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天见状竟然一点也不意外。黑帝将红毒用於人体身上,魔门高层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无论对方使用什麽卑劣的手段,景岳天也不畏惧,相反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对手了,此刻竟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闯入敌人的地盘,此刻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不是撤退,就是歼灭。一旦撤退,等同於任务失败。在某种意义上,这比不战而败更令景岳天更觉得耻辱。
而白若暘恰好知道如何抓住景岳天在意的重点,他彷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这才看向黑帝道:外头的那个司机,也是你的人。
他明明是对着黑帝说话,却是故意要让景岳天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前进。
黑帝曾经吃过白若暘的亏,此刻怎麽会不知道这人的心思深沉,但他默不作声,只是玩味一般看着白若暘。他看出来了,白若暘是有意设计景岳天落入陷阱,打算藉自己的手顺理成章的除掉他,就像当初他除掉疯狗一样,借刀杀人。但无论什麽样的算计,在他眼里都是一样,最後都会成为死人。
而就在白若暘说出那句话後,景岳天果然不再犹豫不决,他原就比较偏向与对方正面交锋,如果能藉此机会彻底铲除黑帝,倒也是一个好机会。
白若暘见景岳天已经被说动的样子,便也暂时专心对付起自己的对手来。
黑帝以手背支着下巴,彷佛事不关己般的观赏两方的战斗。而事实上,他却是在观察实验体的能力,每一次实验过後,他都会找几个人来当他们的对手,若对方的能力越强大,越能激发实验体的潜能,对他的研究结果也更有助益。而眼前的这两人,无疑是最好的试验对象。
白若暘在缠斗之中,无意间瞥见望过来黑帝的目光,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他自然看得出黑帝正在观察什麽。他当初被下的剂量相当重,几乎将要致命,所幸大难不死,又活了回来。然而那次中毒所造成的後遗症,竟然意外地让他的能力增进不少,这一点或许连黑帝也料想不到。
但他有心隐瞒,又有谁能识破。否则,那一夜,他又怎麽能够轻易地制服住左夜呢?
白若暘刻意压低自己的实力,佯装吃力地样子应付那些实验体,他一边捕捉对手的动作,一边迅速地扫过窗口等能够逃生的地方。从他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明显提升的耳力让他听见许多细微的动静,因而察觉到屋内早已设下重重埋伏,绝不只有眼前看到的这些人而已。而正如黑帝所想一般,他确实意欲在这里杀景岳天,只要除掉他,魔门便能算是失去主要战力。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先创造一个机会。
他抓准时机,觑得一个空隙,一个侧身翻跃拾起方才打落的枪,以最快地速度上膛,拉保险,目标看似瞄准对手,实则却是对准了坐在一旁观战的黑帝。
没有任何犹豫,白若暘已经按下板机,子弹疾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朝向目标而去,却没打中黑帝。原来早在白若暘开枪之前,黑帝身旁的一个手下早已察觉,竟直接冲上来以肉身挡下子弹。子弹瞬间透体而过,那人只是稍稍退了一步,脸上竟然一点痛苦的色也没有显露出来。
又是一个实验体,白若暘心中早就猜到,脸上却露出讶异的样子。他转头看向另一旁的景岳天,知道对方也与自己所想相同,黑帝身边这样的实验体不晓得还有多少,这场战斗越拖下去越是不利,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对手之後,白若暘再次举起枪,又在实验体身上补了数枪,直到将人击毙。此刻黑帝身边没人,景岳天则趁此机会冲上前,想要一击击倒对方。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看过黑帝动手,光看外表,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柔弱可欺的错觉。然而错觉毕竟是错觉,不是真的,所以当黑帝竟能以那样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