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现在我反悔了,所以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走吧。”他拉着桑蝶,往前走。
桑蝶因为是被他拖着,并且是退着走的,手张牙舞爪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忘记告诉你我有洁癖了,鞋子脏了,你要给我洗鞋子去。”
桑蝶顿时欲哭无泪,为什么你不冷酷了,就变的这么坏,难道是劣根的缘故?她内心直叫苦,可是,这个男人最先走进了她的生命里的,苦也是幸福的。
对于桑蝶来说,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既然是忘记了,那么就彻彻底底的忘记吧。忘记你是一个万人瞩目的人,忘记你是至高无上的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同时,桑蝶希望自己和海沙打的这个赌注可以赢,她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平平凡凡的在一起,就像,就像蜜蜂会在春天里出来采蜜那样简单,循规蹈矩的过着平凡的生活。桑蝶依旧不放弃的跟随着海沙:“海沙姐,我刚见你看着康府,那么的恨,这是你恨男人,并且不相信任何人的原因么?”
“不是,我恨谁是我的选择,我不相信人,也是我的选择。”
“不是的,海沙姐,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而被爱的人伤害了,才会恨所有的人。”桑蝶的话,牵住了海沙的脚步。
海沙黑着脸看着桑蝶,本以为会大发雷霆,不料,海沙定了好久,始终没有说话。她转身走到林中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就那么望着宽广的天空,没有说话,桑蝶在她的身边做了下来。
“你说的没有错,我恨他,恨不得他碎尸万段。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幸福快乐的活着,而我,却是居无定所,躲避追杀,他的生命里阳光普照,我的生命里却是无比黑暗。”她并没有看桑蝶,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桑蝶说话。
“海沙姐,你能说说你从前的事情么?”她又离海沙近了近。
海沙嘴角一丝苦笑,看着桑蝶:“你就这么想知道?”
“海沙姐,你如果能好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那样开心,就好了。现在觉得,我们来到了黎国之后,一切都变了,人也都变了。”她揪起地面上的草,一下一下的,把青草撕成碎片。
海沙苦笑出声来:“什么是变了?我不懂,我知道,一切早晚都要这样,这就是规律,世间生存,本末循环的规律。”
她抽出自己的短刀,猛的一下扎进土中:“就像当初的我,如果不是一场灾难的降临,我也是个幸福的女子,应该和我心爱的人一起,直到白头偕老。”
她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情感,远远都无法想象,在那时,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幸福,怎样的开心。
“你不是怪我为什么会每天都会定点出去的吗?今天你也看见了,我去的地方,就是康府。那个男人,那个懦弱的男人,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就是我曾经喜欢的人。”
风吹起了她的秀发,突然间,感觉到时光在不停的后退、后退。把曾经的曾经,和现在一起融合在了一起。
“海沙姐这么恨那个男人,这次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找他问个明白,而是选择远远的观望呢?”
桑蝶托着自己的下巴,胳膊放在了膝盖上。
“不,我不是观望他,我是要找时机,待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杀了他。”她的眼,配合着她的恨,展露无疑。
杀人,这是多么的可怕。桑蝶自从上次第一次杀人过后,她就特别的害怕。
“海沙姐,你难道恨一个人,就会永远的恨下去,就不会有打消念头的一天吗?”桑蝶就不向她,桑蝶是恨的有时间的,可见,海沙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但是,现在的桑蝶是不会恨一个人那么长久,但是,她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比如她和君黎。那时的她才真正了解海沙为何恨的这么痛苦,其实自己恨的夜很痛苦,很痛苦。
“呵呵,你始终是不明白爱是什么,你爱君黎的那种爱,和我的根本无法比,我什么都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找他问明白,我现在恨不得他早点死。
是他当年先忘恩负义在先的,他那么狠心的抛弃了,他除了死,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她的手按上了插在泥土里的短刀上,缓缓滑动着,把草地割除深深的口子。
“其实,我不叫海沙,我叫安瑶。当时安家和康家,都是世交。而我和康严,是指腹为婚的。如果不是家 族遭到诛杀,我和康严,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那个喜庆的日子,在一步步的临近,可是,灾难也同时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海沙似乎哭了,可是,她连哭都是这样的美,冰山美人,也不过如此了:“没能等来这么喜庆的日子,安家破人亡了,当时前去找他。他的家人再也不像原来的那样子对待我了。他的家人,要和我接触这个婚约。
这无非是对我又是一遭打击,我本来就已经无依无靠了,如果取消了婚约,我该找谁?我该依靠谁?我真的没有这般无助过,我问他的意见,没有等到他的认可,反而他却说,我的家没了,而我成了一个流亡的逃犯。是个不祥之兆,如果他娶了我,就等于娶一个暂难回家,而这个灾难,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我就知道,人都是攀龙附凤,落井下石的德行。他们康府,也不过如此,他的一番话,让我彻底的看透了他,也看透了男人,男人永远都是为自己考虑,无论是精上,还是物质上。”
桑蝶这才明白,海沙为何会恨男人了,原来,是心早已被伤透了。当然,无论是过去的安瑶,还是现在的海沙,她都是活在当下的仇恨里,过去的回忆里。桑蝶一路上都是晃晃悠悠,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回去,因为想到海沙这样的遭遇,让她不仅费解,还是很难过的,她的心中想,海沙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然后她的心中也有些害怕了,当然害怕,因为她无论多么坚强,她还是人,不是。
小时候渴望长大,总觉得长大以后,要什么有什么,世界都是美好的,一切都能拥有。但是现在看来,人是长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甚至是时刻都怕身边的好多的东西都丢失掉了。
刚好她想到了君黎,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但是还有句话叫想曹操曹操就出现。于是她很快速的跑了上去,君黎正在忙着,她却跑到跟前开口:“君黎,你是不是一个良心被狗叼走的人?”
君黎在樱花树下,铺着案几,正在花樱花树落花的风景,本是图个意境结合,这里不允许杂人进入,又极其的安静,是个很好的做书画的地方,这下倒好,正在专注的为画勾边,被桑蝶的一句话惊的,手中一抖,画歪了笔的线条。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桑蝶:“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门开的宽敞些了?”
“为什么这么问?”桑蝶很认真的看着君黎,双手按上了案几上。
“因为我看你的脑子混的不清,除了被门夹了,没有别的可能。我就不明白,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叼走,跟你有几钱的关系”
“有有有,有很大的关系。”她连忙点头。
他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画,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说嘛,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嘛。”桑蝶不依不饶的绕过案几,走到他的身边。
“没有叼走。”他拿起狼毫,一点一点的修补着,希望能挽救回自己的这副费尽心思画的画。
桑蝶松了口气,自己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好什么?我就没有良心。”他在最末尾又补充了一句。
桑蝶的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得了,白高兴了。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说完,非要说上一半留上一半呢?这不是和把一个快要掉落悬崖的人刚拉上来,再一巴掌拍下去吗?然后掐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崖底道:“哈哈哈哈,你弱爆了,我一巴掌就把你打下去了。”
咦,这话听着就觉得好贱,人贱话也贱。当然,贱人才说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