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还是推开她?
她这么冷酷,性格又这么阴晴不定,裴烨无论怎么解都解不开她的心思,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
毛仔就在这时候敲他的门,敲了两下,直接打开:“裴烨,我进来了。”
甫一进来,毛仔就看到了裴烨那张寡妇脸。
窗外一道惊雷落下,雪白的闪电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你干嘛不开灯,中二病旧病复发吗?”
裴烨合上书,把自己砸在床上:“出去,我现在很烦。”
“烦什么,你不去看看温甜?”
裴烨道:“我为什么去看她?”
“她不是你老婆吗。再说,我看你挺喜欢她的。”
毛仔说完这句话,裴烨登时坐起来反驳,好似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胡扯,怎么可能。”
毛仔:……这……你喜欢的不是挺明显的吗。
裴烨想了会儿,发出命令:“滚出去,我要睡了。”
毛仔憋了一肚子疑问,被裴烨一道逐客令给打出去。他思量片刻,决定来日方长,以后再问。
这厢把毛仔赶走了,裴烨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
他烙煎饼似的翻了几次,突然记起自己某年某月某日落在温甜房间的一支水笔没拿回来。
这支水笔在他的脑海里过了几遍,片刻后就变成了一件十分重要,不拿回来当传家宝实在可惜的绝世珍宝!
裴烨左思右想,决定去把自己的传家宝拿回来。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零五分。
他做贼似的,从自己房间里溜出来,静悄悄的在走廊里挪动,最后站在温甜的房间门口。
温甜的房门没锁,他在落第二道雷的时候,顺势拧开了门把手,走到屋里。
她的房间惯有一股冷香,疏离冷漠,和她本人出的一致。
温甜睡得很熟,他进来时,前者都没有惊醒。
裴烨走到她床边,原本只是来找水笔——当然,这个找水笔的借口在他进门的时候已经忘光了。
他走到床边,借着床头昏暗的夜灯发现:温甜的脸红的不正常。
裴烨心道:发烧了?
他庆幸道:还好我过来看了。
他复又摸了两下,确定温甜的温度是高于常人的。
江琴和王妈都已经睡下了,裴烨断然不会去麻烦她们。
他在床头柜上瞄了眼,看到乐温甜吃的药。
这药他上回见过,裴烨拿起来一看,盒子上写着退烧药。他便想起上回跟温甜出去的时候,对方确实在吃这个感冒药。
裴烨打开药,正欲弄两粒出来给温甜吃,结果一开,里面的药和外面的包装是两个名字。
他心道:了怪了。
温甜此刻翻了个身,裴烨连忙放下正在研究的药,坐在床上说道:“温甜,你发烧了。”
温甜支吾一声,没睁眼。
雷声越打越响,她似要睁眼,身体却有千斤重,令她动一根手指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