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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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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甩开突如其来的情绪,将冯桥桥放到床上,拿来金针之后,自个儿也坐在床边,“药呢?”他问。冯桥桥道:“袖袋里。”声音有些小,有些别扭,别过脸去,将药拿出来递了过去。

屋中响起一声轻哼,那似乎是男人的笑声,罗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吃。”冯桥桥一听,大窘,豁的收回小手,倒出一粒,管也不管的吞了下去。

可丢到嘴巴里之后,才想起这药有多苦,可是罗烈就在面前,她正要当做毫不在意的咽下去,却忽然怔住,表情有些疑惑惊喜,赶紧咽了下去,道:“你换了药吗?”

不然,为什么不单不苦,还很甜呢。

“加了蜜糖而已。”罗烈还没说话,倒是一直扫地的熊震不情不愿走了进来,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代替罗烈回答了那个问题,昨儿个老大等冯姑娘睡下之后,命令他快马加鞭,去弄了蜜糖回来,他还以为要做什么,搞了半天是要制药,弄蜜糖也就罢了,还不准在本镇卖,害得他跑到差点断气,看来,悠闲的日子太久了就是不好。

冯桥桥瞥了熊震一眼,想起昨天的事儿来,狡黠一笑,道:“看到出来大熊帮了不小的忙,多谢你啦。”

熊震无故感觉背后一凉,赶紧转身该干嘛干嘛,“我出去练拳!”只是走了出去之后,又有些莫名其妙:怪了,又不是老大的眼,干嘛害怕成这样?

冯桥桥回头,正好看到罗烈弯腰似乎想要为她脱鞋,面皮一紧,连忙躬身道:“我自个儿来。”说完,也不理会罗烈的表情,赶紧脱了鞋袜,自动掀起裤脚,知道他是要针灸了,在意识中,脚,是比手更让人尴尬,更不愿让某个男人碰触的地方。

罗烈抬眼看着她,追逐着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从头至尾,一直到她起身正襟危坐,才怜了目光,从针囊之中取出金针,开始今天的针灸。

冯桥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没像昨天一样别过脸去,而是仔细的看着他下针的动作,她知道,罗烈针灸的本事独一无二,她现在要不看不学,才真是超级蠢货。

冯桥桥仔细看着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只是,才看他扎进一枚金针,注意力就开始涣散。

视线,从金针移动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大手移动到他结实的臂膀,回想起自个儿握着他臂膀之时感觉到的结实肌肉,暗暗思考这肯定是这个家伙把她抱来抱去轻松如常的原因,长长的睫毛忽闪,她眼儿滴溜溜的从手臂上移到脖子,不由又想起那里的玄机,暗自懊恼当初怎么不揭开来看看,若是看到了,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接着,打量的视线,又从脖子,转到了下颌,方正的下颌上,有一小块皮痂,男人,有点皮痂也没什么,但是这一小块皮痂的位置,十分碍眼。

冯桥桥皱着眉,伸出了手。

“怎么了?”在她的手即将要碰触到罗烈的脸颊时,罗烈忽然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呃……”冯桥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自个儿方才看的太过仔细,竟然真的伸出手去,只是看罗烈那表情,说不清楚只怕不行,诚实道:“你脸上有东西。”

“哦?哪里?”罗烈挑眉,侧着脑袋,身后长发便从肩头滑落,掉在了冯桥桥的手上,触感不错,让她忍不住摸了一把。

“呃……下颌。”她回过来,据实以告,罗烈眼角一动,道:“你帮我擦掉吧。”

“我……擦掉?!”冯桥桥瞪大眼,“那个,你找个镜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是男人,没镜子。”

冯桥桥一噎,没好气的道:“院子里有水缸,你可以照着水缸看呀。”

“那成什么样子?”罗烈挑眉,“况且……”话还没说完,只听院中砰的一声,接着,哗啦啦一阵乱响,冯桥桥不用看,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熊震嘻哈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时间长没练拳脚,手脚有些生疏,不小心将水缸打破了,老大!我现在去买水缸,您和冯姑娘慢慢擦——”话一说完,还带着了解的嚣张笑意。

冯桥桥眼角抽搐,勉为其难道:“你靠过来点,够不着。”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昨儿个怂恿罗烈……亲自检查,今儿个就打破水缸逼得她亲自给罗烈“擦拭”,这仇她是记下了!

罗烈闻言,果然坐着靠前几步,冯桥桥端起他方正的下颌,瞪着那处皮痂,伸出食指小心的将那处皮痂抠了下来,道:“这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是吗?”罗烈低语,抬手握住了冯桥桥想要收回的小手,“真的顺眼多了?”

“呃……嗯。”冯桥桥发出一个单音,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罗烈自然不许,握着她的手摩挲他的下颌和脸颊,“真的顺眼了很多?别的地方没有需要休整的吗?”

“没、没有!”

冯桥桥结巴道。

此时的罗烈轻勾着唇瓣,对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张狂也邪魅,他伸出两指,挑起她的小下巴,将她不断后缩的头颅转了过来。

冯桥桥别无选择,只能抬头望进那潭深不见底的眼波之中,他的指掌因为常年练武,细茧遍布,指骨有的地方似乎受过重创,后来长好了也有些别扭的畸形,他的拇指摩擦过她的脸颊,体温,随着他的碰触,渗透进了她的肌肤,熨烫了她才淡去红晕的脸颊。

“你很美。”他徐缓的说道,如火视线略过她俏丽的眉目,她美?不,她的长相她自己清楚,离美还是有差距,哪知,罗烈的话没说完。

“你的眼睛,很美。”他弯了唇角,似乎故意要将她吓坏,想要一天便将这些年没有过的表情补回来。

冯桥桥僵硬道:“谢谢。”女人,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希望被人欣赏的,尤其是此时,被他欣赏。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细腕,凑近口鼻之间深深吸了口气,道:“天香迷花,很香。”

他的唇是冰凉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碰触了她的手心,让她反射性的一缩,她想逃,想退,可她心中更明白,这个男人不会让她退。

现在,他到底想怎样?今天,她已经用了太多的心思去抵抗他的温柔,此时心房频临松弛状态,他……不会是要吻她吧?

“丫头。”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独自思考。

“做什么!”她勉强拉起自制,对着他硬声硬气道。

罗烈勾出了一个真诚的笑意,倾身凑近了些许,并不说话。

冯桥桥深吸口气,缓和自己过快的心跳,冷声道:“你这个大叔不会是看上我这丫头了吧!?”

“其实。”他缓缓伸手扣住她的腰间,用更缓慢的声音道:“女人,吹熄了灯都是一样的。”

冯桥桥眼前一黑,只觉前世今世多少年的教养都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这个混账男人做了这半天的暧昧动作就是为了表达这句话吗?她费劲心里的抵抗他的温柔,而他在做了这些之后,居然对她说出这种话!

“王八——”她气得顶冒青烟,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就要开口当面问候他祖宗十八代,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才一张开嘴,直觉一股带着清淡药香的味道漂浮而过,她小嘴微张,动弹不得,那最后一个字说不出来,身子反而软软的往床柱倒去。

宽厚的大手一伸,在她的小脑袋撞上床柱之前,握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头抵靠在他的肩头,手还维持着伸出去的姿势,只是那双眼眸却燃烧着愤怒的野火。

这个混蛋!居然在说了那种话之后还点她的|岤?让她这样无力的靠着他,简直大逆不道,然后,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眼眸之中火苗越烧越旺,有燎原之势。

罗烈握住那只想要抽打他的小手,冰冷道:“随便打人的习惯并不好。”

嗯,今天发现有些读者会去看我的旧文,我只能抱歉……只有掳爱是发完的,而且我现在看着和感觉也不是很好看,所以不推荐大家看我的旧文了。嗯,就这样!

正文 v7家中琐事

章节名:v7家中琐事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夜的时间,就会让一个冷言冷语的男人,变成这幅邪魅危险的样子,动手动脚成为习惯,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绝对是天底下最死板不知变通的臭男人,酷着一张脸的冰块男。

可是,如今——

混蛋,给我解|岤!

她以眼怒骂,小嘴还因为刚才点|岤微张。

罗烈轻笑,抬起一只大手,托着她的下颌,合上了那张微张的嘴,执掌却没离开她的脸颊,“你的眼睛,真的很美。”他细语低喃,色变的莫测起来,他看着她气的晕红的小脸,气定闲的抬起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一下又一下,那动作,因为细茧,有些微痒,温柔却坚定。

冯桥桥心中一跳,却也气的够呛,哪里还管什么美不美的,死死的瞪着他,飞起无数把眼刀,要是眼睛可以杀人,罗烈绝对已经千疮百孔。

“睡吧。”他无视她的怒气,将她抱放回床上,在她的瞪视之下,若无其事的从衣橱之中取出昨日冯桥桥盖着的新被子换了上去,也在她的瞪视之下,抬手点住某处|岤道,冯桥桥不甘心的闭眼。

以后绝对不会来这个下流坯子这里!

冯桥桥恨恨的想着,无可奈何的沉睡过去。

“老大……”

罗烈起身披衣,穿戴整齐。

熊震站在门口,看着走屋内走出来的罗烈,有些拿捏不稳他的心思,他跟着罗烈早已经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逗弄和戏耍一个女子,这本是好事,可却无端让他有些不安。

“水缸买回来了吗?”罗烈回复成原来的冰冷模样。

熊震干笑两声:“没打碎。”开玩笑,他可不想背着水缸从别的镇再跑一趟,刚才不过是制造了些声音而已。

罗烈转到桌前吃早饭,纯黑色的衣衫更是将他的气势衬托到了极致。

“老大……真的不用查吗?”

罗烈吃饭的动作不停,却也没有开口浇他一桶凉水,只是一语不发的吃着早饭,熊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直到熊震消失在院内,罗烈将最后一口脆饼吃下肚去,才将视线调回床上。

暖暖的朝阳撒入屋内,照射着床榻上的人安静沉睡。

查?有什么好查的。

阮府书房

“宴客的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因为今年刚到茶山,所以只请了几位相熟的老朋友,但也有些乡绅和有名望的富贵人家已经送来了礼物。”索万尽职的将下人禀告上来的事情汇报。

“哦,既然送了礼物来,那就补发请帖过去。”西京的桐骨扇不雅的插在领后,书桌之上摊开一张宣纸,供他随意挥毫,唔好久没拿画笔了,真是不顺手。

“公子您为夫人准备的礼物今天早上到了,您看?”

“拿去给她看。”又不是给我准备的,要我看什么?

“流水席要摆三天三夜,到时候会来很多人,为了安全起见,我和赵捕头已经商议过了——”

“嗯,好,我知道了。”啊!这个位置是什么东西来着……

“老奴也送了信给两位小姐,两位小姐飞鸽传书——”

“嗯,行,你看着办。”不太对,看来还得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看才是。

“秦小姐的礼物也到了,夫人说她蕙质兰心,希望少爷——”

“记住了。”西京不耐烦的挥挥手。

索万皱着眉头,十分不认可的道,“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我听不听都没什么要紧,关键是你安排好了就成。”西京可有可无的道,不过这也是实话,说了半天都是通知他该怎么做,完全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需要他拿主意的。

“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江岁宁的帖子送了吗?”西京画下最后一笔,收起宣纸道。

“还没。”

“嗯,现在给他送去吧,顺便将这东西也送去。”说着,拿起桌上一只精致锦盒,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索万心里打了个突,飞快的看了西京一眼,“呃……”

西京将盒子递了出去,姿态懒散的躺回了太师椅内,双脚自然而然上了桌,“想看就看,我没说不能看。”

索万眼角抽了一下,忽然有些迟疑要不要看,但他家公子办事就是邪乎的厉害,你不看他非要让你看,你想看他到未必要你看,总之,按他的指示办事总是不会错的。

索万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情诧异,“这……这不是我们那天捡到的吗?”

精致的小木盒之后,躺着一只碧绿的翠竹笛。

“和请帖一起送去给他。”

“为什么?”

西京展开扇子,有气无力的道:“生活太平静,总要有些波澜才有意思。”

索万心中一突,聪明的不再多问,拿着东西办事去了。

她在生气。

“桥儿,今天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吗?”白氏担心的问道,自从女儿中午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那张脸表明了生人勿近。

冯桥桥闻言,抬头一笑道:“没事儿,只是在想绣鞋的事情。”没事儿才见鬼!

从昏睡中醒了之后,她二话不说的拿起篮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竹屋,罗烈似乎是不在的,熊震也只是嘻嘻哈哈的看了她两眼,没多言,可那表情,却比说了什么更让人气愤,显然他早上将罗烈和她的互动看在眼里,只要一想到罗烈魅惑的表情和自己不争气的反应,她就火气上涌,他对她温柔的举动的确是事实,可是他脸上那张皮也是事实,也许,远离是个办法。

“别着急,绣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白氏信以为真,以为冯桥桥的确担心绣鞋的事儿,安慰道。

“嗯,我知道,娘亲和妹妹的手艺很好,动作也很快,不会耽误事儿。”冯桥桥接道,顺便看了一眼冯巧巧。

冯巧巧道:“木工回去休息了,说有些问题不太明白,想要问问你,你画的图不是很好理解。”

“我知道了,正好这几天留在家里帮他们解释解释,我们也去山坳里采些花草,做点东西,等柳嬷嬷来取。”

“行。”冯巧巧应了一声。

白氏听她提到柳嬷嬷,若有所思的道:“没想到柳小姐居然就是翡翠阁的老板,这些年,我都没出去,茶山变化大了。”

冯桥桥一听,被勾起了好心,放下手中的图纸,坐到了白氏身边,“娘,您认识柳嬷嬷吗?”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想起少年时的一些往事,白氏悠悠叹了口气,而这声可有可无的叹息,更是将冯桥桥的好勾引到了天上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后和柳嬷嬷打交道的次数只多不少,自然要多了解一些才行。

“你上次只说她是江南织造的嫡女,我倒不知道娘亲居然原来也和江南织造有些牵扯,娘,你说给我听听吧!”

白氏拗不过她俏皮的表情,刮了刮她的鼻头,边刺绣边道:“说起来,娘和柳小姐,其实也不过是几面之缘,柳小姐出身高门大户,娘亲不过是最寻常的采茶女,哪里有那个机会跟她们那样的人有牵扯?”

“她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到这里做起了生意呢?”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商人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存在。

“说来她也是个可怜的,江南织造在前些年可是个肥差,为皇家办事,一轮宫廷宴会服饰就有不少银两可赚,可是,皇家的生意哪里是那么好做的?那年皇太后寿宴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忽然间,柳家全家下了大狱,过了不久就将柳老爷托到菜市口斩了首,家里的家丁,男的充军,女的为奴,家产也被抄没干净,柳小姐因为是柳家嫡传,一直关在大牢里,后来,又说柳老爷是被冤枉的,查来查去不了了之,不过,倒是把柳小姐放出来了。”

她毕竟是个山野之人,不懂得朝廷中的一些秘事,好在说的够清楚,冯桥桥也听了个明白,问道:“娘又是怎么和柳嬷嬷认识的呢?”

“娘是个孤儿,是被茶庙里的庙祝养大的,那年庙祝也死了,被人牙子弄到了京城去,在京城的绣坊学的手艺,那时候见过柳小姐几次,因为手艺不错,柳小姐请我帮忙绣过东西而已。”

“哦。”冯桥桥点了点头,见她提到孤儿之事,未免引起娘亲的伤心事儿,便不再多话,隔了一会儿,道:“最近这几天许大夫来给爹针灸,我每日只见着爹,也没见着许大夫,他有没有说爹爹身子如何了?”

问到许大夫,就想起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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