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表普通,里面却宽敞豪华,沿路还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觉,小家伙没有搭过马车,所以很兴奋,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的呱呱叫,很是嘈杂,还不时听到冷佚骂他吵的声音,心情倒是愉悦。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草地,偶有飞鸟掠过。
“把小家伙接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欣赏沿途风光。”
银狼将我抱在怀中,低声呢喃:“等冷佚的耳朵受不了,他就会扔回来,让我多享受一会。”
“别动来动去,外面的风景很漂亮呢。”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外面还有车夫呢。
“在我眼里,只有你一处风景,我还没有好好饱览。”他的手又从腰间往上爬,让人不得安生。
“以前的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我嘟起嘴。
“以前单纯是大师兄,现在大师兄还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那得做夫君应该做的事。”他咬着我的耳朵说,眼睛弯弯,满是笑意。
挣扎抵抗,马车变得摇晃,车夫不说什么,但却什么都知道,我羞得满脸通红,但他却毫不在意,最后我气喘吁吁地停止抵抗,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肆意地游动,有一种感觉伴随他轻柔的手,如潮水一般袭来,一浪又一流。
入夜,风有点大,野外空旷,走到深夜我们才停下来饮马休息一会,几堆篝火燃起,驱赶了夜的黑暗与寒气,但驱散不了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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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谁主沉浮 oo9:频频回头
马车的座椅掀开是一张床,当高大的他搂着我躺在上面,让这张床略显得狭小,马车很黑,显得他的眸子特别亮,夜很静,除了他的呼吸就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银狼,你找过我娘吗?”说到娘心中禁不住颤了一下,这是缠绕在心底最深的牵挂。
“我已经查探清楚,万花宫是狸国皇室的一个秘密组织,只是苦于还没有找出具体的方位,现在你师姐是狸国女皇,你娘现在的日子应该过得不差,小睡这点不会让我失望,你也别担心,有些东西急不来。”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让我宽慰。
“真的吗?”
“真的。”
黑暗之中,我看到他晶亮如星辰的眸子,他温柔的唇覆盖下来的时候,那双手就不规矩地穿过我的衣襟直接探了进来,颇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
“这马车太狭了,要这样才舒服点。”他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开始悉悉索索地脱我的衣裳,没有丝毫犹豫。
这夜太静,似乎连草儿、花儿也都已经沉睡,我没有拒绝,红着脸让他滚烫的手轻轻解开身上的扣子。
他将头俯在我胸前,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来,如点点火苗撒在我的身上,让我身体一阵颤抖,我笨拙地动手去脱他的衣袍,他的唇微微扬起。
“丫头,这次不能再中断了,要不真的会死的。”他的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段时间这样的前奏有了很多次,但却因种种原因而中断,想不到这次我们竟然会在马车上,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如果被人发现丢脸死了。
“不怕,没有人敢过来,别人在野外也这样旁若无人,我们在马车怕什么?”没人敢进来?这话似乎他上次也是这样说,结果小莲藕直冲进来,弄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这帘子一揭就开,让人发现一定很难堪,我有一丝迟疑,似乎做坏事一般忐忑。
“就算被揭开帘子,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并且这次我不会让人有机会靠近,你放心。”他贴着我耳朵说,他总是那么厉害,似乎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那灼热的气息弄得我脖子痒痒的,本来平静的心却被他撩拨得如一池春水。
“丫头——”他沙哑的喘息。
“银狼——”我意乱情迷的回答,身体在他的大手的撩拨下如一团火在燃烧,并且越烧越旺。
“银狼——”我低低地唤他,但他身体突然一僵,迅速将我的衣服拢起,我心一慌,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腾起,他回头看我,两人四目相对,我已经明了,我们被人盯上了。
“主子,有人。”这么细微的声音,这些人都已经察觉,看来这些都是银狼精挑细选的好手。
“把篝火熄掉,通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南面冲过去,重兵保护朕的儿子,听到了没?”听声音我们是被包围了,而南面兵力最弱。
“小莲藕——”我想起这个家伙,心中大急。
“相信冷佚,孩子在他手中比在你手中更安全。”他的目光能给我力量。
“拿着——”他将剑递给我,我接过,屏住了呼吸,心提了起来,我们刚刚消除误会,一家团聚,不能再有什么不测。
突然耳边同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鞭声,两百多匹马呼啸着往南边奔驰而去,倒有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的气势。
马蹄声一响,我就听到有人朝我们冲了过来,人很多,喊声很响,马车奔走了一会,突然一阵疾风在头顶的方向掠来,我忙低头,一支带火的利箭穿空而来,直直从我的头顶呼啸而过,这里竟然埋伏了大批的弓弩手。
“一个活口都不留,杀——”凶狠的声音在夜空响起,让人心惊,那厮杀声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了过来,我无法让自己不恐慌,因为这里有我的夫君与儿子。
四方山头的弓箭如牛毛一样朝我们射来,两旁的侍卫在帮我们将箭挡住,但箭太多,重兵又在冷佚那辆马车上,不一会儿我们这里险象环生,四周的侍卫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我还听到有人掉下马的声音,声音沉重得如石块压在我的身上。
“听话,呆在里面别出来。”银狼回转身子,狠狠地吻了我一口,这一吻居然将我唇咬破,丝丝血渗了出来,还在我愣的时候,他已经跃了出去,从来没有一个吻让我如此疼痛。
“主子,别出来,危险——”侍卫大呼。
“啊——”前边的马夫突然大喊了一声,身上已经被箭射成刺猬,倒在血泊上,只那么一会,又一个侍卫替了上一来,马车依然高速奔驰,银狼出去之后,飞射的箭少了很多,但见不到他,我却心焦了不少。
风在呼啸,马在奔腾,他们人多,四面八方似乎都是他们的声音,燃起的火把,让黑夜变成白昼,让我们无法逃遁。
“连敖在那边,射——”我听到董武的声音,心凉如冰,他是那歹毒女人的手下,落在她手上,要比栽在濯傲的手中更让人心寒。
“皇上,上车——”
“我引开他们的箭,你们迅速带皇后离开,不许抗命。”银狼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摄人的威严以及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银狼——”一声马嘶,我忍不住揭开帘子,火光中银狼与我们越离越远,挥舞着手中的剑,抵挡那漫天飞箭,虽有几个侍卫护着,但我的心吓得几乎跳出来。
“给我立刻去保护皇上,快——”我对周围的侍卫吼,声音也带着骇人的力度。
“是——”话音刚落,立刻有一批侍卫火速掠了过去,但我心依然是慌。
“皇后,别出来。”车夫趁箭不多的时候猛地奔驰,但才冲到南边山坡的时候,挥动着刀剑的黑衣人就冲我们而来,不时有刀剑朝马车插来。
我揭开帘子,剑一横,挡过朝马车砍来的刀剑,车夫的武功也极高,虽然双手拿着缰绳,但身体翻腾,双脚连环出击,前来袭击的黑衣人倒下了一大片。
这三年平静的生活,让我远离血腥,当我一剑刺入那个黑衣人的胸膛前,还是颤了一下,但也就那么一下,很快整个人又回到那些被追杀的日子,出手再不犹豫,又快又狠又绝,旁边的车夫露出了叹服的眼。
载着冷佚的马车因为有重兵把守,并且他们的目标在银狼处,所以他们已经冲出包围圈,逐渐远离厮杀人群,这让我整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我一脚将冲我而来的黑衣人踢翻,然后往反手一剑挡过远远射来的利箭,趁机回眸,但却看不见银狼的身影,心焦。
当马车冲出包围圈,扬长而去的时候,我全身已经是血,在这个时候,我根本无暇理会血腥味的恶臭,频频回顾张望,但却不见那个让自己牵挂的身影。
“马上回去,他还没有逃出来。”一想到他出事,我就方寸大乱。
“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皇后你立刻驾车离开,卑职回去寻找皇上。”他话音一落,跃下马车,几个起落,已经离了很远,这时候的情形,容不得我回头,我要去找小莲藕,银狼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恨你。
我猛地大喝一声,驾着马车去追赶冷佚,一番厮杀,马车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还活着。
风凉,夜黑,心慌。
突然身后有马蹄声响起,我猛地回头,夜色之下,几匹马奔驰而来,当中一人是他,我无法说出看到他身影那一刻自己愿。
就因为这个信念,我穿过密林,踏过小溪,走过平原,越过高山,不知疲倦,双眼只是直直盯着前方。
“坚持住,你们的妻儿父母正等着你们回去。”每次他们追近了一点,我就给他们打气,他们的双眼总是重新晶亮起来,距离又被我们拉远了些许。
我们就这样不眠不休走了五天五夜,马上有水和干粮,我们随便啃了一口,又继续策马飞驰,此时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到处是崇山峻岭,绝壁悬崖,我们不择路,只一个心思不能让他们追上,到了第六天,有两匹马倒毙。
“莫四,上来——”
“你们快走,两人同骑结果两个都得死,快走——”
“别以卵击石,爬山而逃,快——”我着急地对他们说。
“是——”这两个人施展轻功,往前面高山奔去,我回眸董武派了十几个人去追捕,应该怕其中一个会是银狼。
“都听着,以后拉下的人立刻朝四方逃跑,别跟他们大部队对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是——”
当下我不多说,继续往前奔驰。
第八天我身下的马,突然前膝跪倒,然后轰然倒下,因为速度快,一股很大的冲力将我抛离,我在空中打了一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
“皇后,上马。”一个侍卫立刻跳下马,然后施展轻功往另一边跑去,当下不及多想,我跃上马儿,一声长啸,领着他们继续前进。
第九天,马儿在一天倒毙了五匹,我们还剩下八个人,而人都已经疲倦不堪,马儿也直喘粗气,我们不得不发狠地鞭打着它们,看着它们身上斑斑血痕,我也觉得残忍,但我们没有办法。
第十天,他们的人也少了一些,速度也放缓了,并不急着追来,只是远远地盯着,我从其他侍卫的脸上看到了喜色,但我的心却往下沉,他们不急着追,我猜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人等着我们,否则以董武的性格,不追上不会罢休的。
我改变原来的路线往西前进,但我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我们往哪个方向走,他们的人都在候着,第十二天,当我们看见前面黑压压的黑衣人时,我勒住了马儿。
“别抵抗,活捉总比当场砍死好,起码还有希望。”我淡淡地说,也许一早就已经预知这个结局,所以也不觉得很突然,听到我这样说,他们也将手垂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七个人,大家脸上没有惧意,坦荡荡地睥睨着这群黑衣人,我嘴角轻扬,我足足跑了十二天,这十二天的时间,冷佚他们应该跑远了,我赢了,他们输了。
他们再想派人过去,也追不上了,我心中偷笑。
当董武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冲过来之时,我淡淡地看着他,而当他看清楚七个人当中竟然没有连敖时,那脸黑得恐怖,而我心中一阵快慰。
这里面有好几个,我吩咐绝对不能回头,他离我们又远,根本就分辩不清他们是不是连敖,而我频频回头,他看清楚我的脸,以为连敖一定在这里面,所以一路追赶,以为终于追上了,谁知道南辕北辙,越离越远。
“你这该死的女人——”他一剑直刺过来,我回手一挡,身边侍卫惊呼。
“你现在杀我于事无补,一个活人总比一个死人来得更有价值,你何必急于一时。”两人的剑相持了一会,他悻悻地收回了剑,冷冷地吩咐人将我们捆绑起来,我很乖地任由他们绑着,免得受皮肉之苦。
“飞鸽传书给允州守将章立,在允州拦截。”他冷冷地下达命令。
“是——”
我若无其事地站立着,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不,我们去诺州拦截。”一听诺州,我脸色大变,全身震颤了一下,他盯着我的脸,笑了,我知道他在试探我,其实我也在故布疑阵。
“立刻派重兵沿诺州路线拦截,传令下去,谁斩了连敖的首级,赏黄金万两,美女十人。”
“是——”
“封沫,你率人将她带回去交给太后,切忌不要给卫皇发现,张淮你沿路回去搜,看看他们会不会躲回原处,其他人跟我赶往诺州城。”
“是——”
一拨人就这样迅速而去,如退潮的水,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去勒川国,必须经过允州,刚才听到他飞鸽传书给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