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臣一正信心满满地和老狗、刀疤介绍着自己的作品,当那两个人满怀期待地走进车库中,看见眼前庞然大物的公车,都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臣一看到他们的表情有些不解,如果是个正常人,难道不应该兴奋吗,为什么他看到的是失落的表情?臣一继续向他们解释着这部作品的创意。
老狗指着那辆破旧的公车,迷茫地问:“这玩意儿是什么?”确定了客户不太满意,臣一一肚子的赞美之词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他试着解释说:“你不要看它丑,我们注重的是内在美,这辆车的创意呢,就是他具有一分复古的气质,独具一分时间沧桑的美感。”
老狗和刀疤看着公车,深感疑惑,他们的表情令臣一心里有些发毛,他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才好。
刀疤觉得这事彻底地办失败了。老狗已经不忍心再看了,他用双手揉了揉眼睛。此时的他真想戳瞎自己的一双狗眼,他在心中暗骂:就这破玩意儿,鬼才会上车!于是他说:“沧桑,我是看出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美感在哪呢?”
臣一尴尬地看着老狗和刀疤,挠了挠头说:“怎么?不喜欢?有什么问题,您提,顾客就是上帝!”
老狗红肿着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觉得自己这上帝当得还真有点窝囊,他太阳穴处青筋毕露,抓着臣一的衣领问道:“你他妈的糊弄上帝呢?”
臣一盯着破旧的公车,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还是坏了上帝大事的孩子。只是这车子看得久了,似乎还真缺点东西。
臣一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和阿城下了血本,那如果今天这差事交不了,自己可就惨了。他心中暗自敲定:这就是一辆公车,自己绝对不可以承认这是其他。大不了再买几罐油漆,重新喷一遍让这公车焕然一新,晚些时候再交货。于是他搪塞说:“美美容,还是不错的。车跟女人是一样的,需要化妆品的修饰。”
老狗看他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训斥他说:“那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去买‘化妆品’!”
臣一陪老狗、刀疤走出维修车库,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他们再见到这辆车的时候,这车一定焕然一新,这事包在他身上。
作完承诺,臣一给老狗和刀疤分别递了一支烟,护着风一一为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