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无戒见那天恶帮主对马戌梁尊敬成这样子,更是觉得马戌梁非比寻常,见武厥带着两个人出来,赶忙跃起到了屋顶。他的蛇行之术已经练到了出入化,跃上屋顶有如浮尘微微落后,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感觉的到。他将水盆放在边上,又像在白园藏经阁一样,在屋顶上有指头戳出一个小洞,凑近眼睛去看。只见武厥走了进来,道:“什么人都没有,已经夜里了,我看伙计都睡了,哪有什么人。”
色无戒对马戌梁好,也便瞧的他更加仔细了,只见他吐气均匀,呼吐一口气隔的很长时间,都说大理玉笔门以内力催发笔劲,能在大理云上自由的书法,可见内力着实不凡。若不是色无戒无声无息的蛇行之术,那能躲得过他的耳朵。只见他耳朵微微竖起,显是在注意四周的情形。恐怕隔壁两间屋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武厥已经说了外面没人,他却还是这么小心,看来绝不能小看了他。
天恶帮主笑道:“这次使者派马兄弟来,可否也带来了波音的解药?”色无戒一听,那马戌梁竟是那称为教使者的朋友,怪不得天恶帮对他如此尊重。只听马戌梁淡淡的道:“使者没有通过波音告诉过你吗?只要你顺利完成了这件事情,你的波音自会帮你解除。教也会助你登上中原第一帮派的位置。”
天恶帮主听得如此,顿时喜不自盛,又倒了一杯酒,道:“那真是要多谢马兄弟了。马兄弟既然是使者的朋友,可否告知那使者到底是什么人?”马戌梁瞪了他一眼,天恶帮主脸顿一沉。只听马戌梁道:“你只要服从教的吩咐就行,其他的事休管。”武厥喃喃的道:“我们舍命办事,却还不知道为人,明天若是死在华山,也是死不瞑目。”事前说这种话,可谓甚不吉利。天恶帮主只斥责了他一声。
突然间,色无戒看着天恶帮主,只见他捂着耳朵,感觉甚是难受。其他马上围了上去,道:“帮主,你怎么了?”马戌梁喝了一杯酒道:“不用担心。使者在吩咐他使命。”众人听了稍稍坐定,但只觉的这波音可怕之极。
只见天恶帮人道:“为什么?不敢……是,属下遵命,一切都听教的指令。”而后恢复了平静,一切都过去了。武厥忙问:“使者他说些什么?”天恶帮主道:“使者让我赤水旁边拿药。”武厥道:“时间不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天恶帮主愣了一下,道:“使者让我一个人去,一路上小心紧慎,切勿让别人注意到。”武厥怒道:“为什么要帮主一个人去,使者哪信不过我们兄弟了。”天恶帮主也觉有些害怕,望着马戌梁道:“马兄弟,你说这会是怎么回事?你帮我跟使者说说。”
马戌梁依然是镇定自若,道:“使者只是让你去拿药,又没叫人去杀人。你自称天恶帮主,却如此胆小如鼠,将来怎么统一中原武林。”武厥见他指斥帮主,便觉气不过去,心里想着:“你只不过是个使者的朋友,竟敢如此狐假虎威。”而后听他要恶人帮统一中原武林,不竟又是沾沾自喜,一怒一喜,显得有些不和。
天恶帮主也觉丢脸了,只道:“马兄弟说的对。兄弟们在这里等我,待我去去就来。”武厥道:“兄弟们不能去,我陪帮主去。”天恶帮主看了马戌梁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便是哈哈笑道:“武小子,你当真以为帮主怕事吗?如此小事,一个人足已,说完便开门出门。门口两个人见到道了声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