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亮的蓝色里面掺进了土色的红褐和近白的黄,如颜料般粘稠浓郁地搅和着,看久了都觉得反胃。
大叔在吧台后面的小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头也不回:“那张纸怎么了?”
“写的太难看了。”
熊小时实话实说,抖了抖雨水收起伞,把伞杵在门旁。
转过身,撩开门帘,一只巨大的松狮蹲在高脚凳上,浓密的棕毛里露出的那一小丝眼睛仿佛正紧盯着她这个闯入者,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救命。
熊小时对大型犬有种天生的畏惧,危机意识足到只要见到大狗,就随时准备好扑倒在地装死逃命。
明明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养大型犬的住户,这只松狮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生怕惊动到眼前的大狗,熊小时慢慢地后退一步,差一点就能掀开帘子跑出去,偏偏大叔端着盘刚出锅的炸猪排,“砰”地往吧台上一放,大嗓门地拍拍桌子:“快来!特意给你做的!庆祝你工作第一天!”
……吓得熊小时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但是盛情难却,何况家里的冰箱只剩下几瓶辣椒酱,要是现在放着这盘炸猪排不吃,今晚就又要吃清水面拌老干妈了。
内心一番挣扎后,熊小时最后还是蹭着走到那盘炸猪排面前,笔直地朝前坐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地默默往嘴里塞猪排。
………………
………………
还在看吗?
斜眼一瞟。
还在看tt
就在她紧张到吃进去的炸猪排全都堵在嗓子眼的时候,松狮另一边,一个始终没有动静的男人动了。
他慢吞吞地合上本子,笔揣进口袋,然后手臂压住松狮的脑袋,整个人就扭身朝向了她。
“喂。”
灯光昏暗。
小酒馆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吊着的个灯泡晃悠着,“砰”地一声,一个灯泡烧断了丝,顿时光又暗了一些。
熊小时转过脸。
男人戴着黑布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只有他漆黑的眼眸,毫无温度,带着种显而易见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