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的人,他是绝不会放过的,必须除之而后快。
三人出了客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蓝齐儿,月亮城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想要在人海里找一个人,也确实难如登天。
“王爷,我们要分开寻找吗?”凌风开口问,四下打探了一下,繁荣的街道之上根本就没有王妃的身影。
忠伯追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轩辕陌还未走远,否则可就真麻烦了,他也不过去一趟茅厕罢了,年轻人的动作还真是快。
“忠伯,你有事儿?”凌风代替轩辕陌问,看他跑得满头大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身后有恶狼在追呢?
“王爷,王妃跟青怜姑娘在前面不远的八宝酒楼。”王妃要出门他可不敢拦着,其实也拦不住,只好偷偷的跟着,以便王爷回来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王妃。
轩辕陌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也幸好忠伯多留了一个心眼,否则他想找到蓝齐儿只怕还要费些时间。
上官奕了然,他似乎很快就能见到那个牵动轩辕陌喜怒的女人了,不知道与世间的众女子有何差别呢?
“王爷,这边走。”凌风松了一口气,知道王妃在哪里就好,避免了大海捞针浪费时间。
三个人迅速消失在街道上,步伐之快令忠伯砸舌,转身摇了摇头,他还是回去看看马儿,喝喝小酒,然后再睡一觉,王妃没能玩得尽性,想必王爷他们一时半刻也是回不来的。
出门在外,最重要的还是玩得开心呀。
……“小姐,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饭也吃了,表演也看了,只差没有到街上去四处逛逛,别的也没什么看头,早些回去的好,指不定王爷现在已经找翻了天。
除了王爷也没人能制得住王妃,哪怕就是王爷,到最后只怕也只有对王妃妥协的份,谁叫王爷太宠王妃,打不得,骂不得,连说也舍不得。
“等会儿再说。”蓝齐儿不以为意,按理说轩辕陌也快到这里了,忠伯怎么可能不告诉轩辕陌她的行踪,打她跟青怜一出客栈,她就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也算是她偷溜出来留了个人给轩辕陌报信。
知道他会担心她,因此,她也没有到别处去。
这个八宝酒楼今天不知触了什么霉头,总之不会太平了。
低垂的眸子闪过一道杀气,蓝齐儿在古代可没有与人结过什么仇,若真是有也只有轩辕陌以前的那些女人,六个稍有权势的夫人被她处理得一个不留,那些侍妾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四个侧妃全在轩辕陌派出去监视的人眼皮底下回到各国,她们想要对她再次动手,机率为零。
还有便是蓝家姐妹,可她们也翻不出花样来,最多也就小打小闹一番。
最后的一个,可能吗?她现在不敢下定论。
从跳舞的舞姬上台开始,蓝齐儿就感觉到了杀气,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迟迟没有动手,她也就只是稍加防备罢了。
又或许,那些人是冲着她旁边这个红衣男来的,她可是懒人,甚少招惹人,而这个男人可不一样,如果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怕仇人会不少,冲着他来的可能性没有百分之五十,也有百分之三十。
可不管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踩到她的底线就得死。
“时辰还早,那么急着走做什么,楼下的表演才刚开始呢?”赵天望着蓝齐儿,他只知道一听到她要离开,他的心里就极度的不爽,是不是她又想要回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冲他撒娇,冲他笑脸如花,他不许。
以后,她的一切都要交给他来管理,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不能属于别人,即使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同样很优秀,可那又如何?
抢得过他,才是硬道理。
蓝齐儿没有心思搭理赵天,对他说的话也当作空气,不予回应,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在什么地方粘上他这么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舞台上已经由刚才的改良版爵士舞变成琴萧合奏,勉强还算能听,江湖上除了出身地位极高的上流人士,懂得欣赏音律的人也着实不多,这样的曲子在他们的耳里,也能当是天簌之音。
“公子……”钱虎刚一口就被赵天一个手势给挡了回去,如鹰一般的视线紧紧盯着蓝齐儿,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一句话都不说,就让他气得头顶冒烟。
吞了吞口水,钱虎也觉得蓝齐儿这女人忒厉害,她无视人的本领堪称一绝,还有谁能抵挡呢?不言不语,笑容甜甜,可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愣是寻不到自己的影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气人。
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如此被人无视过,谁家女子见了太子殿下不是百般讨好,百般挑逗,想要亲近太子殿下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唯有这个女人,对赵天的出色相貌丝毫不放在心间,对赵天的气度也全然不看在眼里。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她看得忘了呢?
赵天自然早就感觉到周围有些人不安份,显然是冲着他来的,正好,他大爷正在气头上,若是想来送死,他成全他们。
做为翰海国的太子,他的地位在翰海国无人可比,从他一出生便注定是天之骄之,学什么都比别人好,都比别人快,得到的也都是别人的称赞,敬他的人很多,可恨他的人也不少,想要对他除之而后快的人更多。
一次次他在生死之间徘徊,渐渐学会保护自己,也学会绝情的杀死对他不利的人,也让他们有所警觉,他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
如果他在翰海国出事,很多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他若是在凤天王朝或是别的地方出事,那他们可就很有话说,随便编排一下,也可以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打从来到青云镇,遇上这样的刺杀也不下十回,他们不嫌累得慌,他都觉得很累了,明明每次都输,却还是那么执着的想要取他的命。
“公子,买些花送给这位小姐吧!”十来岁的一个小女孩儿,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花篮,里面装满各色的鲜花,香味扑鼻。
赵天望向说话的人,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花,又看了看蓝齐儿,女人不都喜欢这些吗?他也走走俗套,送上些,“这些我全要了。”
示意钱虎付钱,他将一朵百合花递到蓝齐儿的跟前,她就如这百合花,清纯中透着妩媚,平淡的却又另人无法将它忽视,静静的绽放着她独特的光彩。
“如果你觉得你杀得了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么不是你蠢就是我们白痴。”蓝齐儿笑了,风华无限,艳冠群芳。
这时代忒疯狂,十来岁的小女娃儿也是绝顶杀手,不旦将自身的杀气隐藏得极好,没有丝毫破绽,看她的手也是沾过不少鲜血的主儿。
小女孩儿被蓝齐儿的话一震,有些慌,双眼一红,泫然欲泣,道:“我…我不…我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卖花的。”
手里的银针收了回去,等待时机,如果不能瞒过,她也只有动手了。
赵天眼一沉,细细观察起眼前卖花的小女孩儿来,倒是他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目光再一次移到蓝齐儿的身上,对她,他似乎也越加不了解了。
“呵呵,卖花的,说得好。”她是应该说赵天运气好呢?还是应该说他有佛保佑呢?花篮里的花全被淬过剧毒,唯有这支百合花上没有,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有待细细考量一番。
“小姐若是不想让这位公子买花送给您,我不打扰便是。”小女孩儿眼一闪,快速的低下头,若是她在逼她,那她也不要继续忍耐下去。
她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蓝齐儿果真不简单,是她轻敌了,主人说的话真没错,不要看蓝齐儿表面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实际上她的心机之深,城府之重,谁也瞧不出来。
青怜盯着蓝齐儿,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在她的眼里,卖花的小女孩儿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身上装的都是带补丁的衣裳,脸上有很多的脏污,身体瘦弱,就是出生寒门的女子才会出来卖花维持生记的。
可是她也相信王妃不会看错的,虽然她家王妃是爱睡了点儿,懒了点儿,不爱管闲事儿了点,可是王妃的聪明智慧可不是假的。
从蓝齐儿治好洛王殿下,又救了墨王殿下开始,对蓝齐儿青怜可是越加的佩服,更是庆幸她一直都能陪在王妃身边呢?
“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拐弯磨角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做事喜欢速上速决,问话自然也喜欢开门见山。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要她的命,那就明刀明枪的来取,蓝齐儿骤然变冷的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那压抑的感觉瞬间遍整个雅间,寒冷之气袭来,令人不自觉的想要打颤。
赵天的眸色更是加深,蓝齐儿不简单,她的能耐远非如此。之前的她与此刻的她,成为鲜明的对比,若说前一刻她是迷茫的精灵,那么这一刻她就是一个邪气的妖精,浑身充满慑人的妖气。
“要你命的人。”知道她是躲不过了,束手就擒不如先发制人,即使以一对三又如何?她的命是主人给的,为了主人,哪怕是死也无怨。
云淡风轻的躲过卖花女致命的一击,蓝齐儿推开青怜,见她吓傻了一样的,不由得柔声说道:“青怜躲一边去,站着别动。”
青怜想要说什么说不出来,看着蓝齐儿在躲闪,心里好生害怕,可她不敢大叫,就被蓝齐儿被她叫得分了心,会受伤。明明说好她要保护王妃的,现在却是王妃在护着她的安全,让她好生羞愧。
唯有含泪退到一旁,不妨碍蓝齐儿。
同时,青怜也恨赵天主仆两人,为什么不出手帮王妃,不是说认识的吗?
如果王爷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王妃的。
“你有命再护着你的丫鬟吧。”无法相信她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出手招招阴狠毒辣,誓要杀了蓝齐儿一样。
蓝齐儿只是在躲闪,也不反手,她倒要看看她有何能耐,还有一旁看戏的人会等到何时才动手,可以确定的事情便是她们不是一路人,分几路的人倒是让蓝齐儿头大了起来,谁想要她的命呢?
“你有本事取得了我的命再说。”凌空一个翻跃,蓝齐儿落到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看着手拿双刀的卖花女,啧啧,老天爷也看不惯她太懒散,特意找人来让她活动活动筋骨。
“你就只会说大话而已,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不想再寻的下一次机会,如果轩辕陌在她的身边,她就更没有机会下杀手了。
“啧啧,你也不过如此而已,斗了这么长时间,你连我的裙角都没碰到,一个杀手当成你这样,也着实够丢人的。”蓝齐儿笑着,身形的变幻更是加快些,其实她在地上的步伐也就是改良过的太空步,滑行起来极快,很难捕捉到她的身影。
听完蓝齐儿的话,卖花女更是气愤异常,她说得都没有错,打了这么多的回合,不仅没有逼到蓝齐儿出手,反而连她的裙角都没有碰到,气得不轻。
她的轻功不弱,可她不明白蓝齐儿是怎么动的,人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到看不清楚的地步,前一刻明明还在她的眼前,后一刻便到了她的身后,她若出手,她还能活吗?
蓝齐儿不提,钱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果真如蓝齐儿所言,虽然她看起来处于弱势,一直在躲闪,可事实却是杀手完全碰不到她,如果她要出手,那结果可想而知,这女人当真可怕。
睨了一眼眸色深沉的赵天,钱虎不出言,太子殿下何其聪明,只怕是早早发现这一点,才没有出手帮忙的。
楼上打得热闹,楼下也不消停,两方人马就因为抢一个舞蹈的出场顺序而大打出手,酒楼掌柜看着倒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叫停叫得嗓子都快要冒烟,却没有一个鸟他一眼,气得脸色发白,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全身都疼,心疼,肉疼,那些可都是花银子买来的啊,他要找谁去赔偿啊。
早知道就不要招待江湖上这些粗俗之人,否则哪里会如此。
“你别得意,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来杀你吗?”她不过是前锋罢了,为了要蓝齐儿的命,派出来的人可为数不少,就算她杀不了她,总会有人杀了她的。
“如果你的死相很难看,很凄惨,你觉得他们还会不会出来呢?”挑着眉,蓝齐儿的情越加的邪气,似透着某种诱惑,让人深陷其中。
卖花女从她主人那里听说过,蓝齐儿整死人的法子没有一个是轻的,杀在她手下的人只有越死越惨的,绝对没有哪一个可以一刀了断。
但她岂是那么容易骗的,纵使她很害怕,却也不会轻意放过她。
“我可不是吓大的。”回应似的对蓝齐儿吼道,招式更加狠毒的攻向蓝齐儿,哪怕杀不死她,至少也要打伤了她。
“不是吓大的,却是被血所染红的。”古代训练杀手的方式与现代不同,多半是自相残杀的多,一群人里面最后只能留下绝情绝义的几人而已。
他们每天朝夕相处,参加着残酷的训练,到最后就要举剑刺向自己意识里所认为的同伴,直到利剑将他们刺死,从而他们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