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向姐姐讨这个公道。”
沈云悠眼底氤氲着晶莹的泪光,抽泣不止,似是更强烈的表达她的委屈,还抬手轻拭眼角的泪珠。
沈云溪心中暗自轻哼一声,唇角浮出一丝冷笑,这飙泪的功夫当真了得呀,她差点就要对她膜拜了。
这种颠倒是非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凤轻尘转眸,就将沈云溪唇角的那抹冷笑看在眼里,他眉头微微挑了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沈云悠的肩膀,说道:“本王心中自有定数,你先到一边去。”
听此,沈云悠轻轻抽泣了下,然后轻哦一声后方才转身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自然,在转身之际,她不忘挑衅的看了一眼沈云溪。
沈云溪似没看见一般,唇角仍旧含着点点笑意,随意搁放在桌上的手,甚有规律的轻抚着茶杯的边缘处。
凤轻尘转过身,直望向沈云溪,眸中是一片的冷漠之色,他虽只是那般站着,但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场却没有半点折损。
他冷凝着沈云溪,半响,他方才说道:“你有什么解释?”
沈云溪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闲散的端起茶杯。楚含在一旁看着不禁为她这样气定闲的样子着急。
但,有了刚才凤轻尘的出言警告,他也只是目光带忧,并没有一言半语。
然后,他看着沈云溪轻抿一口茶后,抬起头,看看向凤轻尘说道:“我说的话,王爷会信吗?”
凤轻尘剑眉微蹙,性感的唇轻抿着,冷看着她,没立即回答。
见此,沈云溪望向凤轻尘的目光就带了些急切的意味,但又想着凤轻尘这些日子对她与沈云溪的态度来看,她心中那抹淡淡的担忧似乎并无必要。
然而,她虽是这样想着,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在沈云溪与凤轻尘两人之间来回扫荡。
手指,缓缓的拽紧手中的丝绢,连指甲掐进手心,她也未觉得有一丝的疼痛。
凤轻尘收回投向沈云溪的视线,旋身,走向高座,随即,掀袍而坐,而后,抬眼看向沈云溪,说道:“别说本王太独断,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他这话,自是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沈云溪在问这话时,并没有抱有希冀,不过是这样一说罢了。
她原本以为在利益当前,他会偏执的偏袒她沈云悠呢。倒是没想到他会应下她那话了。如此看来,他心中还是有公道在。
沈云溪余光瞥见对面沈云悠面上的色一紧,显然是不满凤轻尘的回答,但却在他面前又无话可说,只得暂且咽下心中的这口气。
然后,她说道:“我的解释就是云悠私刑在前,我惩治在后。”
“沈云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动用私刑了?!”听了沈云溪这话,沈云悠再也坐不住了,豁然站起,怒瞪着她说道。
凤轻尘先是眉头一皱,再听见沈云悠这话之后便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似含了警告之色。
沈云悠吞了口口水,后悔自己这般冲动。然后,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眼角含泪的对凤轻尘说道:“王爷,姐姐她这是在污蔑我。”
凤轻尘没说话,回头看着沈云溪,冷冷的说道:“王妃,东西不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的弦外之意,沈云溪自是听得清楚。
他 这不也是在警告她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吗?否则,他会让她不好过!
听了凤轻尘这话,沈云悠心中的怒气方才消散了些。是以,便又在座位上乖乖的坐了下来。
沈云溪浅笑着说道:“王爷这话我当然知道,自是不会乱说了。”她停一停,旋即又道:“前些日子双儿在兰馨苑被打的事王爷是知道的,今日,我房里的巧玉又被云悠请到了兰馨苑来,午后被请来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人影。
我从府外回来就听淑宁说巧玉被带到兰馨苑来了,且没有半句说辞,无缘无故的。我急忙赶来这兰馨苑,但那些奴才却诸多隐瞒,言辞闪烁,云悠有先例在先,我不能保证巧玉到这兰馨苑来不会受伤。
其次,上次双儿被暴打,云悠可以以初来王府为借口推脱罪责,但那些奴才却是一直在王府当差的,不会不知道在王府私下动用私刑是被禁令的。所以在他们试图瞒骗我,包庇同伙的情况下,我才会下令让淑宁教训了他们一番。”
沈云溪这一番话下来,沈云悠气极了。这不是把什么罪都归结到她的身上了吗?她沈云溪凭什么这样说!
沈云悠‘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那堂外满院的人说道:“教训?那是教训吗?你瞧瞧那一院子的人都伤成什么样了?!那简直就是残忍的毒打!”“王爷,你这么问是在质疑我吗?”沈云悠微微一怔,带了怒气的面上又增添一抹委屈。
凤轻尘抿着唇,只是望着她,没有说话。
沈云悠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说这句话时,她的眼泪又簌簌的往下掉。
沈云溪看着,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矫情。
凤轻尘深邃的眼睛没有半点转变,反而在看见沈云溪笑时,瞪了她一眼,沈云溪挑了挑眉,收起了嘴角的弧度。
这一幕,自是落在了一直望着凤轻尘的沈云悠眼里,垂在膝上的手狠狠的拽紧,指尖掐进手心,生疼得厉害,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沈云溪,这账我们之间注定没完!
而后,见凤轻尘看过来,她止住眼泪,抬起手轻拭眼角的泪珠,然后,她转过头,对站在她身旁的秀萍吩咐着说道:“秀萍,去带巧玉出来。”
“是,二小姐。”秀萍屈身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沈云溪望着秀萍离去的背影,又转眸看了眼沈云悠,心下想着,巧玉最好平安无事,否则,她可不保证她能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