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看到此情此景,眼睛眯了起来,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意涌出。抱月麒麟兽似乎感到主人身上的杀意,仰天嘶叫一声,双腿来回摩擦着地面。
赵敏差异的看了任天行一眼,“赵政你怎么了,没事吧?”
任天行点了点头,杀意平息下来。心中暗想,“蒙古、大清侵我华夏,将我无数汉人贬为最下等之民,比起欧洲色目人远远不如。只因我华夏人数众多,有朝一日一旦觉醒,必然把他们从这锦绣江山中赶出去,他们越是凶狠越是恐惧。可恨我现在身份不能暴露,不能替同胞伸张正义,斩杀酋掳了。”
赵敏看着那群蒙古兵冷笑道:“赵一伤,你叫他们速速散去,顺便打听下他们是那个部落的?敢在边镇胡闹,丢我大蒙古帝国的脸。”
任天行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感情,复杂的看了赵敏一眼。赵一伤走到蒙古兵中间拉开众人,“大白天胡闹什么,你们是哪个部落的?长官又是谁?速速将这两人放了。”
那队长见有人阻拦,仔细打量了赵一伤,见他是随从打扮,便看了后面的赵敏和任天行一眼。随即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南蛮子当真活的不耐烦了,最下等的贱民,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来呀给我打。”
一众蒙古兵挥鞭打了过来,赵一伤脚步连闪,将鞭子尽数避过。挥拳杀入群中,众蒙古兵哪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被他打翻在地。赵一伤指着倒在地上的蒙古兵怒道:“如今战乱纷纷,盗贼四起。此地为蒙古边境最好的城镇,你们这帮兵**不知爱惜百姓,丢我蒙古人脸面,马上都给我滚。”
那队长听到他说是蒙古人,急忙问道:“你们也是蒙古人?”
赵一伤道:“你们若是知道冲撞了什么人,吓破你们的狗胆,还不退下!”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叫,“什么人,敢来此地撒野?”
只见又从右侧街道涌来七八十个蒙古兵。队长连忙跑到那人跟前道:“百夫长,他们不许我们赶走做生意的汉人,还说自己是蒙古人。”
百夫长转头看向赵敏等人,眼睛顿时一亮,原来他见赵敏手拿白玉的扇子,贪心大起。哈哈笑着对着赵敏道:“原来是个兔爷,不如和本将军回去享福吧……”
“嗖”他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的喉咙已被一支长箭射穿。那百夫长将手指向刚刚收弓的任天行,眼睛充满了绝望。赵敏看了看任天行,微笑道:“好箭法。”
一众蒙古兵见百夫长被人杀了,都怒喝着冲了过来。赵敏眼睛杀机一现冷声道:“一个不留。”
“箭八雄”和任天行张弓射箭,只听飕飕之声不绝。众人每一箭都射死一人,四箭过后死了三十七个人,却是任天行比他们速度快,多放了一箭。蒙古兵哪里见过这样厉害的箭法,见形势不对掉头就跑。
任天行胯下抱月麒麟兽一动,跟上众人,箭法连珠。那些人被激起血性,大吼一声转身杀回。这时箭八雄也骑马跟上,几轮过后这队人马尽数死绝,竟无一人投降。看着倒下的蒙古兵,任天行眼中闪过敬佩色,只因为他们宁死不降的勇气。
赵一伤仔细看了眼他们的部落族徽,回来对赵敏道:“回禀主上,他们是札达兰部,曾经的古尔汗部属。
赵敏平静的道:“札木合被成吉思汗所败后,这札达兰部已经渐渐没落。不过近几年霍都王子整合了札达兰部,并且拜了金轮国师为师,越发嚣张起来,竟然不把我父王放在眼里。今天他的部下竟然敢对我无礼,我们立刻回去,请父王发兵,攻取札达兰部。”说完竟然骑上马,掉头返回。
“箭八雄”等人被这变化震的当真猝不及防。任天行微微一笑,心道:“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赵敏表面上出来游玩,实际上就是为了挑起和札达兰部的战争,也许此时战争已经开始了。”
任天行和赵敏并驾跑在前面,箭八雄和侍女则散在后面。赵敏看着前方,眼好像飘过了很远,语气淡淡的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刚才蒙古人欺压汉人有很深的成见,那是浓浓的杀意。”
任天行被她的洞若观火,吓得一惊。随即平静道:“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为什么蒙古人对色目、和俄国人的重视远高于汉人?”
赵敏仍然没有看他,微微一笑道:“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你可曾看到那两个汉人茶贩了吗?”
任天行一震,明白她的意思,没有说话。
赵敏叹了口气道:“我们所杀的蒙古兵,明知不敌也要亮剑,没有一个卑躬屈膝,汉人却是相反,那两个人就是缩影。所以只要一个蒙古人、女真人、色目人、俄国人、甚至倭寇,都可以统治成百上千的汉人……”
任天行仍然没有说话,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行事狠辣,做事出人意表,看人更是洞若观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不趁她羽翼未丰将其杀之……”
赵敏忽然转过头来,看了任天行一眼嘴角上扬,目光变得无比幽深,“阿布尔斯郎你想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