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帛,麻烦将军转告你们的皇上,皇上如果同意,我们立刻从烟城退兵。『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明明是入侵者,却居然说得自己是救世主一样,如果真的那么爱好和平,就不会伙同三国出兵了。
“我国皇上是一个圣君明主,一向都爱好和平,如果你们英明而爱好和平的大王能够将酉城,埒城和崮城悉数归还,我们会欢送你们离去,外送几坛我私人珍藏的美酒,要美人就没有了,我军将士都是铮铮好男儿,就满足不了大将军你了。”我的嘴角勾的大大的,禁不住轻笑出声。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三城已经属于我们三国的领土,再要归还,等于割让我们的领土一样,恕难从命,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不出十日这烟城也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楚大将军你得好好想清楚了,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得人头落地。”拓木有恢复那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似乎全天下就他一个人会打仗一般。
“贵国大王的如意算盘真是打的啪啪响,这头刚抢了我们的东西,另一头来跟我们说叫好朋友,连抢去的东西都不归还,一点诚意都没,今日夺我们两城,然后跟我们说化干戈为玉帛,明日放火烧我们三城,然后再跑来跟我们说,是无心之失?你真当我们银魄没人,任由你们欺负?你真当我们的将士是来吃斋看戏的?”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我们银魄是不是任人欺负?”威严的声音响彻四野。
“不是——”八十万雄狮的声音撼天动地,直冲云霄。
“自家的东西被夺走了,我们应该怎样?”
“夺回来。”我跟着大军大喊,整个人被大军的雄浑气势撼动了,心情也变得汹涌,满腔豪情全被他短短几句话撩拨起来,让我禁不住惊叹,有些人天生就是统帅者,此时的楚冰就如一只苍鹰划破苍穹,振翅高飞,这气势,这风度,无人能及,无人可比。
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嘹亮而重新变得豪迈。
楚冰看着众将士,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这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这是一支坚韧无比的军队,虽然生死没有人不在意,但对于他们这种腥风血雨中走了那么多的人来说,已经变得很淡,也许平静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很遥远,每次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就是他们最大是幸福。
夜深这些人才66续续回营休息,喧闹的军营终于安静下来,山风的呼呼声显得更猛烈,这里青山环绕,在黑夜中朦朦胧胧,如一层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我回到营帐,他正在看夷国的地图,我知道他这一役不仅仅是想夷国知难而退,我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破夷国誓不返。”
“我睡了,你今天劳累一天也早点歇。”我轻轻地对他说,微微灯火下他剑眉紧锁,似乎专注于手中的地图。
“嗯,第一次上战场,害怕是正常的,记住有我在。”他头也没有回,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安。
“嗯,我不怕,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鲜血?我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即使是下次,我也不需要跟在你身后,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杀敌,记住我的武功不比你弱。”他说我是战场上的雏鸟,我至今还是耿耿于怀。
“嗯,不是雏鸟,小夜是一只老鸟总行了吧。”他站了起来,走向灯火,灯火中他的脸有着微微的笑意,火光中他的脸明灭不定,但带着淡淡的红晕,很温暖,当他将灯火吹熄的时候,营帐一片黑暗,但也静得出,每天晚上我们都是这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睡,刚开始觉得挺尴尬,也有不安,但慢慢竟也习惯了。
“盖好被子,冬天来了。”他临睡前叮嘱了一声,就如他过去悄悄给我披上长袍一样,让人温暖,他让我想起银狼每晚的细声叮嘱:“丫头,晚上别踢被子。”暖意从心一直扩散到身体上,即使不盖被子,我的心依然温暖。
我紧紧搂住被子伸直双脚舒舒服服地睡觉去。
我以为我不怕,我以为我能安然面对今日战场上的杀戮与鲜血,但我还是被噩梦惊醒,梦中我一个人站在一条血河旁,滚滚的鲜血如涌起的浪涛向我席卷而来,等浪涛涌到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上面漂浮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密密麻麻,布满整条河,他们浮在水面上,身体浮肿。
当滚滚洪流就快冲到我身边的时候,那些浮在水面上的尸体突然全都爬了起来,他们的脸狰狞恐怖,布满了鲜血,他们那可以见到森森白骨的手朝我伸来,想将我们一起拉到那滚滚血流当中,我吓得尖锐地大叫,凄厉而恐怖。
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的灯火已经点燃,他将我的头放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帮我拭擦额上的汗。
“别怕——有我——抓不走你的——有我——”他的声音如温暖的火把,驱赶心头的黑暗,也驱赶了心中的寒冷,我下意识将头移了移,但他霸道地将我重新拽入他的怀中,胸膛,我希望能亲自将夷国那暴君的头砍下,给他送去,也许多点历练,我会让他更放心,而对银狼与楚乐我也慢慢释然了,有些时候真是独独不忍心,如他今夜搂着我的头,轻轻拭擦着我额上的汗一样,让人难以拒绝。
我闭上眼睛但我再也睡不着,半夜的时候,我将头轻轻地从他的怀中移开,但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拽了回来,霸道而蛮狠,原来他也一直没有睡着。
“就一晚,让我看着你睡。”良久他轻轻地说,双手松了下来,而我也不再挣扎,睡意袭来,慢慢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出去了,我也起来,在军中吃过早点,就周围晃荡了一圈,早上的空气很清新,没有中午的干燥,军中的士兵吃完早点就开始操练,声音震天,动作整齐划一,一个个方阵甚是壮观。
而我虽然被封为左先锋,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名,没有任何实权,也没有什么让我做,虽然他们对我很恭敬,但我知道他们骨子里是不服我,军中比的是谁勇猛,比的是谁的拳头够硬,如果没点真本事,就算是将军的老爹也没有人打心里服你。
他巡视完毕就回到营帐,他在营帐,我就尽量出来,少点接触,多点距离,也就少了一些纠缠。
晚上夜深风凉,士兵进营歇息,军营再次寂静,巡夜的士兵双目炯炯有,来回穿梭,那依然燃着的篝火在冷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五日后,两军再次对垒,再次血漫草原。那刺目的红染红了天边,那累积的尸体让天地无光,晚上几只寒鸦掠过阴霾的天空,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让人心寒,它们应该啄食这些尸体吧,尸体太多,根本无时间处理安置。
这是两军第二次交锋,从朝霞万道的早上一直打到夕阳西下,暮色渐渐,死伤难以估算,我军一名老将悲壮战死沙场,敌军将领郭郁被打伤。
郭郁的部下左右先锋被我齐齐斩于马下,因此我在军中终于可以崭露头角,他们看我的目光已经略微不同。
敌军损失惨重,可惜夷国将领拓木毫发无损,他们百万雄师这次虽死亡甚重,但依然威势尚在,他桀骜的头颅亦未低下,他飞扬跋扈的情依然没有收敛,两军的对垒,鹿死谁手,尚是未知。
这一晚我没用发噩梦,安然入睡,也许正如楚冰当初所说,鲜血看得多了,总有一天,看到血就如看到水一样,波澜不惊。
两军连续经过两次硬仗,都需要调整休养,最后定于十天后再战,但楚冰怕他们会夜袭,所以军中加强了守卫,对饭菜也经过了严格的检查。
没有战役的日子变得平静,但我知道平静过后就会是波涛滚滚,浊浪排空。
“习惯了?”灯火中他的脸很温和,声音低低沉沉。
“还会怕,只是不会再发噩梦了。”
“是否后悔上战场,后悔了可以送你回去。”
“不后悔,我说过我要亲自斩下夷国那个暴君的头颅。”
“嗯,怕了告诉我,我可以暂时做你的依靠,如果你愿意,可以是一辈子的依靠。”最后一句话,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但说完营帐一阵寂静,然后就是他微微的叹息声,带着郁悒隐忍。
“将军——”外面有人轻轻叫,他立刻披衣服出去,帐外的两人刻意将声音压低,但我依然能听到,即使他们的声音再小一些。
“怎么样?事情可办成?”
“幸不辱命,今晚丑时在距离两军军营五里的西山相见,将军卑职唯恐有诈,要不我们先行去探访一番?”
“嗯,你现在立刻带一队精锐埋伏在西山附近,切莫打草惊蛇,寅时如果我尚未回应,请右先锋鲁英迅速带兵去接应。”
“卑职领命。”声音停止,就是迅速离去的脚步声,他到底去西山见谁?
|派派花腰手打,转载请注明|卷三 狼啸虎跃 o37:笑容如霞
就在这时我听到楚冰揭帘而入的声音,他不点灯,只是在月色中摸索,然后悉悉索索地换了一套黑衣服,迅速拿起悬挂在一角的剑,准备离开。
“你去哪?”我翻身起床。
“我出去一会就回来,你安心在床上休息。”他温和地说,并不打算告诉我。
“我也去,带上我。”我感觉他这次外出一定有危险,我的武功就算不能一顶千,但起码能一顶百,他不带上我就吃亏了。
“很危险,你别去。”他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没有起伏。
“就是危险我才要去,你忘了我们曾经也并肩作战过吗?”我旧事重提,让他记起我曾经的勇猛。
“嗯,我记得,那又怎样?”他话音刚落,已经大踏步出去,理也不理我,这男人有时也很可恨。
我迅速爬起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剑,还顺手披着一件长衣就匆忙跟上了他,他看见我跟了上来,狠狠得瞪了我一眼,满眼责备,但却朝我走来,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打我,没想到他的手轻轻拢了一下我的外袍,很温柔也很自然,似乎这样的事情就应该他做的一样,刚刚因为走得急,衣服只是胡乱地套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他也没有在意。
“这次是你死活要跟着来的,到时被砍了头颅,抛尸野外,最后被野狗分尸,别怨我。”他无奈的摇摇头,但也不再命令我回去。
“死了再说,我被野狗分尸,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告诉我你现在去西山见谁?”
“看来耳朵还挺灵的,但那么好可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就是死于好心太重,你是不是想这这样?”他的声音带着调侃。
“废话少说,见谁?”我凶巴巴地问他。
“我去见风国的大将郭郁。”他简单的一句话就想将我打发。
“你见他干什么?什么目的?”我有点想不明白,现在可是两军对垒的时候呀。
“你能不能别像一只苍蝇那样在我郭耳边 嗡嗡响,跟着来就是了,烦死了,真受不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女人,我直接就打你几十军棍。”他狠狠地说,然后还凌厉地扫了我一眼,似乎真的恨不得将我扔回去叫人打得皮开肉绽。
于是我也不再多话,骑着我的小红马,快速地跟着他,两人在浓浓夜色下奔驰,马蹄声让这个黝黑的夜晚不再寂寞。
现在的夜已经越来越冷,马跑得飞快,那刮过脸的风竟然有点像刀子一般,脸蛋火辣辣的痛,估计已经被吹得通红通红的了。
西山离得并不远,策马一会已经到了山脚下,兴许大家都知道是敌不是友,谁也不敢跑太远,所以选取了一个中间位置,发生什么事情,跑回自己的营帐也不算太困难。
今晚的月色比较淡,星星也黯淡无光,是一个让人压抑的夜晚,我们去到的时候,郭郁还没有来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周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山脚下怪石嶙峋,大到可以藏人,树木郁郁葱葱延伸到山脚,但在黑夜中如一团黑影,看得不甚清楚,这些地方都可以藏人,就是不知道藏着他风国的兵马,还是藏着我们银魄的兵马?
楚冰也环顾了一下四周,尽量离山脚远一些。
“小夜,万一呆会有什么突变,你不用理我,你直接勒马掉转马头,冲回军营,知道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命令。
“知道了,我不会傻到陪你一起死的,一有什么不对头,我会有多快跑多快。”我口里虽然是这样应答他,但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就是怕有突发事件才会过来,如果一发生什么事情,我立刻逃走,我干脆就不来好了。
“就知道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如此甚好。”他听到我这样说,竟然笑了,声音带着与银狼一样的宠溺,这男人也好傻。
不一会前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我估计个人,抬头一看,果然没有猜错,对方就只有五个人,郭郁在前方领着他们,他那只受伤的手缠在白布里,在淡淡月色下十分显眼。
“小夜,后退十步。”楚冰沉声对我说。
“是——”我低声应答,然后调转马头,离他十步之遥,他们见偌大的空地只有楚冰和我们两个人,也放下心来,郭郁叫手下停下来,然后拍马冲了上来。
“不知道楚将军深夜约郭某到此有何见教?”话说得十分客气,但态度却十分倨傲,让人很想赏他两巴掌。
“我想那侍卫已经是给将军你说过,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楚某人在战场是喜欢真刀真枪,说话也希望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我只想郭将军退出此次三国联盟,拉你们的兵马回风国。”这家伙真是够直接的,一开口就让他滚蛋。
“为何?难道楚将军怕输了?如果是这样,让出烟城即可。”他鼻子朝天,似乎我们真的怕了他一样,这个无知的男人。
“你觉得本将军会害怕?你觉得我会让出烟城?”楚冰横扫了他一眼,甚是凌厉,纵是我在他身后,但那眼眸的余光已然让我心一跳。
“郭将军既然能夜深驱马至此,证明心中早已权衡利弊得失,何必还在逞口舌之快?想我银魄泱泱大国,兵强马壮,就是马上夺的江山,你们区区兵力,我们还未放在眼里,郭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骁将,这一仗最终鹿死谁手难道将军还看不出?”楚冰的声音一点点变冷,郭郁一时无言以对。
“我银魄国主圣明,刚与濯国结盟回来,你们小小一个风国有这个能力与两大大国对垒吗?以卵击石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相信郭将军比我更清楚。”郭郁没有说话,但脸色在月色下微微发白。
“霍国派出大将颜野已死,你的左右先锋已经被我军丙先锋腰斩于马下,下一个受死的会是谁?郭将军应该心里有数吧。”郭郁不发一言,但那只受伤的手微微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