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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三通却是当别人话似若不闻,一口烟一口酒,自得其乐,快活不已。听得别人讲完,又道:“为什么搜不得?空余道长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搜山,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免得让一代掌门含冤而终,死不瞑目,却让居心叵测的人逍遥法外,将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们这样做,不但没有丝毫不敬之理,反而是替华山派百年清誉着想,应该得到大家的支持。”
这些话本来极有道理,不过从郝三通的嘴里讲出来,味道就变了一些,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不置可否。殷岩泉指着郝三通道:“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安着什么心?”郝三通厉言道:“我按着什么心?你们华山派有什么,难不成是皇宫内院,有无数珍宝和美人,怕我们偷了不成?”他刚说完,人群中一人紧接着道:“说得对,其中事情太过蹊跷,如今空口白话说不清楚,唯有搜山,才能使真相大白。”
众人不由的朝讲话之人看去,无不“啊”的一声,吃惊不已,只见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破弦。本来郝三通说那些话,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话从左破弦嘴里讲出来,群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以为听错了,有人道:“刚才讲话之人是不是嵩山派左掌门?他怎么会说这话?是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另一人道:“你没听错,刚才的话确实是左掌门所说。”前一人惊道:“他……他……”他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讲不下去了。对话之人正是华山派的殷岩泉跟常巷陌。
苗以秀也是不可相信,喃喃的道:“左掌门,你……”左破弦抢道:“苗贤侄,你千万别误会,左某并不是不相信你,实是没有办法。一想到空余掌门生死不明,而害他之人可能就在我们其中,我这心里就不太好受。”语气抖颤,似乎甚为激动。
云千载报拳道:“左掌门说害空余道长的人就在其中,莫非知道是谁?”左破弦摇了摇头,只是不语。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这人会是谁。郝三通含着烟杆道:“大家不要猜了,这人远在天边,就在眼前。”一眼朝苗以秀瞧去。常巷陌与殷岩泉拔剑出鞘,直指郝三通。苗以秀抢先一步,道:“郝三通,你如果没有证据,嘴里可不能胡说。你以我师父开玩笑,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若再口没遮拦,休怪晚辈要对你无礼。”
郝三通道:“一切真相,只要搜山之后自会明了。”苗以秀道:“搜山之事,我派中人自会办妥,不劳你操心。”郝三通接道:“恐怕有人一手遮天,不然搜了两三个时辰了,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今华山派中,苗以秀最大,一手遮天,自然是指他的作法。
苗以秀即使再有好脾气,人家的手指都指到眼睛边上,哪里还能忍下气来,走到边上一步,厉声道:“如果我不同意搜山,那又做如何?”手握剑柄,整装待发。殷岩泉赞道:“大师兄做得对,师父不在,有人想找华山派的霉气,没有哪里容易。”常巷陌接道:“说得好,只要我们三兄弟有命在,就不容外人在华山上放肆。”将手中的长剑移向左破弦只道:“郝三通,左……掌门,你们就出招吧。”苗以秀也不责怪他无礼,走到他身边,只道:“你们要搜山,先问过我们手中的长剑,如若你们赢了,我们自然不能阻挡你们什么,你们要搜山就搜山……”殷岩泉抢着道:“到时我们三兄弟自认没面目见师父,只有自尽人前。”三人都是喝了一声,一字排行,左手捏了剑诀,右手持剑在胸,摆出起手势。
郝三通与左破弦互望了一眼,郝三通道:“左掌门,他们三人要向我们两人挑战,我倒无所谓,你却是五岳中人,你以为如何?”左破弦冷笑一声,道:“正因为我是五岳中人,才更加要挺身而出,清理门户?”“清理门户”四字,可谓刺耳之极,苗殷常三人怒吼一声,唰唰唰三剑就地一挥,苗以秀踏上前去一步,殷常二人护住左右,就要攻向左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