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肯让我好过点?”他的声音带着无奈,然后一把抱起我往床走去,虽然这段时间都是同床共寝,但被他抱起这刻,心还是止不住砰砰直跳。
“你们楚府的守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森严了?又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我也带几个侍卫过来,将他们打得爬不起来,连朕都打,真是活腻了。”
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在人前胸襟广阔地说不知者不罪,但关起门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人煎皮拆骨。
“乐儿,疼死了。”他轻轻地吟叫,装得还真像。
“男人哪有你那么怕疼,真没骨气。”我一脸的鄙夷。
“我就在你面前喊疼,你没见刚才我在你爹娘面前哼都没哼一声。”
我帮他解开衣裳,想不到真的被打惨了,手臂挨了两棍,背脊一棍,大腿一棍,被打中的地方已经变得黑黑紫紫的,碰一下他就咬着牙说疼,我帮他擦药,他就更痛,说我故意整他的,其实我在帮他涂药的时候的确是故意加大了力度。
如果不是在楚府,估计他已经杀猪般地叫了,现在倒死忍着,看见他痛得冒汗,心有点不忍,动作放柔放缓了。
“乐儿,痛——”他的声音带着痛意。
“还痛?”我明明已经将动作放得很柔了,愕然地抬起头,与他的唇轻轻相碰,禁不住一阵心悸,我离开一点,他又凑了上来。
“乐儿,我要——”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让我竟然呆呆不动。
“乐儿,我还要。”意乱情迷的呢喃,扰人心,当他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我竟然主动将唇凑了上去,理智告诉我要远离这个男人,理智告诉我不能让他得逞,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像着了魔一样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点害羞地回应着他。
他的轻轻吮吸如一道道火苗将我的身体点燃,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但却都是那样的撩人,我平静的心被他搅乱得如一池荡漾的春水一般,我的呼吸随着他的掠夺变得急促,脸更是烧得厉害。
“乐儿——”他笨拙地解我的衣服,我记得以前他是很熟练的,但今天却连续解了很多次都未能成功,手微微颤抖着,如我此时的心,当他的手探了进,握住我胸前的柔软,轻轻抚摩搓揉,我的身体竟不住一阵痉挛,头脑空白。
“别——别在这里,天亮了。”我最后还耗费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但这次要推了好几次他才肯松手,即使离开我的身体,他的胸膛还是剧烈地起伏,眸子通红情欲难褪。
“没人说夫妻在天亮之后不能亲热,你这个理由糟糕透了。”很久他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看我的眼还是那样的愤恨与无奈。
“我不喜欢在这里。”他深夜偷偷潜过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来与我欢爱的,此时我感觉整个楚府无数只眼睛正在偷看着我,让我难堪又不自然。
“不喜欢这里,就是说回宫可以?”他的眼睛带着试探。
看到我不吭声,他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眸子是那样的欣喜,而我这一刻,我觉得我们的心离得是那样的近,也许如娘所说,这些都是命,也许命中注定我与楚歌无缘,必须要与他牵扯在一起,娘能熬过去,我应该也行,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应该也可以。
第二天他赖在床上很久都不肯起来,平时要上早朝,不用叫他也自己起来,但今日赖到太阳高起,并且他不起来,也不许我起来,但我不知道整个楚府因为他的来临,全都天蒙蒙亮就起床,站在外面等候了。
当我打开门看到黑压压一群人,对上他们的目光,我的脸腾一下红了,平时他不在我都很早起床,昨晚他来了,我就太阳高起也不爬起来,这让他们怎么想?
“皇上昨晚睡得可习惯?”爹恭敬地问他。
“很好。”他面不改容,高贵而俊雅,而我总感觉全部人都看着我一样,他们一定是以为我与他昨晚折腾了一晚了,都怪他,要不是他死赖在床上,要不是他死死圈住我,我又怎会那样难堪?
按原计划我还在楚府住三天,但他的到来,让我结束了这次为期七天的省亲,看到他紧紧牵起我的手,我娘宽慰地笑了。
离开了楚府,我带他去吃了路边的小吃,他刚开始嫌脏,嫌卖相不好,甚至嫌坐的地方不够高雅,嫌周边无遮无挡,人来人往,但看见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食物送上来,我也懒得理他,他看见我吃得津津有味,就有点跃跃欲试,犹豫在三,吞了无数次口水之后,还是忍不住吃了。
吃完又在这里嫌这嫌那的,但实际吃得一点都不少,甚至还虎口夺食,将我吃了一半的东西都抢来吃了,脸上漾着绚烂明媚的笑。
路过青楼时,站在门口的姑娘看见我们长得俊,忙晃着手中的手帕想引我们注意,甚至门口还有一些扭着腰肢过来喊他进去,他黑脸避开拉起我就走。
我忍不住对他说:“银奕,你如果站在上面,一定客似云来。”听到我的话,他的身子僵了僵。
“如果我站在上面,你记住得过来替我赎身,我定为乐公子你守身如玉。”说完冷笑了几声,我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唇是勾起的,声音是平静的,但平静得有点诡异,但因为他一直没提,我也不将这个当一回事,以为他早忘记了。
“敢将朕比做青楼女子,你真是不想活了。”一进寝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开始啃我的脸,那双滚烫的手开始肆意地在我身体游动,原来他都记得,我恼火瞪着他,他就吻上我的眸,带着报复性的惩罚。
“你现在看看朕是不是青楼女子。”他呼出的气很灼热。
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在他的搓揉爱抚之下,我羞得说不出一个字,甚至不敢看他燃烧着火焰的眼。
“除了我不许再碰别的女人。”我喘着气对他说。
“嗯,我有你一个已经足够,别的送上门也不碰。”他好听的声音此时沙哑低沉,但却触动心弦。
“我讨厌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被他重重压着,我有点呼吸不顺畅。
“我的身上以后除了你的味道,不再沾染别的味道,信我。”他封上了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一句话。
那一晚他是霸道而执拗,那一晚他不停勾引撩拨,在他的身下,我软得一塌糊涂,在他炽热的吻下,我根本无力反抗他,也许那一刻,我的心并没有拒绝他,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温柔到这种程度,当我是珍宝一样地呵护着我,而那一夜我竟然从头到尾也没有想到楚歌。
醒来看到自己满身是他的吻痕,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我的脸腾一下红了。
“又不是第一次,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吻着,声音宠溺而依恋,我将头转到另一边不理他。
“但我怎么感觉今日才是你我的第一次,乐儿我昨晚有点紧张有点慌乱。”他紧紧地将我圈在他的怀中,勾起的唇带着满足,其实我何止是紧张,整个人就差点被他折磨得死过去了,我有点恼地看着他。
“还好吗”他居然问我这话,我该怎样回答。
“不好,糟糕透了。”
“这次糟糕,我下次更好点好不好?”他贴着我的耳畔说,那眼该死地暧昧,让我心又禁不住砰砰直跳,前段时间两人还剑拔弩张,但想不到此刻两人竟然如此亲昵,真是世事难料,看着身旁的他,我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乐儿,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总感觉心已经被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遗憾,没有一点虚空,似乎什么都不缺了。”我轻轻抚上他高挺的鼻子,俊美的脸庞,心竟然变得那么柔软。
他低头吻我,缠缠绵绵,我点点回应,丝丝甜蜜。
从此以后,无论他政事多忙,他都会过来看我,无论晚上多晚,他都会来我寝宫搂着我而眠,身上只有他独有的味道,这让我安心,也让我感动。
娘,原来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并不是一个梦,乐儿比娘你要幸运,虽然他之前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但他最终还是信守诺言只要我一人。
因为银奕不传召其他妃子侍寝,后宫谣言四起,说我狐狸转世迷惑圣君,银魄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后,她们有苦无处诉,听说梅妃和几个妃子心焦如焚,闹到了太上皇那里去,请求太上皇将我这个妖媚惑主的狐狸精处死,恢复到雨露均沾的日子,还堂而皇之地说她们这样做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毕竟皇上登基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但太上皇却一笑置之,因此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而从此我也从矢之的,每次出寝宫,他的女人看我的目光都相当怨毒,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一般,唯一莲妃依然温婉。
而我也尽量低调谦让,即使她们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甚至直接就唾骂我为狐狸精我也不与她们计较,因为她们也知道我有武功底子,所以也是敢骂不敢打。
既然他一心一意待我,我也一定全心全意爱他,他喜欢我绣的东西,我闲暇时就绣来送给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亲自去请教御厨,亲手熬汤和弄甜品给他吃,每次看到他一点都不剩地喝完,我都会觉得很满足。
他看奏折疲倦的时候,我会轻轻帮他按摩着手,他眼睛疼的时候,我轻轻帮他揉着眼睛,为此我专门去看了相关的书籍,他心情烦躁的时候,我为他弹奏最欢快的曲子,我将我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他有时会吹箫与我相应,两人心意相通,情意绵绵。
有时他会搂着我赏月看星,告诉我最亮的是什么星,有着怎样的传说,他甚至说哪颗星是他,哪颗是我,哪颗是我们的孩子,下雨天他就会懒懒地搂着我在床上静静听着雨打芭蕉,没那么忙的时候,他还会带我出宫招摇去,我的日子充实而快乐。
这个时候我悟出一个道理,只要心中有爱,无论在身处哪里,心一样快乐着,我像回到快乐的童年那般,心每天都充满阳光,唇无时无刻不翘起,有时在寝宫开心地起舞,哼着快乐的曲子。
“乐儿,我今生有你一个足矣。”晚上他搂着我,情意绵绵地说着,我埋入他的怀中,越来越眷恋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清新而温暖,最重要的是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银奕,就我一个你真的足够了吗?”
“够了,除了乐儿我谁也不要了。”听到他说的话,一股暖流在身体流淌,我将他搂得紧紧的。
那一刻我真的把他的话当真了,彼时我真的以为我找到懂得珍惜我的人,他银奕才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天真,曾经的可笑。
“乐儿,以后替奕生一个孩子,我只要与乐儿的孩子,其他人的不要。”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上,情深如海地对我说,俊美的脸庞此刻是那样的迷人,很多年之后我记得他那时的眼,我还记得他眼里的期待,还有自己柔软的心。
“乐儿,明晚有灯谜会,我带你出宫好不好?”
“嗯”他翻身起来批改没有改完的奏折,而我躲在床上一针一线地绣着,美丽如画的湖边,他轻轻牵起我手,而旁边有一个小孩拉着他的衣角,一家三口温馨而幸福,我已经绣了好几天了,今晚就差不多完工了,等我绣好送给他,他一定很开心,我心中充满憧憬,孩子的眉像他,眼睛应该像我,我一边绣一边甜笑。
“乐儿,在傻笑什么?”他偶尔回眸看着我,眼波流淌的全是温情。
“呆会告诉你。”
他正想停笔走过来的时候,外面传来李公公那熟悉的声音。
“皇上,莲妃的贴身宫女媚瑛求见。”
“准了,叫她进来。”我依然专心致志地绣着,就差一点点就完工了。
“皇上,莲妃有喜了。”媚瑛与他之前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到,但这句话却是那样清晰地传至我的耳畔。
“什么?莲儿有喜了?”他站了起来,手中的笔掉在地上,而我拿着的绣针深深得刺进肉里,锦帕染上缕缕鲜红。
他说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刚刚还说除了我的孩子,其他女人的孩子他不要,他刚刚才说,但此刻宫人却告诉我莲妃有喜了,而此刻他眸子告诉我,他开心得差点没跳起来。
“乐儿,我——”他回眸看着我,带着一丝尴尬与歉意,但眼底的喜悦始终是抑制不住。
“乐儿,对不起,我去看看莲妃就回来,等我。”
“嗯”我朝无所谓地笑了笑,但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泪却溢满了眼眶,落在那即将绣好的锦帕上,心酸而凄凉,被刺伤的手依然滴着缕缕鲜血。
他说去去就回,他叫我等他,我等了,但他却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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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等了他一整晚,那没有绣好的带血锦帕被我藏好尘封了,没人知道我绣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绣之时的甜蜜与期待,一针一线都带着我的爱,孩子的眉像他眼像我,泪朦胧了双眼。
当年我绣东西给楚歌之时满腔期待,绣给他之时我也是满腔柔情,可惜我的情,我的爱总得不到回应。
是我的爱太卑微了吗?还是我不够好,让他们对我不屑一顾?
娘也许说得对,男人都是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过一个坎,跨过去就行了,熬熬就一生了,忍一忍就一辈子了,娘的话依然清晰,但心却说不出点的凄凉苦楚。
他说过只要我一个就足够了,他说过绝不碰其他女人了,他说只要我与他的孩子,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骗我?他刚将我的伤疗好,转身又给我致命一剑,真的好疼,我抱着双膝,在床的角落呆呆坐了一晚,看着天由黑渐渐变亮。
爹三妻四妾,楚天哥哥就更多,更何况他是皇上,他有别的女人这很正常,他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就更正常了,我有什么好怒的,我努力说服自己,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苦涩,难道真的是我的心不够宽广?
“乐儿――”轻轻的呼唤如在梦中。
他回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这个时候我才刚刚睡着,他坐在我的身侧,轻轻抚着我的脸,温柔而怜惜。
“你回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点。
“乐儿,莲妃的事――”他脸露难色,眸子有点慌张与不安。
“但我最爱的始终是你,你在我心目中没人可以替代。”他轻吻着我冰冷的脸颊,将我紧紧搂住。
“你最爱的是我,但你也还爱着别人是吗?”
“乐儿――”他低头不语,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什么都明了,他爱我的,但也爱其他人,他想拥有我,但也舍不得其他温香软玉,国色天香,而我永远得不到他独一无二的爱。
“乐儿,今天摩西族进贡了一批贡品,都很漂亮,你看看。”他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他亲手替我戴上了一条链子,温柔而深情,但那链子很冰,如我此时的心。
“乐儿,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不能失去你。”
“乐儿,但她们也是我的妃子,我――”
“我昨晚说过今晚有灯谜会,我带你出宫散心。”
“乐儿,除了你你可曾见过我对哪个女子低声下气,除了你你可见我带哪个女人出宫只为她展颜一笑?难道我对你的情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你不明白?”
“乐儿,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朝银奕笑一笑好不好?”他紧紧搂住我,生怕我会离开他一般。
他说的重要有多重?也许我该满足,正如他所说,整个后宫能让他如此相待的女子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都嫁给他了,还能怎样?这晚他如约带我出宫看灯谜会,虽然我一直带笑,但我的心沉得难受,原来心不轻松,去到哪里也不觉得轻松。
莲妃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没有大吵大闹,我也没有质问他食言,因为我知道质问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他的心不在你这里,即使你闹得天翻地覆,哭得声嘶力竭又有什么用?娘说男人都是如此,原来娘真的没有说错。
他心有愧疚,一整晚都在哄我笑,大街人来人往,灯火绚烂,他始终紧紧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