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七星楼主卢国光很给来宾们面子,但凡有拍不出价的冷门拍品,他都高价拿下,王老馆长不到五十块钱的书法“龙马精”卖出了五万的天价。
老馆长虚荣心备受满足,不禁感叹,“看看人家,不但会赚钱,更会做人。”
轮到刘顿的油画《海的女儿》,唐伯爵志在必得,一路举牌,价格炒到八十万,快要和一套翡翠首饰平行时,穿着小黑裙的小仙女又半路杀出来,“一百万。”
又是她!
有钱就是任性。刘顿有预感,小仙女拿到油画后第一件事,恐怕是当着她的面烧画,耀武扬威。
“她是谁?”张木春问道。
“卢娜,卢国光的女儿。”唐伯爵举牌,“一百五十万。”
原来是七星楼公主,难怪如此任性嚣张。刘顿深刻反思自己,发觉小仙女对自己的敌意并非只是红地毯上的撞衫,而是她左肩披肩滑落时,馆长陈世雄帮忙捡起来,重新披在了她的肩头。
陈世雄是小仙女的未婚夫,她吃醋了,竞价唐伯爵的一顿饭,是为了打击报复她。
再回忆两次见陈世雄,这个驸马爷均被小仙女查岗,匆匆叫到酒吧接人的往事,刘顿确定小仙女有着严重公主病,即一切都要听她的,按她的意愿行事。
正思忖着,唐伯爵和卢娜的竞价已经到了三百万,驸马爷陈世雄走到未婚妻身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卢娜总算放弃竞价。
“四百万。”普通席位,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在卢娜退出后立刻加入战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按照礼仪,刘顿转身对着那人微笑点头,那人也笑着看过来,刘顿的表情却在瞬间凝滞。
刚刚安抚好未婚妻卢娜的陈馆长一愣,立刻低声对黑西装保安们说道:“这个人面生,我确定他不在邀请名单里,以配合安检为名,把他请走。”
没等保安们请人,黑框眼镜男主动拿出手机里的电子请帖,保安核对请帖,并在平板电脑里进行网络验证,确信此人就在邀请名单之列。
“不可能,名单是卢先生拟定的,所有人我都认识。”陈世雄脸色一冷,“一定是他入侵了我们的系统,篡改名单,把他送到保安室,立刻报警。”
得到驸马爷的发号施令,保安们立刻将那人围起,隔离,“先生那边请。”
那人的屁股像涂了5o2胶水,粘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画还没拍下,我不走。”
保安们正欲施展各种特殊技巧强行架走,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东道主卢国光亲自过来,笑容和煦,“一场误会,是我临时叫他来的,匆忙之下,忘记知会陈馆长。”
保安散开,那人缓缓站起来,握住卢国光伸出的右手,“今晚雾大,飞机晚点,我来晚了。”
两人微笑握手,表情轻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对方是多么的用力,用力到手骨都发痛了。
化解了小插曲,拍卖继续进行,唐伯爵最后举牌四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了《海的女儿》——卢国光按着那人的手,不让那人举牌。唐伯爵拿着画回到座位,发现刘顿已经走了。
张木春说:“她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可能走红毯的时候冻着了。”
王老馆长:“赶紧送她回去,煮一碗红糖生姜水,发发热就好了。”
唐伯爵离席去地下停车场找刘顿,张木春想了想,追到电梯,叮嘱道:“生姜水不够的,要喝板南根。”
唐伯爵应下。
电梯下到地下二层停车场,开门就见刘顿挥着机器人晚宴包砸向黑框眼镜男,眼镜男不躲,挨了一记,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