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和白颊一路小心的护送着白颊及刚会蹦跶的小宝宝们。
这些小荷叶们紧紧跟着自己的母亲,好的四处眺望。五只宝宝中只有最小的耳纹是雌性,剩下的浅黄,小黑,腿纹,红弟都是雄性。孩子中的雄性越多,相对的,母兽养育起来也要越费力气。
胆小的几只藏在斑斑的肚皮下面跳着跑,只有浅黄胆子很大,四处撒欢的捣腾的小腿,一会儿嗅嗅草叶,一会儿瞪瞪蚂蚱。
斑斑见浅黄离开自己身边,一声轻吼,这是母亲召唤孩子特有的叫声。浅黄立即回头看看妈妈,眼带欣喜的蹦回来,凑近斑斑,昂着小小的头伸出小红舌头舔着妈妈的鼻子。
白颊把斑斑及小孩子带回自己的领地,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雄虎气味。五只小孩子倒是不怕,只是对于陌生的气味有些不习惯,躲进斑斑肚子下面,偶尔还打闹拥挤着去咬母亲的□喝上几口奶。
斑斑正常站立的时候,肚皮几乎要拖到地面,看上去红红的一片,宝宝只要略抬起头就可以够到。
白颊想让他们住进山洞里,荷叶远远的站着,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么小的宝宝,直愣愣的看着,没有什么表示。
但是斑斑有些害怕荷叶,怯懦的向后退去,想带着孩子去老狼的领地,那里生活了好多他熟悉的野兽,而且大多是未成年的孩子,心理的恐惧稍微少一些。
老狼走进斑斑,舔着他身上秃秃的皮肤,想带着他回自己的家里。但是白颊站出来反对,他认为斑斑家族其他成员一定还在到处寻找他,如果这些凶残的鬣狗闯进老狼的领地,他们很难兼顾两家这么多只孩子。只有斑斑留在自己这里,他与荷叶完全有能力保证斑斑以及小宝宝的安全。
老狼和白颊把决定权交给斑斑,两只狼都充满期待的望着他。斑斑肚子下的孩子适应了一会,开始四处好的碰碰,这里的一切他们都从未见过。
最强壮的浅黄带着小黑一起走出斑斑的肚子探险,稍稍抬起一只小爪子,挠动着没见过的青翠灌木。
斑斑看着玩起来的孩子,还是决定留在白颊的领地,但是他不想住在荷叶的洞|岤里,扒着灌木造起巢|岤,暂时就生活在枝繁叶茂,凉意掩映的灌木小家里。
由于还处于哺||乳|初期,斑斑每天都需要进食,白颊每天都准时的为斑斑准备新鲜的肉食以及一些浆果。斑斑的五只本来瘦瘦的小宝宝在母亲丰满的||乳|水滋养下,一天长大一圈,现在是挤在一起的五只小胖子。
看到所有孩子都长得结实强壮,斑斑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以前不觉得养育孩子有多困难,直到他自己突然抚养这么多孩子,不论是精上还是肉体上,都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即使现在生活条件好起来,他身上的绒毛仍是没有重新生出。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秃了毛的老狗。
浅黄与小黑在所有孩子算是身体最强壮的,他们眼明亮,胆子很大。经常在妈妈叼着照顾其他弟弟妹妹的时候,偷偷钻出灌木。他们最喜欢追逐萦绕在黄黄粉粉的小花朵上的蝶或是蝇。
这天几个没牙的小崽子抢完奶后,挤着扑闹在一起,用软软的牙龈裹着对方。对于最小的耳纹妹妹,大部分时间,四只做哥哥没有争议的要让着她。
小耳纹以前总是吃不饱,现在吃饭问题解决了,在玩闹时却总是没有其他兄长有力量,只能被兄长压住抱在怀里。
腿纹正压着耳纹,用红红的小牙龈又咬又裹妹妹的耳朵,他希望把妹妹的纹路弄掉,他的耳朵上就没有纹路,他的妹妹也不应该有,妹妹的荷叶纹应该长着腿上才对。耳纹被压在胖胖的哥哥身下动不了,她觉得耳朵痒痒,只能哼哼唧唧的拱动推着哥哥。
红弟瞄着斑斑眯眼睡觉,也不敢向浅黄和小黑哥哥们那样跑出灌木,只往枝杈里面钻去,那里有着带汁水的果子,虽然没有妈妈的奶奶香甜绵滑,但是这种红红的果子,有着酸酸的味道,他也十分喜欢。
浅黄和小黑连打带闹的一路歪歪扭扭的跑着,顺着他们眼中高高的灌木一直向前冲,他们正在比赛,谁先到达灌木的尽头谁就是下一餐的先进食者。
浅黄稍稍领先一点,小黑去扑他屁股,浅黄与小黑摔在一起,顺着一个倾斜的小土坡,两只软软的宝宝前滚翻,侧翻翻,四仰八叉的一直摔到了对面的领地。
两个宝宝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跑出了安全的势力范围,使劲抖动的小脑袋,小身子,要把身上的灰尘抖掉。
小黑用一只爪子揉着眼睛周围沾上的遮挡他视线的讨厌泥土,当他弄好眼睛,四处打量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小黑高高的仰起头,呆呆的张大嘴巴,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只庞大的荷叶纹路猛兽。
他们在新家玩耍的时候也见过荷叶雄虎,不过妈妈没有让他们接触。两个宝宝对他好已久,不住眨眼,两颗剔透的宝石晶黄眼珠对看了一下,冲着荷哥扭着屁股就蹦着跑过去了。
浅黄和小黑好的围着荷叶猛虎乱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一只成年雄虎对自己可能造成的伤害。
浅黄使劲昂着头,对方好高好大,他试着抬着一只小爪子,挠挠荷哥的前肢。浅黄很快发现强壮的荷哥只是一只呆呆愣愣的野兽,看起来不足畏惧,便下嘴狠狠去咬。
小黑见荷哥一点威胁都没有,在他肚子下面乱跑,又拽着他的尾巴,蹬腿往他背上爬。
荷哥怔怔的看着全身布满荷叶纹路的浅黄和底色如墨的小黑,食物最丰盛的雨季会有许许多多的新生幼儿,丛里的雌兽雄兽总会欢呼雀跃这一美好的时刻,但是早就成年并且拥有一定实力的荷哥,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自己孩子生出的喜悦快乐。
他也没有与幼子亲密相处的经验,一般的母兽都会把幼子牢牢的看管住,不能离开自己的身边,即使是外出捕猎,她也会把孩子藏起来,不让他们有一点生命上的危险。
这次还是荷哥第一次遇见淘气自己跑出来的小幼子,他并没有把这两只小崽子当做是未来潜在的威胁看待,反而觉得他们太柔小,不能多碰。
荷哥看着浅黄不过自己爪子大小,自己几乎不用费力气,一口就能将他吞掉。
这些弱弱的小东西将来却能长成雄霸一方的野兽,也许这就自然中生命繁衍的异。
荷哥惊叹的看着张着小嘴咬自己爪子的浅黄,他不敢多动,生怕吓跑他。
荷哥感觉自己的尾巴正被什么小东西拽着,回头便看见小黑挂在上面直蹬腿。
尾巴是猫科动物保持平衡的重要器官,不允许受到其他野兽一点伤害。如果尾巴不小心受了伤,那么他以后奔跑捕猎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长久就会危及生命。
但是荷哥却没有甩开小黑,他没有和幼子玩耍过,对于尾巴上的小黑,他感到很有趣。便举起尾巴,方便小黑爬到自己背上。小黑张牙舞爪的从荷哥背上一直跑到头顶,骑着高高的野兽视线一片开阔,小黑兴奋的咪咪叫起来。
荷哥内心迷惑起来,捕猎的话就很简单,交~配的话,他强制执行也能成功。
但是相爱!怎么样才能相爱呢?
他看着浅黄与小黑可爱的蹦跳样子,心里喜爱到不行,暗自给自己打气,即使“相爱”这件事情再难办到,为了孩子也一定要学会。
行到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的时,浅黄和小黑察觉出这是自己经常玩耍的熟悉领地,他们回头向荷哥摆动着尾巴,便兴奋向自己的住处奔去。
荷叶略有不满,他认为弟弟至少会把小宝宝很好的安排在洞|岤里居住,在雨季让孩子们住在灌木里是及危险的。
连天的大雨会给小孩子带来严重的疾病,打雷的时候甚至会劈中这些灌木,升起可怕的热热火焰。
斑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两只孩子不见了,他正忙着想办法把卡在枝叶间的红弟叼下来。对于幼子,叼咬一定要轻,避开犬齿,只能用门齿内侧。
红弟为了果子把自己陷入了横七竖八的枝子中间,正不停的叫着。斑斑听着孩子痛苦的叫喊声,心如刀割,他根本想象不出红弟是怎么能进去这么个刁钻的角度,又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
如果硬是从侧面扒开枝叶,这些坚硬的枝干很容易就插入红弟还娇嫩的身体;如果非常使劲的把他拽出来,那样又很容易就伤了红弟的颈子,想不出办法的斑斑急的眼泪汪汪团团转。
浅黄和小黑可不管斑斑在发愁什么,冲着妈妈就跑了过去,团团围着饿得直叫唤。
他们到了灌木跟前,才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卡在中间哀鸣着,浅黄和小黑冲过去想爬上矮木,把弟弟弄下来。
浅黄和小黑一碰树根底部,就有倾斜的枝杈划过红弟,红底大叫起来,斑斑赶紧把两个捣乱的小孩子叼起来放回窝里。
这时斑斑看见了荷哥,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对方领地居住,荷哥巡视领地的霸气及捕猎时的凶狠残酷。
荷哥给斑斑带了强大的压迫,斑斑想起了自然界的规则,紧张的心跳加速,四肢颤抖,他挡住孩子的身影,眼里露出祈求,希望荷哥放能过他的孩子们。
斑斑见荷哥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害怕得呼吸急促。
斑斑慢慢平稳自己的情绪,做好随时拼命的准备,如果荷哥发起攻击,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住孩子,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斑斑看着荷哥不带杀气的一步一步走近,轻易推开自己。走到灌木丛的荷哥,从上向下的低头去叼红弟。
荷哥比斑斑高出不少,任着灌木树枝刺向自己的头部脖颈和身体,没感觉到疼痛一样,轻轻含着红弟的小脑袋,把他抱出来。
浅黄和小黑根本闲不住,被妈妈放进舒适的窝里,又带着腿纹和耳纹往外跑。
荷哥把救出来的红弟放在斑斑身边,突然看见一排紧挨着站立的小宝宝,他们一只只眼明亮,都在好的看着他。
荷哥看着一下子涌出的这么多荷叶纹小幼子,有些不适应,色看似镇定,但其实脑袋发蒙的晕乎乎。虎族中一次孕育四只宝宝都很少见,更不用说一下子孕育五只。
荷哥内心的柔软和。
荷哥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来意,荷叶听明白后,却不太惊,白颊早就偷偷告诉过他,怀疑斑斑怀的是哥哥的孩子。
五只小宝宝都是荷叶纹路,而且斑斑孕期三个半月,往前推算的话,那时正好居住在荷哥的领地。
但是对于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白颊荷叶还是搞不清楚。看着斑斑迷糊的样子,估计是荷哥偷着香了斑斑。
荷哥一见到斑斑便想起那个春季的大雨天。
他来到避雨洞躲雨,通风口狭小的避雨洞里不知何时充满了异美妙的气味,勾人心。
外面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响起雨打枝叶的敲击声音。洞|岤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叠声呻吟,似忍受着痛苦,又似享受着欢愉。像每一个春天的曼妙声音一样,烟雨朦胧中的几种声音交叠着一直持续到很晚。
荷哥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身上泛起红晕。
荷哥以为那种蛊惑的味道是斑斑发情的气味,自己受雌兽的迷惑,这是多年都不曾发生的事情了,当时只想着把散发气味的斑斑狠狠吃进肚子。
现在记起,又如同重新细细回味了一次斑斑带着温暖的身体,脑海中又浮现斑斑柔弱无力,认自己随意摆弄,只能闭着眼大声哼哼的模样。
荷哥感到一阵热血沸腾,逼迫自己马上转变思想。
荷哥想着小孩子可爱样子,算起孩子出生的时间,三个半月的怀孕期正是虎族特有的,斑斑怀孕这么久,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荷哥受到激励,摩拳擦掌,对于学习相爱这件事更是势在必得。
荷叶的招数——爱他就要牢牢紧紧的绑住他
荷叶第一次看着高大强壮的哥哥忸怩的模样,身上不自觉升起了异的小疙瘩。荷叶抖抖身子,向哥哥传授与伴侣相处的经验。
荷叶让自己哥哥藏在洞|岤石壁后面,看看自己得意的相爱之道,对得到斑斑保证好用。
荷叶小心的走到白颊身边,白颊贴着凉凉的石壁侧躺着,睡得很熟。
荷叶显示恩爱,走到白颊身后,硬挤到白颊与石壁之间,也侧躺下,用自己的厚实的肚皮紧贴着白颊绒绒的后背,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炎热的雨季本就很难睡一个舒服的美觉,白颊正享受着难得的凉爽石壁好好休息,突然被热热的火炉烤着,厚厚的皮毛很快就出了一层腻腻的汗水。
白颊从睡梦中热醒,发现自己宝贵的位子被一个大火炉代替了,起床气严重的白颊登时举起利爪,狠狠的向荷叶挠去。
荷叶本还在享受着白颊柔软香甜的身体,却突然被揍了一顿,也不怕痛。看见白颊生气了,便傻不愣登的去舔白颊身上的汗水。
白颊可不想现在被梳理皮毛,把荷叶从石壁边赶走,自己贴着往外冒着凉气的岩石消暑。
荷叶暂时不敢上前,小心观察了一会,看白颊似乎又睡着了,走到他身边,这次不敢在争抢他的石壁,嫉妒的看了一眼凉凉的石头,从正面贴着白颊趴下,慢慢伸出一只爪子,放到白颊身体上空,注意着白颊的呼吸,轻轻的把爪子落下,放在白颊的身体上。这也是一个环抱的姿势。
白颊感觉肺部被压住,闷闷的午后空气本就让呼吸不顺畅,现在更是喘不上气。
白颊一下子睁开愤怒的大眼睛,冲着荷叶又是一巴掌。荷叶吓得赶紧把爪子拿开。
白颊警告的瞟了他一眼,又闭眼睡觉,晚上他还要出去捕猎,现在必须好好休息。
荷叶色心不死,见白颊闭眼睡觉后,便试着小心的抱住白颊一只爪子,紧张的抱了一会,看对方没理他后,又赶紧把白颊另外几只爪子也抱住怀里。
怀抱成功的荷叶向哥哥甩着着尾巴,表示到,爱他就要紧紧牢牢的绑住他。
两只亲亲野兽终于安稳平和的睡觉了。
荷哥却在外面看的嘴巴越张越大,原来相爱是要挨打的,睡个觉都这么难。
还没有被野兽揍过荷哥忧心忡忡,还好斑斑看起来弱弱的,不过绑牢牢听起来很棒,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