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
叶桉摇摇头,皱着眉头,装无辜,“没有啊。”
她今日一连受到两次冲击,回到客栈后始终不得平静,连午饭都没吃就出去找韩渠了,她以为见到他之后心情会平复一些,没想到见了他之后反而更加烦躁,她想,急着来找他就是个错误,和来茶馆听书一样,都是个错误。
韩渠见她连手上拿着的糕点都忘了放进嘴里,拈着它的双指有意无意地捻动,他低低沉吟一声,换回叶桉的注意力,“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有事儿瞒着你,我也一样,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开好吗?”
他这话说得到是倒是有情有理,但落到叶桉耳朵里就愈发不讨喜了,她再也演不下去了,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沉了下来,抬眉反问:“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儿瞒着我?”
“你就没有事瞒着我吗?也怪我,上次只问了你为什么要投股悦来客栈,怎么就忘了问你是如何让他们同意的。那我现在能问你吗?你是如何能投股我们客栈的?”
韩渠当真被她问住了,事情过去太久,久到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现在却突然被她掀了出来,一时间难免手足无措。
“不说吗?没关系,那我换件事情问,你为什么要让杜小姐威胁我们?真想让她去官府告我们吗?”叶桉咧嘴笑了笑,脸色却苍白。
“不是,我从没这么想过。”韩渠认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重要的是先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知道这些事情后难过的心情,虽然他的本意不是要害她,可她现在看到的表象似乎都在叫嚣着指认他要害她这件事。
“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叶桉还算淡定,没想着一走了之,看起来到是十分期待他的解释。
“当初我让祝小姐难为你们的确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借她的手让你主动来找我,并没有其他阴谋。”韩渠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投股悦来客栈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我向你坦白。”
“估计他们也给你说了一些,关于借条的事,那借条是上次我们在破庙里躲雨的时候,我趁你睡着了摁的指印……”
“你!”叶桉气结,她完全没想到,外表端庄的韩公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些借条早就已经被我烧毁了,连一点灰都没剩,真的!”他举着右手,在这闹闹哄哄的茶馆里发起誓来:“如果我韩渠今天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
“算了!”叶桉扒下他的手,环顾四周,“这么多人呢,待会儿别人看见了该怎么想。”
韩渠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问:“那你现在是原谅我了吗?”
叶桉没答,下面的说书先生似乎又讲到了什么高氵朝,茶馆里人声鼎沸,她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韩渠,说:“书也听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
叶桉回到客栈的的时候楚荷正在嗑瓜子,见她回来连瓜子都不磕了,赶忙跑去大门前扒着门框往外看,边看还便问:“韩公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她摇摇头,从盘子里抓出一撮盐瓜子,漫不经心地开始剥壳,“他本来想送我回来的,可是我拒绝了。”
“怎么了,都见面了也还没和好?你们说清楚了没?他认错了没?”楚荷抖了抖衣角走过来和她一起剥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