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谦逊了几句:“哪里,哪里。”而后仔细的端详着色无戒。色无戒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只听空余道:“绝色……”而后咳嗽了几声。色无戒一惊,方始知道,空余看上去虽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刚才受到了自己的重击,内脏已经受到损伤,只不过他*一股强劲的内力支持着,已是命不久矣,不由的报歉道:“空余前辈,色无戒真是对不起你了。”空余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只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能怪你,你也只是为了自卫活命,一切都是天有注定,强求不得。”他经过刚才一试,似乎对生死看开了许多。
色无戒不解的问道:“前辈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苗大弟子会说你无故逝世,晚辈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多次,每次都没有得到答案。空余反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寒冰洞里的?”色无戒道:“是苗大弟子带我们进来的,说为了查清楚真想,只有破例了。”空余兀自低下头,道:“是以秀,怪不得,怪不得。”
色无戒不由的问道:“怪不得什么?”他只怕这一句不明,空余又反问自己了。只听空余接道:“寒冰洞机关重重,若不是以秀带路,常人怎么进得来。”色无戒一惊,心道:“华山群起五岳,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为何寒冰洞要设制的机关重重?难道里面藏了什么,防止外人进入不成?”这个是人家的私事,他只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讲出来。
空余看色无戒愣在那儿,确信他是绝色不疑,只不过见他俗人打扮,肯定是发生了变故。色无戒逃下少林时,空余已经传出死讯。根本不知道色无戒怎么还的俗,但刚才听他自称为“色无戒”恐怕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空余更不必说了。不由的道:“你刚才说在路上遇到魔教中人?那你的目的真不是要杀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色无戒为难的笑了笑,道:“前辈身为华山掌门,五岳之首,晚辈佩服之至,何况我与前辈无冤无仇,这话如何说的。至于在华阴县里,确实遇到被称作圣教的使者,派恶人帮的人来华山准备下毒害人……”说到这里,空余急切的问道:”圣教使者?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色无戒见他眼瞪死盯着自己,他不紧张问那些来华山下毒的人,反而寻问那圣使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怪的很。但在他面前也是不敢隐瞒,只道:“那圣使是个女的,二十出头年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他一连串讲了那圣使的许多迷人之处,想起那晚的轻轻一吻,至今受用无穷,不由的笑出声来。
空余喃喃的念着:“是个女的,二十出头,不应该呀,真是怪,怎么会这样,难道另有他人?”表情似乎非常疑惑,色无戒听着更加迷糊,道:“晚辈愚昧,前辈一直在问我问题,似乎却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空余回过来,一想到过去的事情,脸上就罩上了一层阴霾,显得很是激动。
色无戒看了,不由的道:“前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对人言不成。若前辈信得过我,大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得上忙。”空余背过身去,只道:“你既然不是魔教派来杀我的人,跟你说也是无益,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色无戒听到“杀身之祸”四字,全身一颤,心想:“连空余道长都怕的‘杀身之祸’到底是什么?”欲知之心更烈。只道:“前辈刚才都说了,逃避并不是什么办法,现在各地江湖群豪都为这事聚集在华山之上,总得做个了结,前辈藏身寒冰洞里,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
空余叹气道:“都怪我做事不周,事先没有考虑的如此周详,以秀的性格我清楚的很,他疑心病重,我早该想到他不会就相信我会这样死了,没想到他却如此大动干戈,乞不是正着了魔头的道。”表情显得懊恼的很。他一紧张,更是咳嗽的厉害,脸色又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