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言吓得一个哆嗦,皱眉道:“可我看那个莲轩也不像这么疯魔扭曲的人啊。”
立即收回一记冷眼,魏钧将茶盏重重往案上一搁,道:“太后很了解他吗?还是臣在柴房关着的时候,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苏卿言无力地按着额角,这人醋劲怎么这么大呢,实在令人头疼啊。
可迫于魏大将军的眼逼视,她只得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这么说来,本宫也觉得那莲轩面相阴鸷,根本不像个好人。”
魏钧见她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绷紧的唇角松下来,莫名又想去她面颊偷香,可自己方才答应过她,必须遵从她的意愿,只得将放在膝上的拳攥紧又松开,努力灭去心头那团火。
而逃过一劫的小太后,哪知旁边那人在挣扎什么,只是转头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一脸无辜地靠过来,魏钧却用了许久才压下心头那股冲动,忍不住朝她投去嗔怨的一眼,弄的苏卿言很是迷惑:她什么时候又招惹他了。
然后才听魏钧道:“夫人现在就回房去,但是需派人盯着莲轩,看他这一日,究竟会做些什么。”
“可找谁去做这件事呢?”这里毕竟不是宫里,一时间,也找不出谁是值得信任之人。
魏钧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这时微微一笑,道:“必然要找个既对夫人忠心,最好还怕我的人。最关键是,这人绝无作案的可能。”
于是,瘦弱到连只鸡都杀不死的管家,被派去贴身盯着莲轩。所幸他在经过这连串变故之后,早将一切都看得淡然。只要夫人不下令将瞿府送给聂天,其他事都不值得他皱一皱眉头。
到了下午,厨房里做好夫人每日都要吃的燕窝羹,丫鬟刚端着炖盅走到庑廊下,突然听见拐角处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好地走过去,然后有人从她背后窜出来,用一张帕子捂住她的脸,过了一会儿,那丫鬟的身子就软软往下坠去……
站在她身后之人飞快接过她手里的燕窝羹,然后鬼祟地朝两旁一看,低头走到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正往炖盅里洒,突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喝:“好啊,你果然有鬼!”
偏厅里,莲轩被押着跪在中央,全身都伏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只敢偷偷抬眼,看着坐在椅子上那人,宽腰阔背,刀刻似的下巴高高抬起,活阎王似的瞪着他。忙打了个哆嗦收回目光,继续俯着身子哭天抢地。
苏卿言被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哭得头都疼了,朝他投去怒其不争的目光:亏我还为你说话,真不争气。
再看魏钧浑身蓄着官威,朝伏在地上的莲轩冷冷道:“人赃并获,你还敢不认?”
莲轩哭得喉咙都哑了,对着苏卿言大声喊冤道:“夫人你要帮莲轩做主啊,莲轩就算是自个儿去寻死,也绝不敢对您有半点加害之心啊……”
魏钧将手旁的炖盅往前一推,冷笑着道:“那你便好好解释,这里面究竟被你加了什么东西!”
莲轩可怜兮兮地抽搭着哭红的鼻头,然后把头往下一栽道:“是……是春药!”
“……”苏卿言瞪圆眼,转头和魏钧面面相觑,觉得这走势颇有些荒谬。
整间厅堂都安静下来,只有莲轩哭得十分凄惨,道:“小的是看夫人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