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布丁在烤箱明暖的灯光下逐渐凝固。
“拿一瓶红酒。”他回到灶台前在奶油浓汤的锅里打着8字搅拌,头也不抬地对我说。
“哪一瓶?”我一边向酒柜走去,一边问。
隔着玻璃门才发现,酒柜里只剩下最后一瓶。
将红酒放在餐厅桌上,我回到厨房找冰块,李泽言熟练地将松露切片,嵌在已经盛好的浓汤中。
见我望着他出,李泽言冷冷地出声提醒:“过来端菜。”
红酒,前菜,主菜和汤一齐上桌。
礼节性的碰杯后, 餐厅里便只能听到刀叉与骨瓷餐具的碰撞声。
面对而食,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uvenr精妙到令人惊叹的珍馐,此刻也食之无味。
我机械性地将叉子送入口中,戳上一块肉,再放进嘴里。
对面的人和我差不多,偶尔再抿上一口红酒。
等到天空被染成灰蓝色,几张盘子里只剩下残留的汤汁。
李泽言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布丁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跟在他后面。
蛋奶的甜香充盈着整个厨房,李泽言带好隔热手套,从烤箱里取出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布丁碗。
他将左侧那只由他制作的放在我面前,拿来小调羹,从另一只的边缘处挖起一勺,吹凉后细细品了品,声音低沉又温柔:“还不错,以后就这样做吧。”
以后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抓着面前刚从烤箱拿出地布丁碗,用力朝洗碗池摔去。
“咚!”
洁白的瓷碗裂成几瓣,金黄的布丁也摔得失去原本的形状 ,斑驳地泻在池底,如烂泥般溅得水池壁一片狼藉。
“有没有烫到?”他三步并作两步,抓住我的手举起来仔细检查。
“李泽言。”我憋着眼泪抬起头,“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眼中的担心是真的,不舍也是真的。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他目光笔直,语气深沉得仿佛在宣誓。
此情此景,说没说过,还重要吗?
我抽出被李泽言握住的手,掰着他的下巴,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