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柯抛了个媚眼说:“我有病,病得不轻。我感觉身体好热,脸好烫,我无法呼吸了,我患上了一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病。”
小春马上将车窗打开,让黄柯透透气,他不解地问:“这都哪跟哪呀,什么‘企鹅哥综合征’。”
黄柯解开了两颗衣扣,白皙的胸部若隐若现。小春捂住了眼睛,说:“我警告你,我可是正经的绑匪,请你尊重我们的职业道德。”
黄柯把脸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吐气如兰,轻声问:“我哪不尊重你了?”
小春打了个冷战,忍住了冲动,再次警告她:“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大难临头了,赶紧收了你那千姿百态的妖媚。这大热天的,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呀!”
黄柯听见“大难临头”四个字,毫不苟同地说:“我大不了就是一个人质,你可是一个被人全城追杀的绑匪。”小春说:“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黄柯蔑视地看着他,失落地说:“一点情趣都没有,逗你玩呢!”小春叹息地说:“你这么嚣张,你爸妈知道吗?”黄柯说:“我七八年没见过我妈了,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问一下。”小春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街边树荫下有一些人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小春立即摇上车窗,启动车子绕了几条街,路边依然有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
但黄柯并没有察觉,而是问小春:“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小春摇头说:“不是。”
黄柯说:“是。”小春咬牙切齿地承认:“是!我绑架你,威胁他,就是为了捅死他,然后再捅死你!”黄柯嗤之以鼻:“他那么冷血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他。”小春疑惑地问道:“哪怕是你?”黄柯说:“你不会懂的,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想拿一件错误的东西来威胁他?”小春无奈地说:“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看着小春手足无措,黄柯试着关怀他:“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小春觉得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就推托道:“我最大的麻烦就是遇到了你。”
黄柯委屈地说:“我就那么一问,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那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小春看了她一眼,说:“你就好好地活着吧,当个摆设也不错。”听到这句话,黄柯眼眶湿润地哭了,但脸上还挂着一丝倔强,她一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辍学以后,我做了三年的啤酒妹,喝一瓶,能卖出去一打啤酒,每天我能卖出去四十多打。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吐,后来就习惯了。每次喝多了都会被客户揩油,啤酒是主角,我只不过是一个陪衬,就像一只瓶盖,一个水杯,一张椅子,一个灯泡。后来一个姐妹说,进场子赚得多,既然怎么做都会被客户骚扰,那不如索性就去了夜总会,到那里还能卖得贵一些。最近,我发现自己的酒量越来越差,不知道是酒太烈了,还是客户长得太难看了,每次我都吐得不省人事。有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洗手间里。没有人去过问一个啤酒妹,大家都只是过客。我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就是一个多余的摆设。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