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黑了天使宾的馆的财务资料,天使宾馆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星级产业,近几天营业额却持续平平,按说宾馆的软件和硬都是不错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答应只有一个,那就是时代在变迁,而楚董您守旧,不擅经营。”
被个后生这样教训,楚修平心里起了薄怒,“你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天使宾馆的经营状况良好,这次危机那怕再大也不至落到现在这种窘地吧。我能黑进你们宾馆的财务中,相信欧阳晔在对天使宾馆出手前肯定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比起楚董你我更了解欧阳晔,除非遇上不可抗拒力,否则欧阳晔看上的东西是绝对没有不到手的。”
他是想说他就是欧阳晔的那个‘不可抗拒力’么?真是狂妄的家伙,“所以呢?”
“所以我愿意入资天使宾馆,但我要天使宾馆二十年的经营权。在这二十年里的天使宾馆的改造经营权归我,除此之外楚董您依然是董事长有话事权,但营业利益咱们要七三分,相信谁七谁三您应该清楚。”
二十年经营权,利益七三分?“沈总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万一您比我还不擅经营,那这二十年里我楚家一家人是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去?”
“在这方面我认为楚董完全多虑了,我沈慕辰是什么样的人您不了解十分也该了解七分吧。”沈慕辰又换了个姿势说道:“天使宾馆目下已经是穷途陌路了,就算楚董拿地给欧阳晔换了天使宾馆的脱困,您又能保证天使宾馆继续这样经营下去不会遇到第二次危机吗?”
沈慕辰很聪明,每一句话都戳准他的要害。楚修平已经被说服了,楚若心说他是没得选择,还不如说这个时候的沈慕辰是他惟一的救命稻草。二十年后天使宾馆还是他的,可二十年后他已经快是个古稀的老人了,想想多少有些不甘心。
然而比起不甘心,总好过天使宾馆毁在自己手里好。
楚修平在权衡中沉默。
沈慕辰也极有风度的不催他。
“成交。”
意料之中一样沈慕辰笑了,他起身朝楚修平伸去手,“哪咱们就合作愉快。”
楚修平很不情愿的回握他的手。
沈慕辰又说:“天使宾馆一旦解困,股价会立即上升,我相信诸多媒体人士都会对这次危机的前因后果极感兴趣,我是不介意让人知道是我远帆集团出手相救,但这其中的过程楚董要心里有数才好。”
他介意,很介意,楚修平说:“媒体方便我来应付,就不劳烦沈总出面了。”
“很好,我的律师明天上午十点会拟好合约到贵宾馆详签,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这一餐子菜请楚董慢用,合作愉快。”
楚修平哪儿有胃口享用美味?
等到沈慕辰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明明要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问他怎么又和楚若心扯在一起的?被他一番强势无法反驳的说词说得他忘了这桩儿事,看来他真是老了,天使宾馆二十年的经营权在沈慕辰手里,或许真是个好的转变也说不准呢。
如沈慕辰答应他的一样,次日上午十点楚修平在天使宾馆办公室等到了远帆国际集团的律师,因为之前谈的都得详细,楚修平见合约无误犹豫两秒后还是签上了大名。
是夜沈家别墅书房里,沈慕辰有些不高兴的看着爷爷说:“爷爷已经很久不管我的闲事了,这次出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不论你做什么,周一见报后欧阳晔都会把账算在我的头上,所以我宁愿阿拉伯那地油田的事真的是我暗中c控的,省得替人背黑锅。”
“我明明是在帮你,你还怪我多事,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沈世宏老眼放着精明的光泽,面对孙子的质问他也毫无弱势,“欧阳晔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如果不是我动作快,你哪儿有时间掺和天使宾馆的事儿?”
“爷爷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不,我只是预防所有一切突发状况而已,你还不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吗?”
他是有信心阻止欧阳晔对天使宾馆进行逼迫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欧阳晔知道是他动的手脚也不会明着与他过不去。他不是动了他西郊侨城一块地么?那这次天使宾馆的事就算是他的回礼。
爷爷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他阿拉伯油田的主意,虽然说对他插手天使宾馆的事情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他还是觉得爷爷多此一举。“我希望这是爷爷最后一次插手我的事情了。”
沈世宏笑道:“我也不想再插手你的事情了,毕竟接下来头痛的人又不是我。”
“爷爷您什么意思?”沈慕辰蹙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