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度假。”
鹰眼被挤开,富军蓬松的白色头发出现在视屏了,他用了一点时间,才摆正了摄像机,目光冷峻地直视托尼:“我和鹰眼先生刚刚打败了那批恐怖组织,解救了几千名被绑架者……”
这件事,托尼也知道。
那是一群丧尽天良的宗教分子,甚至将无辜民众做成人体炸|弹。弗瑞局长只是将这件事和富军说了个开头,就把这个白发小鬼乖乖骗上了反恐队伍里。
托尼转头看了一眼还丧丧地趴在桌子上的迦尔纳,最终决定,他就不当这个“报丧人”了:“富军你那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吧。”
“嗯,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不过明天下午就能乘坐飞机返回美国了。”作为复仇者联盟里最小的成员,他身上的任务一点也不比其他成员要轻,别的成员还知道和弗瑞局长讲个价,就只有这个小傻瓜,和他说句话就傻傻地过去了。
托尼隐蔽地看了一眼迦尔纳,最终对富军举杯:“祝你一路顺风。”
……笨大概就是这个人身上的固有属性了。
毕竟,托尼身后还趴着一个,这个成熟版看起来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托尼将视屏关掉,歪着头问迦尔纳:“你想好如何和富军解释……你和‘那位芽衣’分手的事情吗?”他意有所指地问。
托尼的误解只存在短短一瞬。
他毕竟是博士学位拿到手软的超级天才,迦尔纳自己还要和罗曼医生讨论,才想明白情况,而托尼只听到了另一位芽衣出现,就瞬间理解了前因后果,甚至能用更加简明扼要的说法解释:“就是存档记录被覆盖了啊。”
迦尔纳只是冷冷地看着托尼。
一看迦尔纳的那个表情,托尼就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真糟糕,托尼还真不了解失恋,毕竟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同样,安慰人也不是托尼擅长的——他倒是很擅长将对方怼到心肌梗塞。
“托尼……”迦尔纳率先开口了。
“嗯?”
“你是怎么做到的,将我和富军视为同一个人的呢。”迦尔纳认认真真地问。
“……因为你俩本来就是一个人吧?”
托尼想了想,这样回答。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完全一致的ky,烂好人一样的性格,说实话,是想要在富军和迦尔纳身上找不同比较难——除了年龄这一点,“怎么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芽衣曾经遭遇过很多糟糕的事情,我都知道。芽衣很好,芽衣很厉害,她即便经历过这些,即便曾经陷入复仇的怒火而成为了复仇者,可最终……她还是比谁都积极向上地活着,她是我羡慕的模样。”迦尔纳撑着下巴,视线落在微微摇晃的红酒中,仿佛清澈的蓝色瞳仁里也染上一层浅淡的暖红色,“她和我不一样的。”
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努力,比谁都顽强地活着。
即便只是看着她努力活下去的模样,也能让迦尔纳的心情充满喜悦。
“但偶尔的,”虽然迦尔纳确实不太爱假设,设想,或者其他带有可能性的描述的行为,但在芽衣身上,总是例外的,“我也会想过,如果芽衣没有经历那一切会怎样?她会更快乐吗?她会更幸福吗?她会过的比遇到我更好吗?”
你是智障吗?
——有那么一瞬,托尼·史塔克是真的这样想的。
然而迦尔纳是真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