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安陵王爷的迎亲队浩浩荡荡的从东宫以及永陵宫来到宁国公府。
喜庆的乐声传遍了整个宁国公府。
百里飘絮与百里飘雪两人由各自的喜婆背着,迈着宁国公府的大门,进入各自的花轿。
“臣弟贺喜太子殿下。”坐于马背上穿着新郎礼服的南宫楀笑如春风的对着南宫佑抱拳贺喜。
南宫佑同样回以他一抹笑容:“本宫同样贺喜七皇弟大喜。”
各自揣着算计的心思,挂着假意的笑容,相到抱拳道着喜,然而领着自各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吹吹打打朝着东宫以及新赐的安陵王府而去。
“奴婢贺喜夫人。”闵氏对着沈惠心鞠身行礼,笑的一脸端庄与诚心,对着沈惠心道贺。
沈惠心同样笑的一脸端庄得体,用着姐妹情深一般的眼望着闵氏:“妹妹同样喜事在身。打今儿起,安陵王爷可就是妹妹的新姑爷了。”
闵氏欠了欠身,依旧笑意盈人:“那还是夫人厉害,新姑爷可是太子殿下。”边说边看一眼站于沈惠心身边的百里云睿,“如今大小姐已成太子妃,夫人也该是时候替大少爷着想了。”
沈惠心同样斜了一眼闵氏身边的百里云寒:“云寒也不小了,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偏心的,为睿儿着想之际,自然也会替云寒多留意的。侯爷,您说呢?”抬眸笑看着脸色似乎有些沉重的百里青松。
显然,百里青松的思绪并没有放在沈惠心与闵氏的谈话上,深沉的双眸,微微拧起的眉头,足以说明此刻,他另有所想。听到沈惠心的话,百里青松才从那微微失中回过来。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略显有些不解的对着沈惠心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未见老师与师母?”
沈惠心微怔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侯爷不记得了,妾身前几日告之于侯爷,皇上新赐了太师府,二老觉的总是在府上打扰不太过意得去,便是搬回太师府了。许是侯爷近日公务繁忙,将这事给忘了。”
“是吗?”百里青松淡淡的看着沈惠心,“既然如此,那就多派几个贴心的嬷嬷与丫头过去服侍着二老。兰心不在了,老师与师母也只能指望着你这个女儿了!”
沈惠心鞠了鞠身:“侯爷放心,妾身知道,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嗯!”百里青松淡淡的应了一声,又看了眼百里云寒,“至于云寒的婚事……”
“父亲!”百里云寒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恭恭敬敬的一作揖,“今儿是两位妹妹大喜之日,实不宜谈此。事此可否容后再议?儿子现在只想参加会试,取得功名,才不负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百里青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寒儿所言极是。睿儿,你呢?可有准备会试一事?”
百里云睿微微一楞,随即对着百里青松一脸恭敬中带着自信的说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也是不会让父亲失望。此次会试,会与二弟一道参加。”边说边朝着百里云寒投去一抹颇具用意的眼。
百里青松点头:“如此甚好!”说完,转身回府。
沈惠心对着闵氏及百里云寒同样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后,跟着百里青松迈步回府。
闵氏与百里云寒对视一眼,沉戾的看一眼沈惠心的后背,同样回府。
东宫
百里飘絮身着龙凤呈祥服,头顶凤冠,坐于床侧。双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袖,手掌心尽是细细的汗珠。
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如何过了今天这一晚。
她已非处子之身,但是绝不能让南宫佑发现。
“太子妃,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贴身丫环如锦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这才让她那颗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平缓。
隔着喜帕,百里飘絮用着略显不放心的声音问道:“确定不会有任何破绽?”
如锦重重的一点头:“太子妃放心,不会的。”
百里飘絮长舒一口气,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如锦问道:“舒紫鸢是不是今晚一起被封侧妃?”
问这话时,百里飘絮的语气里透着一抹浅浅的愤怒。
“是的,太子妃!”如锦以实以答。
渗着细汗的手再次紧握成拳,只是这一次不是紧张,而是愤怒。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如锦对着迈门而入的南宫佑鞠身行礼,“奴婢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新屋,然后将门关上。
南宫佑在百里飘絮的面前站起,微微扬唇,掀起百里飘絮的喜帕。
与此同时
身穿浅红色喜服的舒紫鸢同样坐于喜房内。但是,虽然红烛摇曳,却没有头顶凤冠。愤愤的一把揪掉遮于头顶的喜帕,狠狠的扔于地上,看着那闪跃的红烛,那摆于桌上的两杯合卺酒,是如此的刺痛着她的双眸。
迈步上前,拿起那两杯酒,直接往肚子里一灌,然后重得的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扔。
“本宫倒是不知,原来鸢儿竟是如此不满这个婚?!”
正文 115 来的不是时候
章节名:115 来的不是时候
115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舒紫鸢战战兢兢的对着脸上带着怒意却依旧不失端庄的皇后。
她是真的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新房里,更是没想到会看到她愤然摔杯的动作。
是以,现在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生怕,再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后,那她就真就想有好日子过了。
皇后没有出声,舒紫鸢也不敢直起身子。就么这鞠身侧腰行着礼。
皇后在意嬷嬷的搀扶下,迈过门坎,走近屋内。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环视着屋子,脸上除了冷漠与微怒之外,不再有其他的表情。
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一对红烛上,然后在意嬷嬷的搀扶下,在舒紫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依旧鞠身弯腰的舒紫鸢身上:“告诉本宫,这是在做什么?”指了指被舒紫鸢扔在地上的那两个盛合卺酒杯的金色杯子。
“臣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舒紫鸢“扑通”一声,在皇后面前跪下,一脸真诚的认错请罪。
皇后重重的一拍那铺着红色鸳鸯锦帛的桌子,“本宫告诉过你,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别有那里遐想!今日是太子大婚,太子不在太子妃的寝宫,莫不成还来到你这侧妃的寝宫!给本宫好好的反省!意嬷嬷,回宫!”愤愤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舒紫鸢,从椅子上站起。
“是!皇后娘娘!”意嬷嬷赶紧一个上前搀扶,扶着皇后离开了舒紫鸢的寝宫!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舒紫鸢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后说道,就算心里再有不甘,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哼!”皇后一个甩袖,转身离开。
安陵王府
“妾身见过王爷!”卸下喜帕的百里飘雪对着南宫楀鞠身行礼 。
南宫楀站于床侧,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百里飘雪,唇角微微的扬着一抹浅笑,看着百里飘雪的眼里透着一抹探究。然后一个转身,端过放于桌子上的两杯卺酒杯,递一标于百里飘雪面前:“本王的王妃,陪本王喝了这杯卺酒杯,从今往后,你就是安陵王府的主母了。”
百里飘雪恭敬的接过酒杯,对着南宫楀又是一恭敬的鞠身行礼:“妾身谢王爷!”
南宫楀将酒不端自唇边,一饮而尽:“这是你应得的。本王相信你也不会令本王失望的,是不是,爱妃?”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怪,但是不管是笑容还是眼眸,都透着一抹自信。
百里飘雪同样举杯至唇边,将卺酒杯一饮而尽,对着南宫楀又是一鞠身:“妾身定当尽心替王爷照理好王府。”
南宫楀往椅子上一坐,摆了摆自己的喜服,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百里飘雪:“当然,本王绝对相信王妃。夜深了,也该就寝了。”
……
翌日
朝堂
“各位爱卿,朕打算明日亲迎南岭。”南宫百川对着朝下众臣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皇上……”众臣正打算劲阻,却见南宫百川摆了摆手,“朕意已决,各位爱卿无须多言。安逸王与太子随朕同行,安陵王替朕坐朝,代朕处理朝政之事。”
所有大臣面面相觑,这……
皇上是何意?
太子随行,王爷坐朝处理政事?
这可是有什么特别之用意?
就算代替处理朝政之事,那也理应是太子代朝的。怎么会是安陵王爷代朝?
没有一个有能想通此刻南宫百川之用意。但是却又纷纷在心里打着鼓,难不成皇上有意罢了太子之位而改立安陵王爷为储君?不然,这又是为何?
听着南宫百川此话,脸色最不过的莫过于南宫佑了。他身为太子,却不能代替父皇处理朝政之事,却是陪着他出南岭?
就算陪同前往南岭,那也是正常之事,可是为什么他非要让南宫楀代理朝政?
这是南宫佑非常的想不通,但是却又不能忤逆了南宫百川的圣意。于是只能对着南宫百川一躬身作揖:“儿臣尊旨。”
南宫樾与南宫楀亦是对着南宫百川作揖:“儿臣尊旨。”
“舒爱卿与百里爱卿辅同安陵王。”南宫百川看着舒赫与百里青松说道。
舒赫与百里青松作揖行腰:“臣尊旨。”
“退朝。”南宫百川直身,“安陵王随朕到御书房。”
御书房
“柳大人的事情,有什么眉目?”南宫百川问着站于他对面的南宫楀。
“回父皇,”南宫楀一脸恭敬的回道,“儿臣已经查出,是柳大人的千金柳小姐所为,儿臣已经让人全力缉拿柳小姐了。”
“是她?”南宫百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南宫楀,然后南宫楀正想开口解释之际,便听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既如此,那就早些将她缉拿归案,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天理不容!”
南宫楀对着他一作揖鞠身:“儿臣尊旨,定不负父皇厚望。”
后面这句话说的可以说是一语双关了,既是指着柳望亭一事,又是在指刚才朝堂之上,南宫百川让他坐朝代理朝政之事。
南宫百川淡淡的点了点头:“朕离宫这段日子,朕希望你能很好的处理好朝政之事,朕不希望回宫之时,要给你善后。”
“儿臣谨尊父皇圣意。”
“嗯,你出去吧。”南宫百川对着他挥了挥手。
“儿臣告退!”南宫楀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聂进!”南宫百川唤着聂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聂进对着南宫百川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问道。
南宫百川手抚下巴,一脸的沉肃:“你替朕看着他。”
聂进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宫百川:“皇上的意思是……?”
南宫百川一脸的深沉,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前方御书房的宫门处:“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那些心思,一个一个的都觊觎着朕的皇位!但是这个位置只有一个,谁有这个本事,谁就能坐上这个位置。朕倒是想看看,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这个能耐!”
聂进重重的一点头:“奴才知道,定不负皇上厚托,看着安陵王爷……他们。”
南宫百川的眼眸有些暗淡,“你觉的柳望亭一事,真如安陵王所说的那般,是他的女儿所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南宫楀所言。
聂进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快速的闪跃,然后对着南宫百川一脸恭敬的说道:“这……奴才不好说!”
聂进的话微有些吞吐,但是这话中却也是隐隐的含着另外的一份意思。
南宫百川微转头,沉沉的看一眼聂进,冷声道:“说!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聂进躬了躬身,接着说道:“若说柳小姐没有嫌疑,那倒也尽能全信。但若说,她真这么狠得下心,奴才又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说柳夫人是与柳小姐挣扎间,柳小姐不小心的将她伤害,那也还说得过去。但是柳大人呢?”聂进摇了摇头,似乎另有看法,“莫说柳大人被人挑断手脚筋又是胸口一掌,天灵盖一掌,奴才觉的柳小姐就算再怎么心狠,那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所以,依奴才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但是……”突然之间又顿住了,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南宫百川。
南宫百川自是明白他突然之间顿下的原因,对着他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聂进吞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对着南宫百川鞠了鞠身:“奴才不敢,怕大逆这道。”
南宫百川重重的瞪他一眼:“朕命你继续往下说。”
“奴才觉的,应该有可能是……是……太子殿下。”聂进一股作气,虽胆战心惊,却也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太子?”南宫百川抚着自己的下巴,双眸沉厉之中带着一抹阴森,“就因为柳望亭是站在樾儿这边的?”
聂进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于一旁。
南宫百川亦是一脸沉寂,没再说什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然后好半晌后,“聂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在你在安陵王之前找到柳望亭的女儿!朕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南宫百川沉厉的双眸里透着一抹戾气。
聂进一鞠身:“是,奴才尊旨。”
……
祈宁宫
“你说什么!”百里飘絮等人刚给皇后敬完茶,还未退下,只见林公公俯身在皇后身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话,只见皇后的脸色瞬间的变的一片漆黑,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怒意。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公公,“你说的可都是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