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人都跟我提盛央瀚,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将傅城推开,吼叫着,失手碰掉了花瓶,红色的玫瑰掉了满地。
外面的人突然冲了进来,拉开了傅城和苏裕雪,护士长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苏裕雪听得懂英文,她说:“别碰我!”
rsh和ken被这情景震惊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苏裕雪,而苏裕雪是那样的无助。
他们望向jck,jck摇了摇头,对他们做了个口型——“抑郁症”。
傅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苏裕雪说,不让她们碰她,他只知道这个。
他便上去帮苏裕雪,“她说‘别碰她’,你们听不懂吗!”
护士长怒不可遏,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家属,“她有什么病你不知道吗?!”
傅城听了,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在国外的一家疗养院里治病,每天听到那些精有疾病的人嘶吼,和医生做斗争。
而他,也曾那般吼叫过。
苏裕雪,是病了。
这个时候,盛央瀚出现了,他淡定,像是一个救世主。
“抱歉,请大家都出去。”他开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盛央瀚你!”傅城看到他,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他。
盛央瀚眼睛都没抬,声音中有些许的疲惫,“我不是盛央瀚。”
傅城冷笑一声,“reyoukddg”
“先出去吧。有问题一会儿再说。”盛央瀚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他又对护士们道了歉,“shr1ey现在还不太适应这里的方式,希望您能多多包涵。先让我跟她说几句吧。”
护士长挑了挑眉,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医生颇有好感,“给她注射镇定剂吧,她会伤了你。”
“不。”
——
苏裕雪一个人坐在床上哭泣,盛央瀚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苏裕雪哽咽,嘴里不知道小声念着什么。
“我们明天去安静的地方,不在这里了,太嘈杂了。”
“去医院吗?”
“不,当然不是。我们一起去一个优美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苏裕雪闭着眼睛,呼吸很弱,“去天堂吗?”
他感觉眼睛有些酸,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她的发丝上,他偏过了头,“如果可能,我倒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听到房间中,微弱的,仿佛只有一个人的心跳。
苏裕雪在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他将她缓缓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将那两瓶安眠药扔到了垃圾桶中。
将被踩碎了的红玫瑰拾起来,扔到了垃圾桶中,将玻璃瓶又放回了原位。
他要去重新买一束红玫瑰了。
路上,ken打电话告诉他,shr1ey醒了,不小心碰掉了玻璃花瓶,一个人在房间里尖叫着,有护士进去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现在很安静。
“知道了。”
盛央瀚心中有些苦涩,他拿着血红色的玫瑰花,想着她如玫瑰花一样娇嫩的脸庞。
一大捧鲜红色的玫瑰花,从此不再放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