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绫阁
“什么!”曲宛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嬷嬷,眸中尽是吃惊与错愕,“她竟是尚书府的千金?”
金嬷嬷点头:“正是!奴婢派去的人一路跟着她,看着她进的靳尚书府,而且门口的家丁还唤她小姐。夫人,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您看,这靳大人可是安逸王爷的人,如今这老太太竟然把安逸王爷的人给带回了相府,这摆明了就是不给皇后面子,不给太子脸子了。这事,咱可一定得告之了相爷。可不能让她给毁了小姐的前途。”
曲宛若微拧着眉头,一手抚于自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一脸的深思熟虑。
“娘,你与金嬷嬷在说什么?”舒紫鸢迈步进来,见着二人的轻声嘀咕,一脸不解的问道。
“奴婢见过小姐。”金嬷嬷对着她行礼。
舒紫鸢点了点头,在曲宛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娘,我刚听到嬷嬷说到我了,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金嬷嬷将卿九九的身份之事又是说了一遍。
然后便见着舒紫鸢露出了与曲宛若一模一样的吃惊与错愕的表情:“怎么可能?她竟然是靳破天的妹妹?矣,不对啊。”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微微的弯着眼眸,“没听说靳破天有妹妹。而且这靳破天靳,卿九九不是姓卿的吗?那怎么可能会是靳破天的妹妹?莫非她这名字也是虚报的?”
经着舒紫鸢这么一说,曲宛若也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着金嬷嬷说道:“嬷嬷,你再去查一下。鸢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是,奴婢知道!”金嬷嬷应声。
“姨娘这是要让金嬷嬷去查什么呢?”传来舒清鸾清清淡淡,悠悠远远淡然的声音,然后见着舒清鸾与舒映月一前一后的迈步进了屋子。
见着二人的出现,曲宛若甚是不悦。
什么时候,她这绛绫阁成了兰心院,是她舒清鸾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都不用下人通传了吗?还有这舒映月,这嘴脸看起来就是已经与舒清鸾狼狈为j了。好你个绮云,竟然这么快就掉转墙头!
“姨娘可是不悦鸾儿与三妹妹的不请自到,不传便进?”舒清鸾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宛若。
曲宛若抿唇一笑:“鸾儿想多了,鸾儿过来,姨娘欢喜还来不及呢,岂会不悦?姨娘只是一时不解,鸾儿何时与三姑娘这般贴己要好了。三姑娘,云姨娘的身子可有好些?”曲宛若笑如春风般的看着舒映月。
舒映月对着她鞠了鞠身:“谢曲姨娘关心,娘亲正在恢复当中。若说不伤心,那也是骗人的。所以这些日子倒是没能给曲姨娘请安了,还望曲姨娘体谅娘亲的不到位之处。”
舒映月一翻话说的得体到位,却也是暗里的字字有深意了。
若非不是曲宛若,云姨娘又岂失去了肚中了孩子?是以不来请安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一来是曲宛若害她没有孩子。二来,看着曲宛若的肚子,那岂非让云姨娘触景伤情。
曲宛若的嘴角轻轻的抽了下,却是对着舒映月挤出一抹假笑:“向不向我请安,那无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最重要是别忘记向老夫人与大小姐请安就行了。”
句里话中,那也是满含嘲讽的。
舒映月又是侧了侧身:“承蒙曲姨娘教诲有方,娘亲与映月自是不敢将曲府的家教给遗忘了。怎么说,娘亲也是曲家出来的。岂能丢了曲府的脸和曲姨娘的面?”
曲宛若的眼角又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此甚好。”
“昨儿听下人说,姨娘不小姐给摔了一跤。不知姨娘可否有恙?鸾儿昨日未以及时来探与姨娘,还望姨娘不与鸾儿一般计较。实是鸾儿觉的,昨日之际,确不适鸾儿现身。不过现见姨娘红光满面,定是没什么大碍了。不知二妹妹是否已与姨娘谈起昨儿的事?”舒清鸾笑的一脸无辜纯真,水灵灵的双眸如波光潋滟的望着曲宛若。
舒紫鸢从椅子上站起,走至舒清鸾面前,一脸高熬的看着舒清鸾:“妹妹怎么觉着,姐姐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是来探病请安,而是来指责问罪的?”
舒清鸾伸手。
舒紫鸢一个条件反射性的往后躲避,怒目圆瞪:“是不是还想再给我一巴掌?!”
舒清鸾浅笑摇头,上前一步,却是伸手整了整舒紫鸢的衣襟处,笑如春风:“妹妹,你的衣领歪了。我又不是姨娘,总喜欢动不动就甩人巴掌。妹妹何出此言?这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岂不又得一翻乱嚼舌根了?妹妹与姨娘那可是见过谣言传起来,那得有多渗人心慌的。莫不成妹妹又想再害姐姐被人传一次,再次让人觉的姐姐不止与人苟合,还容不得自己的庶妹,欲将其害之?”笑,笑的一脸无辜无害,笑的一脸让人心慌意乱,笑的令人毛骨耸然,笑的令人望而怯步,然后转眸向曲宛若,“姨娘,可得好好的说说妹妹了,这样伤姐妹感情的话,可不宜多说。你也知道,我们相府向来人多嘴杂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姨母或者皇后耳里,那可妹妹可就是罪加一等了。前几日子才得罪了安逸王爷与飘絮表姐,才落了个以下犯上的罪,这若要是再落个其他的罪,那可就不好了。姨娘,你说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气的舒紫鸢七窍生烟。上次皇宫之事明明就是她生起的,她反倒好,竟然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说是她的错了。且现在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以话制人,以身份压人。这让舒紫鸢怒由然而生,特殊还舒清鸾那一脸无害的样子,更是让她更不得撕了她的嘴脸。
曲宛若抚着肚子站起,走至舒清鸾面前,笑的一脸阴深:“鸾儿果真是不一样了。”
舒清鸾笑的一脸茫然:“是吗?哪不一样啊?不过鸾儿倒是觉的姨娘倒是与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样的那么迷人,那么的……”微微的顿了顿,璀璨的星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与曲宛若直视着,继续不缓不慢的说道:“了解鸾儿。”
曲宛若轻轻的一浅笑:“果然,有人给你撑腰后,鸾儿的腰杆也挺的直了。”
舒清鸾回笑,很是配合的直了直自己的腰:“那当然,不把腰杆挺直了,怎么对得起姨娘对鸾儿的特殊照顾?不过鸾儿再怎么挺直,那也没有姨娘挺得直。姨娘可得挺稳了,若不然一个不小心,挺错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对了,姨娘是否该有话对鸾儿说?这黑锅实在是太重,鸾儿背着很是不舒服。不如姨娘替鸾儿解了去?”
“大小姐,曲姨娘昨儿才摔了一跤受了惊吓。你今儿就这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吧?”金嬷嬷一脸忠心护主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初雨,掌嘴!”舒清鸾对着初雨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小姐!”初雨应答,上前一步,对着金嬷嬷就是狠狠的两个巴掌。
舒清鸾垂头抚了下自己那纤细修长的玉手,然后抬眸望着金嬷嬷,不冷不热的说道:“上次的三个巴掌还没让你长记性?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若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了事,而是杖责!若我相府个个下人都如你这般倚老卖老,还成何体统!”
“奴婢……”
这是舒清鸾当着曲宛若的面第二次掌攉金嬷嬷。虽然是打在金嬷嬷的脸上,可却是打了曲宛若的面上。曲宛若嘴角狠抽,眸中一片冰冷的阴森,“鸾儿不觉的自己做的过份了吗?”
“过份?”舒清鸾皮笑肉不笑中又带着似笑非笑,相当高难度的睨视着曲宛若,“再过份,有姨娘做的过份吗?姨娘,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表示不知道。有些事情,你自以为做的不知鬼不觉的,也偏偏的就留下了那么一点的蛛丝马迹了。冯太生虽然毙命了,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就结束了。事关鸾儿的闺誉与清白,鸾儿不会就此罢休的。”对着曲宛若伸出两个手指,一脸的阴霾与深沉,“两天,若是姨娘不给一个交待,鸾儿不敢保证其他人会怎么想。只怕到是就连父亲也保不了你!”
“鸾儿可是好大的口气!怎么何时,为父竟还得要看鸾儿的脸色行事了?”舒清鸾的话刚落,便是传来了舒赫那阴冷狠戾的声音。
“老爷。”
“爹。”
“奴婢见过相爷。”
“映月见过父亲。”
舒赫站于曲宛若身边,脸阴沉的可怕,双眸阴沉的出,就那般的剐视着舒清鸾,似是要将她凌迟处死一般。
舒清鸾对着他不卑不亢的侧了侧身:“女儿见过父亲。”
“父亲?”舒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原来在你眼里,本相还是父亲?”
一句本相却也是拉开了他与舒清鸾之间的父女情份。
舒清鸾回视:“难道说父亲觉的不配当女儿的父亲?”
不答反问,没有半点的惊慌与惧意,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抗衡。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初雨的脸上,“狗仗人势!”
“啪!”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舒映月的脸上,“谁给你的这个狗胆,来这里滋事?!”
“呵……”舒清鸾一声冷笑,“父亲果真是偏坦的让女儿无言以对!既如此,女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女儿告退。”对着舒赫侧了侧身,转身离开。
“女儿告退。”舒映月对着舒赫侧了侧身,跟上了舒清鸾的步子,初雨亦是一行礼,疾步跟上。
舒赫有些烦燥的抚了下自己的额头。
“爹。”
“老爷。”
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一脸自责的看着舒赫,“都是宛儿的错,让老爷为难了。”
“鸢儿也有错,没有小心提防,倒是让她给钻了空子,把了话柄。”
“老爷,喝茶。”金嬷嬷递上一杯热茶。
舒赫接过金嬷嬷递上来的茶,一脸冷冽的盯着曲宛若与舒 紫鸢,突然间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金嬷嬷吓的两腿发软,直接往地上一跪。
舒紫鸢则是一脸委屈的望着他:“爹……”
“赫,发生了何事?”曲宛若倒是沉得住气,伸手轻抚着他的胸口,以帮他平着气。
舒赫直指着舒紫鸢的鼻尖:“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就这么没脑子?啊!开口说话之前就不能好好的斟酌一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就你这样,你还指望能成为后宫之首!你不把自己的命给丢了,那都是便宜你了!”舒赫越说越气,那看着舒紫鸢的双眸更是腥红一片。
“通!”舒紫鸢在他面前跪下,“爹,惹爹生气,是女儿不孝。可是,女儿那也是被舒清鸾给害的。若不是她给女儿挖着坑,女儿又怎么会犯这等错?这一切都是她与百里飘絮一起合谋算计的女儿。女儿觉的,就连这次这个冯太生,那也是她搞出来的。明明金嬷嬷都已经将人解决了,为何又突然间的他又出现了。爹,您可不能被她给蒙骗了。娘刚才还被她气的不轻。”
舒赫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罢了,起来吧。”就算对舒紫鸢再气,那总归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也舍不得这么的跪在地上,“论手段,论心计,你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现在又有这么多人罩着她。”
“老爷。”曲宛若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双眸一闪,划过一抹精芒,“你说,为何沈惠心凑进来一脚那是因为她是舒清鸾的姨母,何以皇上对这事反应也这般大?还有,你说为何那百里青鹤也来插这么一脚?还有听老爷上次说起,宁国公更是有意成就她与宁国公府长子的好事。你说,为何一下子就这么多人都这么关心她的事了?老爷不你觉的这事有蹊跷吗?再有,前些日子老夫人带回来的卿姑娘,老爷,你知道她又是谁吗?”
曲宛若的话倒是让舒赫的头脑一下子的清醒过来了,似是突然间就茅塞顿开般的想通了什么。
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曲宛若说道:“等等,你刚说什么?母亲带回来的卿九九怎么了?”
曲宛若抿唇露一抹秘的笑容:“她今儿一早离开我们相府了,我一直都觉的她身份有疑,便是让金嬷嬷私下去查了。可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然后今儿早上,她离府的时候,金嬷嬷一直让人跟着她,你知道她都进了哪吗?”
“进哪了?”舒赫急急的问道。
曲宛若又的秘一笑:“尚书府。兵部尚书靳破天的府邸,家丁唤她叫小姐。老爷,靳大人向来都是支持安逸王爷的,你不觉的卿姑娘出现在咱们相府,很令人费解吗?咱们的立场与靳大人可是相反的。这若是让皇后与太子知道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想老爷了。”
正56 存心陷害
章节名:o56 存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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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的眸中划过一抹阴鸷。
曲宛若说的不无道理。
靳破天是安逸王爷一手携拔的,就算如今安逸王爷的太子之位被废了,可是靳破天的身份与位置却是半点不受影响,反而让南宫百川更加的重用他。天祈朝的兵力几乎全都握在了靳破天的手上,布防图更是被他捏的死死的。据说除了靳破天自己,也就南宫百川一人知道布防图。但是至于安逸王爷南宫樾是否知道,那就无从而知。
唯一一点,如果说靳破天有意帮南宫樾取得这金銮宝座的话,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也是让舒赫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何以南宫百川这般的信任靳破天。“老爷。”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舒赫转身步至门坎处:“何事?”
管家对着他鞠了鞠身,恭敬中带着谨慎的说道:“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让曲姨娘进宫一趟。”
曲宛若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舒赫,“皇后让我进宫?”
管家点头:“是的。”
舒赫拧了下眉头:“可有说是何事?”
皇后对宛儿的态度虽说不是很淡漠,却也不是很亲和。这么些年来,让宛儿进宫,这还是头一遭。舒赫略有些不解的猜测着皇后的用意,可是却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后虽说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可是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妹妹,他却总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虽与宛儿不怎么亲近,但是却又很是喜欢鸢儿。就连太子也是与鸢儿走的很近。
“老爷,你说……皇后这让我进宫会是为了什么事?”曲宛若星眸微转,如流星般的望着他,只是眼眸里却是透着一抹不解与茫然。
舒赫眉头紧拧,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
“走吧,总不能让皇后久等。”舒赫迈步而出。
“相爷请留步。”舒赫正欲上轿陪曲宛若一道进宫,却是被林公公先一步制住了,只见林公公微鞠躬弯腰,一脸陪笑的看着舒赫,“皇后娘娘有懿下,是让曲姨娘进宫,未说让相爷陪同。”
“放肆!”舒赫一声大怒,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林公公:“本相进宫见皇后,何时还需经过你个奴才首同了!”
林公公继续一脸陪笑:“奴才自然不敢指划相爷,不过奴才也只是传达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望相爷莫为难了奴才才是。”
“老爷。”曲宛若走至舒赫身边,对着他欣然一笑:“皇后娘娘这么做自然是有皇后娘娘的用意的。老爷莫须达过挂心,就让金嬷嬷陪同宛儿进宫吧。”边说边转身看向林公公,“林公公,妾身有孕在身,可否让嬷嬷陪同?”
林公公又是露一抹谄媚的陪笑:“那是自然。曲姨娘,请上轿吧。这可是皇后娘娘特地为你准备的轿子。”边说边为曲宛若掀开了轿帘。
曲宛若弯身上轿。
金嬷嬷跟着轿子外面。
“林公公。”老太太沉稳的声音传来。
林公公停下脚步,转身,笑容满面的看着老太太:“奴才见过老夫人。”
老太太抿唇一笑,看一眼坐着曲宛若的轿子:“宛儿有孕在身,还望林公公多加照顾着些。老身明儿再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也请林公公代老身传个话儿给皇后娘娘。”
林公公哈了哈身:“老夫人请讲,奴才一定一字不落的传达给皇后娘娘。”
老太太淡然一笑,“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若皇后娘娘方便的话,请宫中御医为宛儿诊诊脉。毕竟这肚子里头的可是我舒家的长孙,老身不紧张宛儿也得紧张这肚子不是?还有让轿夫们抬稳妥了点。”
林公公又是一哈腰:“老夫人放心,奴才记着心里呢。那奴才这就回宫了。”
“那就有劳林公公了。”老太太很是用心的对着林公公说道。
“老夫人客气了,奴才份内的事。”
林公公扭着他那挺翘的臀部,迈着莲花步走了。
老太太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轿子却是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眼,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文源阁方向走去。
“母亲。”舒赫唤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舒赫,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一刻竟是让人觉的有一种冷漠。淡然的看着舒赫:“有事?”
“母亲是否该有事与我说?”舒赫一不眨不眨的望着老太太。
老太太冷冷的一哼:“跟我到文源阁。”
文源阁
老太太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就连陈嬷嬷与赵嬷嬷也没让她们在场,屋内只有她与舒赫母子俩。
“母亲刚才的话可是意有所指?”舒赫双眸怔怔的望着老太太,若说老太太刚才那话没有别的意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的母亲,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老太太亦是双眸直视着他,深沉的眼眸里透出来的尽是老练:“那么赫儿觉的为娘这话该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赫儿认为应该是什么意思?”
舒赫深吸一口气,对着老太太露出一抹略显为难的表情:“母亲,儿子知道您做事向来精明。儿子自然也知道,这些年来,您与宛儿那是面和心不和。您一直都不喜欢宛儿,这一点儿子也知道。但是为了不让儿子难做,这些年来,您努力的与宛儿之间保持着平和与静怡。这一点,儿子甚为感激。儿子也相信,就算您