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来回跑,每一排都没有发现身穿深灰色的西装的人。
站在安检口,绝望地撑着膝盖喘气之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身上。
“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李泽言面带愠色,正拎着电脑包腾不出手,显然是刚刚办好行李托运。
面前男人深邃的五官拧在一起,无一不在告诉我李泽言此时有多愤怒。
“泽言,我咳,咳”喉咙里一阵发痒,我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诧异于它的温度,将电脑包丢在腿边,双手捧起我的手,轻而急地来回搓动:“你是白痴吗?穿得这么单薄还跑出来。”
画面过于美好,周围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投来羡艳的目光。在他们眼中,我们应该会是无数滥俗爱情故事里一对难舍难分的寻常情侣吧。
望着他紧张又认真的面孔,鼻尖突然酸酸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我舍不得你走。”
李泽言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如此,一时间气愤完全被抹去,罕见的慌乱出现在他脸上,手上的动作也暂停了:“我会回来,我们说好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
我和李泽言就这样拉着手,互相凝望,试图从对方的眼里找到无解的答案。
直到白起出现,打断了我们。
“你怎么还不走?”白起不耐烦地看向李泽言,拿下披在我身上的西装递给他。又脱下自己宽大的牛仔外套,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安检口工作人员的眼睛亮了一下,估计是许久没在现实生活里遇到如此狗血的三角剧情。
李泽言似乎安心了不少,他沉吟片刻,开口道:“照顾好她,麻烦了。”
许墨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他脸上的情淡淡的,还没等白起反击,便发出一声介于冷哼与轻笑间的声音,说:“不麻烦。”
李泽言顿了顿,还是拉了下我的手:“这次真的走了。”
我一不能把他捆在家里,二不能被他打包上路,吹吹冷风,终究清醒了许多:“好,下个月见。”
“嗯。”李泽言放心地应了声,拎起电脑包走入安检,朝我们的方向摆了摆握着夹着登机牌护照的手。
面对我们扑朔迷离又异常和谐的四角关系,工作人员满脸困惑地揉起了眼睛。
等到李泽言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安检门后,白起如同送走瘟般欣慰地松了一口气,拥着我往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