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
似乎怕他不相信,韩渠松开双手就要往地上跪去。
韩渠猛地伸手钳住她的手臂,愣是将她下跪的动作止住,一只铁手拽得叶桉手臂生疼。
叶桉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眼楚楚可怜。
韩渠轻咳,将她拽正站好,扭头看向一边,“我怕你又跪在了我脚上……”
叶桉:“……”
……
晚饭过后,韩渠去了,叶桉在房里为他收拾行李,忽然想起那几个小蛐蛐还在她房里放着,可她明天就要和韩渠去茶庄了,不能带着它们去膈应韩渠,但也不能留下把几个小家伙活活饿死呀!
她收拾好行李,又去书房将韩渠接回卧房,伺候好他洗漱,趁他放松时才问:“二少爷,明天我能带几个朋友一起上路吗?”
韩渠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刀削的面容看起来更加不食烟火,他挑挑眉,问:“几个?”
叶桉看着韩渠的脸,脑袋一时短路,顺嘴接话,“什么几个?”
“我问你的朋友有几个?”
她仰头望着房梁,似乎正在脑子里计算,片刻又望向韩渠,心虚地说:“好像有七个吧。”
其实叶桉心里挺纠结的,到底是几个她也忘了,说出口的那刻又后悔了。
似乎,有八只蛐蛐的……
韩渠看着叶桉,试探地问道:“你的朋友,不是人吧?”
她有过片刻犹疑,看韩渠越来越黑的脸,大有只要她敢承认他就敢削了她脑袋的势头,最终只能认怂认输,摇摇头,改口道:“没,我没朋友!”
韩渠欣慰地点点头,放她离开。
……
第二天早上,两人按时出发。
韩老夫人到大门前送行,临走时拉住叶桉的手嘱咐:“小桉啊,到了那边,你可要好好照顾二少爷啊!”
叶桉汗颜,心想这场景怎么这么别扭,就跟嫁女儿似的,出嫁前新娘的娘一般都会拉着女婿的手好好叮嘱一番,她越想越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抖。
再转身看一看“新娘子”,只见他已经“害羞”地拉开车帘做进了马车里,叶桉赶紧好好将韩夫人哄放心了,跳上马车和车夫并排坐着。
随着车夫赶马的一声吼,马车摇摇晃晃动了起来,速移动,没多久便出了城。
叶桉早饭吃了不少,坐在车上颠簸得肚子里有些难受,坐的是货真价实的硬木头,隔得她屁股疼,联想到她昨晚迫不得已放走的那些蛐蛐,就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银子飞走了一样,心中的怨气高涨。
转头看一眼身后,却只能看见一块墨蓝色的车帘,里面安安静静,就像没人一样,她拧着眉,皱皱鼻子吐一吐舌头,仗着韩渠看不见做起了鬼脸来。
叶桉嘴唇一张一翕,无声地对着布帘控诉:凭什么突然叫我去茶庄!你是傻子吗?知不知道我因此损失了多少钱!
驾车的是个壮年大哥,挥得一手好鞭,一皮鞭下去,马儿跑得飞快,他趁机看一眼叶桉,摇摇头弯起唇角笑了笑。
叶桉像个小孩儿,好不容易寻到一件有趣的玩具,哪能玩两下就舍得扔掉,她乐此不疲地对着布帘唇语,表情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你是少爷就了不起了是吧,等我把你的消息挖空了,一定踩到你头上让你叫我……
叶桉喋喋不休说得正在兴头上,就见眼前的布帘猛地一动,还来不及收回脸上的表情,就见一双修长纤白的手从里面……将车帘掀了起来……
☆、十六则消息(捉虫)
韩渠掀开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