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九点,新街惨案将进行最终判决。这起伤人事件给社会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嫌疑人王老三因患有严重疾病,被保外就医,根据相关法律,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或终身监禁,还受害人一个公道。我是主持人闫妍,为您带来第一现场报道。阿城听见新闻结束,抬头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播着血腥的场面,而一旁的臣一却抱着泡面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场面就像下酒菜一样。
阿城撇了撇嘴说:“口味够重的。”臣一反驳道:“你懂个屁!秀色可餐的是身材苗条的主持人,跟血腥场面没关系。”面对屏幕里恶心的场景,臣一早就练就了一身自动打马赛克的防御机制。阿城却对此嗤之以鼻——这么违心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来!看着臣一那猥琐的眼,简直是恨不得剥光电视里女主持人的衣服。
时针飞速地转动着,阿城和臣一一起使劲,将发动机放入车槽内,公车已经拼装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阿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其他从公车上拆下来的锈迹斑斑的零部件被随意地搁置在空地上。
臣一躬下身抓起两瓶啤酒,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钥匙掉落在了公车的角落里,自己并没有发觉,站直后随意将手里的一瓶酒扔给了阿城,便出去了。
阿城刚用毛巾擦干净额头,接过酒瓶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可惜他不胜酒力,一瓶没喝完就醉倒在桌子上。
这时,一辆喘息不匀的车子缓缓地驶进了维修站,原来是叶开驾着的车,他将车停在维修站的入口处,走了进来。
嘈杂的电视响个不停,黑白屏幕在不停地闪烁着,一个拎着酒瓶的男人醉倒在凌乱的桌子上,他的胡茬泡在自己的口水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叶开走上前关掉了电视。
醉倒的阿城仿佛不适应突然安静的周遭,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又打开了电视。叶开听到声响,转过身无奈地看了看阿城得瑟的身影。
阿城心里记挂着即将拼装好的公车,随口问来人:“哪坏了?”
叶开并不清楚,让阿城自己出去看。
阿城不想接这四五十块钱琐碎的小活,出去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车,咬了咬牙报了一个黑价“四百”,想吓走客户。
没想到叶开根本不懂行情,不仅不知道一根散热管需要多少钱,还完全不忌惮阿城的痞里痞气。他走的时候拍了一千块钱在车厢顶上,留下一句:“我明天早上就要!”
阿城的醉眼看到钱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马上精抖擞地应和着,收好了钱。
从外面回来的臣一看到门口的车子,凑近阿城问道:“什么坏了?”阿城说:“散热管破了。”
臣一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