然后快速看了眼沈长安,人还没从刚才的意外中缓过来,不过身体没有受伤。
他开门就要下车。
“我去拿,你照顾沈长安。”徐行一手捂着脑袋抢先下了车。
苏澈拍拍沈长安的肩,说:“你在车里坐着,我下去帮帮徐行。”说完便下了车。
徐行已经打开急救包,拿起一团药棉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苏澈走过去,轻轻扶住徐行的头察看伤势,血流得挺快,来不及消毒了。“忍住。”他拧开云南白药,一整瓶全部倒在徐行的伤口上。
徐行两手死死拽住苏澈的衣服,浑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跟现在比起来,上次手臂上的那点伤简直就是天堂。
苏澈心疼的眼眶变得湿润。他轻轻朝伤口吹了几口气,拿起纱布正准备包扎。
突然,脖子感到一阵凉飕飕。
一把很长的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肩上,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寸!他甚至能嗅到刀身散发出来的独有的冷峻气息。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拿着纱布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